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姚爷这狡猾的话一说,蔓蔓闹了个尴尬的大脸红,朝姚奶奶澄清:“姚大哥一直在我哥面前帮我说话的。”
“那是。”老人家对此不以为然的,“他要是不护着你,我和我家老头都会拿鸡毛掸子打他。就他小时候贪玩,和你哥对你做出来那事,他们两个这一辈子都还不清的。”
蔓蔓顿觉这话严重了,忙道:“奶奶,我现在都回来了,事情都过去了。”
哪知道姚奶奶这把持的家风严谨,对她正儿八经地教育起来:“囡囡,这事你不能惯着他们两个。欠债就得还,这关乎的是一个人的道德。”
蔓蔓无话可说了。
俨然,老人家是想拿她来压两个气焰嚣张的爷,她又能怎么办,凉拌了~
想起来,真是够无奈的。蔓蔓无可奈何地揪着眉头,一面心里嘘着气走出房门青城仙门。姚夫人见他们要走,给他们拿出更换的鞋子。她哥抢先一步接过姚夫人手里的鞋子,搁到她脚前。蔓蔓只好瞪着他这个动作。
“奶奶说了,要多照看你。”
听她哥这话,就知道心不甘情不愿的。蔓蔓怒圆了圆眼珠子,换上鞋子后,甩甩马尾走出了姚家,回身,不忘和说干妈姚夫人道声再见。
走下楼梯,看着不止她哥跟下来,姚爷和她哥并肩走在一起,是谈起了公务。蔓蔓只能保持一段距离,在他们两人身后跟着。本来,她想自己一人先走了的,但是,想想算了,她要体谅她哥心情不好,免得又和他吵上。
事实证明她是对的,如果她自个儿先走了,等于无视当哥的,两个当哥的定是很不高兴。如今,见她像条狗一样跟在他们两人后面,乖巧听话,是个好妹妹。两个哥哥自然很舒心。
君爷对姚爷说了单位里工作上的交接后,说起了陈孝义,问:“他是去相亲了吗?”
有关这个风声,他也是路过院子里时,听到那些八婆的大妈们嚼舌根才知道的。
“他有没有去相亲,这个不清楚。”姚爷道,“但是,我是听说他爸妈近期要迁回京城了,八成也是会开始着急他结婚的事情。”
“陈伯父陈伯母回来的话,压力肯定不小。”君爷替陈孝义想着,“我记得,伯父伯母当年在大院里那会儿,给我们的印象,都是挺严厉的人。”
“当军人的,少有不严厉的。”姚爷想的透想的明白,为此轻描淡写,“关键在于他自己怎么想。”
蔓蔓在后头,未想能偷听见他们说到陈孝义的婚事,心思,这事看起来要麻烦了,不知道彭芳知道不。回想彭芳这一路的感情真是坎坷,家长们本想把她安排给姚家,姚子宝却嫌弃她。好不容易姚子宝对她有改观了,她则喜欢上了陈石头。
想事情想的有些出神,走到了交叉路口的时候,一辆车过来,她没有看见,等到车里响了两声喇叭。前面两个爷听到声音回身,看她落后在了路中央差点挨车撞,无不变脸的。
“我以后该拿绳子把你栓在后面。”冷冰的眉目起火来,冲着她怒。
姚爷叹气:“去到天津,更要小心一些才行。”
蔓蔓对他们两个的大惊小怪,直翻白眼:“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只有三岁小孩,才会站在路中间等着被车子撞!”两人一块朝着她吼。
蔓蔓想拿手捂住耳朵:真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回到家,才知道白露来了。白露是过来陪她一块收拾行李的。能和君爷出这样一趟旅行,对白露来说,弥足珍贵,实属第一次。为此,白露先要想到对策划这次旅行的蔓蔓和蒋大少感恩戴德。
进了家门,见到白露带了好多东西来给她和老公,蔓蔓岂止受宠若惊,对白露吐口气:“别人还以为你是来贿赂我们的。”
“我确实是要贿赂你们。”白露一边笑,一边脸蛋有些红。
蔓蔓狡黠地眨眨眼睛:“放心吧。我和阿衍,会很识相的,绝对不当电灯泡。”
白露的脸更红了,红得像鲜艳欲滴的葡糖酒酿。
蔓蔓看着,心里叹:美人,大美人,就是不一样。
“东西都准备齐全了吗?”白露问,“你看看,我给你们买的一次性旅行用品怎么样?”
“我和我老公的东西你不用操心的,主要是我哥特种军医。”蔓蔓别有深意道。
白露这刻不害羞了,道:“他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放到他屋里面去了。他如果不喜欢,我今晚再去给他换。”
听她这样一说,蔓蔓站到她身旁,悄声问:“你给我哥都买了什么?有没有兔子?”
白露想都没想到她会突然问出兔子的问题,大窘,拿拳头直锤她肩膀:“好啊,你,信不信我拿你的话告诉你哥,让他知道他这个妹妹已经多不纯洁了。”
“可我本来已经就是结婚了的。”蔓蔓对这些东西,如果结婚前,也是一点都不懂的,所以这话说的理直气壮振振有词的。
“我又没有结婚呢。”白露羞得满脸通红。
大美人白露不像外表那般骄傲,其实,单纯得完美无瑕。
蔓蔓总以为她哥能摊上白露,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只可惜她哥对白露像棵木头。这回出外旅行,想必会有所突破吧。蔓蔓信心十足地想。
晚上,蒋衍回来,与大舅子一起摊开地图,是在研究自驾车去天津的路线。北京离天津,不算远,高公路上一开,最多两个小时,前提是路况好,不要堵车。因此,从北京去天津,真不算得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