同样的困境,出现在众多老头子老***家里,比如姚老头,据说一样茶饭不思,姚夫人为了给岳父岳母减忧,这段日子都搬到了老人家家里住。同时,又是担心老人家突然想不开来个心脏病突什么的,姚爷受令,陪母亲搬过去暂住一段时间。
古沫的离去,给众人的打击,远远出了6司令和蔓蔓的想象。
“好在没有举行丧礼。不然,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维持多久。”6司令轻声嘘叹。
古沫离去的那天,遵照古沫的嘱咐,遗体立即进行了火化。火化之后的骨灰,由古管家当天带走。据说,最终会将骨灰安葬在古沫的第二任丈夫身边。至于,墓地具体在哪里。古管家没有透露,意思表露的是清楚明白,不喜欢任何人去打扰古沫死后的清净。
6夫人本来是担心以后没有人给自己的亲妈上香扫墓。古管家摇摇头,百分之百肯定地告诉她,那是不可能的。纵使如此,那毕竟是自己的亲妈,偶尔,6夫人想有个地方可以想念想念她。
古沫这显然是把事情做的绝情了,死后犹如徐志摩的那句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用意显然。她要遵守与6夫人养父母的约定,6夫人,永远只是那对夫妇的女儿,而不是她的女儿。
6夫人对死后依然这样的亲妈,那种又恨又爱的感情不言而喻。6司令只觉得,古沫再怎样秉承自己的想法都好,反正会伤到他老婆,就是不好。6司令这样的想法,小儿子6欢一样。因此,欢儿看不惯母亲这般犹犹豫豫,6司令担心小儿子难免说出些话伤到老婆,就此将小儿子先赶回了学校去上课。
蔓蔓觉得蹊跷的是自己的哥。本来,谁都知道,君爷对古沫谈不上喜欢,应该说是不原谅。但是,为什么她哥仍会在此事上受到打击呢?
据那次手术后,主刀医生出来向他们汇报的说明来看,医院方面并没有任何过责。坦白来说,他们在刚打开病人的颅腔后现,癌细胞已经扩散到无法用手术切割的地步,远出之前影像学检查能看到的记录,因此,可以说,什么手术都没有做,直接重新关闭了颅腔。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古沫陷入了昏迷状态,不到一天之内,被死神夺去了性命。
蔓蔓很记得,亲姥姥古沫那天走的时候,依照古沫的要求,古沫临死前没有抢救,没有心脏按压,什么都没有。
古沫走的,是那么那么的平静,面部十分安详,像是个得到满足的孩子,进入永远的睡梦中而已,嘴角边还挂着笑。这让所有在外头等待的人,看着都觉得不可思议。都在想,或许她已是知道了杨老太比她先走的事实,心里终于圆满了夙愿,走得一点遗憾都没有。
恰恰因为如此,反倒显得其他人是那么的不甘。
“6君!”当时她妈妈6夫人喊了,抓着她哥的袖口,求道,“救救她,让她再多活一天两天也好。”
她哥站着一动不动,望着古沫的目光,在她看来,不像是哀伤,更像是一种被激怒的状态。她那时候真有点怕她哥会突然爆起脾气。可是,什么都没有。君爷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嘴唇稍稍动了动,回答的不是自己的妈,而是对向身边的其他人:“扶我妈下去休息吧。”
后来是姚爷走了上来,带了陈孝义,亲自要把她妈架走。她见到不对,急急忙忙,才和自己老公走上前赶在姚爷动手之前,说:“姚大哥,我来扶我妈吧。”
面对自己的女儿毕竟不像对儿子,女儿一说马上心软的6夫人,让女儿女婿将自己拉走了。
蔓蔓把自己母亲扶走的时候,能听见爷爷6老头的叹息声好长好长。只要回头,能看到父亲弟弟,都是一脸不悦的表情。自己的哥,早已在这事生后,迈开大步离开了众人的视野。
在那样复杂的环境下,好在有老公始终在她旁边陪着她。老公只要把肩头借给她靠,什么话都没有说。直到今天,大概是怕她再为岳母憋下去会憋出病来,才提醒了她几句。
“爸。”蔓蔓回过了神,说起了自己老公的提议,道,“我和阿衍有事要回他老家一趟,这样,我和阿衍都想着约哥和白露姐一起去散心。”
“是吗?”俨然,6司令对于他们小两口这提议,不仅不见反对,还很高兴,“天津是个好地方。我自己曾经去过,对那里特殊的素菜包子很记得。不过,你哥有没有去过,就不好说了。”
“可我和阿衍总得想个理由将我哥约出来。”蔓蔓郁闷地接下去说出这事的难词歉霾徽鄄豢鄣墓ぷ骺瘛
“这个,让我想想——”6司令摸摸脑瓜,应说父亲拿住儿子,还是有些办法的,谁让姜是老的辣,想出妙计的6司令拳头捣住掌心,安抚女儿,“你不用担心。我来和他说,保准他必须陪着你去。”
看来来找父亲做主是没有错的。蔓蔓一笑,咧开串珍珠般的小白牙。
计划拟好了。蒋衍开始打电话给自己父亲商量具体行程,提到了君爷和白露由于某些原因会加入这趟旅行。
或许古沫的消息能瞒住外面的人,但肯定是瞒不住蒋家人的。蒋父早知道古沫去世了,而且知道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