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格外缓慢,不气也不急,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森然。
陈易澜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他脸上没有动容。激烈的情绪迸发过了,他重归平静。
“韩纵……”她低着眼睛声音很哑,“我不退婚,也不打孩子,现在只是想回去。”
“不行,回去就是逃避,为什么不能直面我?你可以骂我,也可以像上回那样讽刺,甚至动手打我都行,但我不准你回去,不准离开我身边。”
“自从上回你躲了十天半个月,觉得我现在还会把你放走?”
韩纵这种威胁现在已经吓不到她,只是骤然涌起一阵悲伤,莫名的,都不知从何而来。
“陈易澜,不要再有这样的念头。从现在开始,就算吵架闹脾气,你也只能待在我身边。”岂止是如此,他恨不得从此将她栓在身上,让她一直待在自己能看到的视线里。
她泪水簌簌掉落,片刻后,低下头。当然没显出什么怯弱,只是不再说话,腰背笔挺地绷着。
抵达后,韩纵把车门打开。冰凉的空气在接触到她背后一层薄汗时,变成了让人忍不住颤抖一下的寒意。
韩纵站在车门外,高大的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