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很不讲道德的。
我半夜里睡觉都能听到他们走在房梁上面悉悉索索的声音,奶奶的我那个竹楼很脆弱的,这么走来走去的会塌掉。
白天的时候,也偶尔闪出几个影子来,躲躲藏藏的很是烦人。
“哎呀!谁?”第三次大白天的听到福婆婆在院子里面惊呼看到了诡异的人影一闪而过后,我终于忍无可忍的再次暴躁了。
有点素质好不好?你们是来杀人的,不是来扰民的。没机会速战速决也不要老是像逛大街似的无组织无纪律啊。
我冲进了屋子里,鼓捣了很久,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掐着一大堆的黄表纸弄出来的像是符咒一样的东西。
“福婆婆,最近家里闹鬼啊,我们把这个东西贴上就好了。”我扬了扬手里那一大堆盖着那个传说中很神奇的印章的纸,只想翻白眼。
摸摸自己还很痛的胳膊内侧,划了一刀,流了不少的血,才够盖这几百个印记的。
事后我一面喝着本来是给宁远做的猪肝汤,一面内牛,当年阿娘为啥要把那个印刻在我胳膊上?我唯一就用了这么一次,结果搞得自己像是一个活体的印泥。
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啊。
福婆婆很有效率的将这东西前贴几张,后贴几张,里里外外又几张。搞得整个竹楼微风一吹,哗啦啦的都是纸响,听起来很是妙曼。
比如我早上起床,刚一开竹楼大门就能看到一张纸,上面只在正中间的位置印着一个小小的印章,连带着底下的一行草书大字:都给老娘滚!!
瞧这气势,瞧这语调,再瞧这字体,让人一下子睡意全无。我自己都想跪下给自己磕个头,油菜啊,膜拜之。
屋顶在我的强烈要求下,也被粘满了这东西。
不过效果是很显著的,从此以后在方圆三里的范围内我都没再看到过鬼影,晚上也变得清净多了。
于是我很小人得志的想,以后如果下山去吃霸王餐,是不是光靠这个招摇撞骗的印也绝对饿不死?
偶尔空气好的时候,我就叫福伯把他扶到院子里扔椅子上晒太阳,据说这样会对骨头的愈合有好处。
我站在一旁,哼着猥琐的小调,把洗好了拧干的他的换洗衣服挂到院子里的那根绳子上去。
事先声明啊,他身上原本的那些被砍得一块一块支离破碎的铠甲被我当成废铁都处理掉了。
现在来扒一扒我手头上有用的衣服吧。
第一件,外衫,这个东西破的不像样子,本来想着扔掉来着,但是为了发扬艰苦朴素的精神,我随便缝缝补补了一下,居然再没有超过三寸的破洞了,穿着也像那么回事似的。
第二件,长裤,虽然关键部位有破损(别想歪了,估计是骑马骑的),但是被缝好后保证不会透风的。
第三件,中衣,这个东西本来没破,是被我剪破的。但是已经被血糊的分不清楚本来的样子了,我又没有处理好,结果现在颜色发黄,上面还有一块一块的血渍残留的浅浅的痕迹,要不是现在快到深秋了,我真怀疑会招来蚊子苍蝇一大堆啊。
第四件,额,人家娇羞,就不告诉你们是亵裤。
第五件,哎?为毛会有第五件?而且是浅鹅黄的绸缎面料,上面绣了几朵精致的小花,看着很像是一件肚兜啊。
我本来没怎么注意这一堆破衣服的,现在想来,这个东西似乎真的是从他中衣里侧扒出来的,看样子是被保护的很好,一点破损都没有,和那件被五马分尸一般的中衣比起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莫非……我掐着这个小小的肚兜瞬间风中凌乱鸟,他有异装癖?
咽了口水,回头看着那个正一脸淡定的瘫在椅子上,惬意的晒太阳的某个人。
出乎意料的是,他刚才似乎也偷看我来着,见我扫过去,视线很不自然的挪开了,脸色不知道是不是被晒得,有些异常的微红。
不要吧?真的有?我瞬间石化了,那我知道了这个不能说秘密,是不是就很危险了?
好吧,先下手为强,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过去把他灭口吧。反正他现在脆弱得很,基本上不能反抗。
这样想着,我恶向胆边生,一把撸起了袖子,为了壮壮声势还特意的在地上跺了跺脚,目光瞄着一旁福伯用来栓着羊圈门的绳子。
他的神色更加不自然了,头向旁边微微偏了一下。
“哎,腊月啊,快吃饭了,收拾收拾,别累着。”福婆婆这时候很神奇的出现了,现场的气氛立刻变得微妙起来。
我正要张牙舞爪的冲过去,听见福婆婆的动静,立刻停了下来,做出一副乖巧的淑女状,眼睛却很是不死心的继续瞄着一旁的那根绳子。
真想勒死他啊,怎么办怎么办,我的心都是痒痒的,像是有无数双猫爪子在挠来挠去。
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那个可爱到冒泡的小肚兜,心道:这人还挺闷骚的,一个肚兜搞这么可爱温暖型的,不过我喜欢,是我爱穿的调调。
哎,不对劲啊,刚才第一眼没咋注意,现在第二眼,这肚兜咋能这么眼熟呢?
旅行
不对,手里的这个肚兜越看越是眼熟,我怎么记得貌似我曾经有过一件一模一样的,后来要逃离皇宫,不可能拿着一大堆内衣走,就给留下了。
这可要从几年前说起,那时候我还在皇宫里,而因为那次乌龙的月事事件,这厮早就知道我藏内衣的柜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