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并没有趾高气昂。
这样的女人,不管到哪,都会令人喜欢吧?
而且陈易澜竟然还是带着身孕上法庭……夏瑶可一点都没看出来,毕竟陈律师在庭上还是那么头脑清醒、魅力四射。
司法体系的女性真的很辛苦,说不定自己以后也会像陈易澜那样,挺个大肚子还得查卷宗、见委托人、上庭辩论。
夏瑶自认不是什么善茬,也不喜结交同性朋友,对陈易澜纯粹是出于欣赏,因为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很想要的某些特质。
她已经把车开到市检院,副驾放着两份文件,一份是最初的报告,上面显示陈易澜已经通过。但另一份就是改过后上交的。
她正准备下车,却发现不远处正是那俩人。
难以想象,韩检那种男人,私下里竟可以这么温柔,他凝视陈易澜的目光,他跟她讲话的模样,仿佛镀上了一层柔光。陈易澜虽沉静依旧,但眼角眉梢的确添了几分生动,亦跟她在人前不同。
☆、78
79
“韩纵,我心理考核没过,这场可能是现阶段最后一次,接下来的案子,我大概都没法帮到你。”
“不用你帮,”韩纵笑着,不露痕迹,“这样挺好,你安心养胎。”
陈易澜不掩失落,“我跟我爸说了,他让我去司法部,可能下个月入职。”
“干脆休到孩子生下来不好吗?”
“不好,”她摇头,“正规产假第八个月开始休,这有一定道理,人太闲会胡思乱想,我不想变得无所事事、多愁善感。”
韩纵黑眸微垂,若有所思。陈易澜还说了句什么,他恍然未觉。
她伸手推了推他,他回过神,微微笑了下,“今天午餐是比较清淡的。”
她说:“不饿……害喜。”本来很普通的一句答话,要搁平常说她也不觉得怎样,但偏偏今天收到了医院的催诊单,要她周末跟丈夫一起过来孕检,于是说完后有种不好意思的羞感。
“周末要去医院。”她慢慢开口。
韩纵立刻就道:“我陪你一起。”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韩纵对自己这些信息早已一手掌控,寄回来的报告说胎儿很稳定很健康,他比她还先知道。陈易澜聪明,所以懂得暂时不告诉韩纵,毕竟没有这个小炸/弹给他揣着,他肯定会跟之前那样放肆。
她确定韩纵没有察觉,又飞快敛下眸子,末了还微不可察地小松口气。
但事实上,这些动作神情都被韩纵尽收眼底。
他打量着自己的小娇妻,嘴角不住地微微上扬,“你最近好像又胖了。”言语间充满成就感。
陈易澜本来底子好,这些天又被养得情态动人,因为韩纵每晚都要她喝那种养生汤,一开始她并吃不下去,勉强吃一口也吐了,后来那味道慢慢有所改善,不再引起那么大的反胃感,她稍微喝一点,现在已经能每天一碗。韩纵在坚持上头,韧性真是十分可怕。
“吃饭吧,”他把袋子拿过来,“好几种,看看喜欢哪样。”然后将餐盒一一打开,真的是种类齐全,个个都散发香气。
她吃东西很斯文,夹一颗蒸饺放进嘴里,还会用另一只手在下巴那儿就着。样子也很专注,小口小口地嚼着,不露牙齿也不发出吧唧声响。
这些餐点都是给她一人备的,韩纵不会动一口,全程坐在她身边,美美地看她用餐,嘴角始终带着笑意,亦不会有任何不耐。
这是他费尽心机才得到的女人。
他想起,最初爱上她的时候,因为一无所有,所以甘之如饴地仰望她,在她身边默默守护。
他曾经在大雨的屋檐下站了几小时,雨水的寒意能沁到骨子里,但她一个拥抱却又能瞬间融化他,令他心满意足。
他觉得自己爱她,已经超过所有人,甚至包括她父母、她自己。他知道怎么做,对她才是最好的,所以不后悔每一个决定。当然,他亦不准备跟她坦白。
陈易澜放下筷子,看着自己面前的餐盒,左手不自觉地搭在肚子上,不知是想到什么,她忽然浅浅地笑了一下。
夏瑶在远处看着这样一幅场景,心里渐渐生出几分隐忍,她手里捏着两份报告,犹豫再三,最后坐回车里,默默离开。
这种棒打鸳鸯的事,她就不做了,算是为自己积德吧。
可这世上总归没有不透风的墙,陈易澜还是知道了,甚至以一种更难受的方式。
那天下午,她拿着辞呈和批文去找领导签字。秘书说领导在忙,让她搁在那里,签好了会通知她。陈易澜回到办公室,把所有的文件都一一梳理,还按卷宗分门别类,交给相应的同事。
不知不觉,她忙活了很久,等挽着袖子结束,下班时间都已经过了,天色也整个暗了下来。
她一琢磨,秘书怎么还没通知自己去拿签字书呢?于是自行去到领导办公室。
一小时前,临近下班,领导就已经让秘书把文件送过去,秘书回来后是这么回话的,说陈检不在办公室,里面也收拾得好干净,应该已经走了。领导满心以为是这样,在办公室打电话也就没顾忌。
“韩检啊,你交代的事,我都办成了,她不会有任何察觉。”
陈易澜正欲敲门进去,结果模糊地听到一声“韩检”,她不自觉停下脚步。
“我就是这么跟她讲的,说检察官每年都要年检,又得保证一定的淘汰率……对对对,我也劝过她要找关系,但她没找啊,这不正好给我们省事吗?”
韩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