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这两个人一动起手来就没完没了,大有一种不把对方打死就誓不罢休的狠劲。
草地上一片混乱,狼籍的不成样子,衣服的碎块乱飞,还有血珠乱串。
我在一旁越看越气,咬了咬下唇,索性深吸了一口气,抱着肚子,慢慢的蹲了下来,装作很痛苦的样子,哎呦了一声。
这一下子立竿见影,刚才那边还在厮打的两个人立刻住手,飞速分开,冲着我的方向奔了过来。
很好,都很听话,都有糖吃。
我捂了捂肚子,为了逼真一点还特意皱起了眉毛,往外挤眼泪。
“腊月。”宁远先把我横着抱了起来,后赶到的小黑立刻钳住了他的手腕,一个拖曳。
这两个人抱着我,继续互相斗殴。
我默!随即很不满的抱着肚子惨叫了一声。
一听我的动静不太对,宁远的像是慌了神,被小黑顺势一推,整个人差点向后栽去。我吓得一把搂住他的脖子,这要是真摔了估计凄惨的会是我。
可是身体并未着地,就被人拉了起来,宁远狼狈的站定住,唯有两条胳膊是稳稳当当的抱住我。
小黑的脸色发黑,脸颊一侧还有一大块青紫,看着我们两个,默然的拂袖而去。
我立刻捶打着宁远,示意他把我放下来,然后考虑着要不要追过去。
宁远始终是不肯说话的,他受的伤稍微重那么一点点,嘴角有血沫往外冒,手掌下意识的扶住胸口。
我刚刚向前跑了两步,就站住了,回头望着他。
宁远不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我,眼睛里空无一物。
我走回去,掏出小黑刚刚给我擦眼泪的那块帕子,帮他一点一点的蹭掉了血渍,可是像是蹭不完一样,总是有艳红的颜色流下来,扎痛了我的眼。
我伸臂搂住了他的脖颈,把脸埋进他怀里。
他不易察觉的抖了一下,却不敢抱紧我,只是虚虚的将我周身罩住。
我知道,他的自尊已经不允许他再次说出挽留的话语。
我踮起脚,在他嘴角亲了亲,舔着他血,内心升腾起一丝莫名的快慰。
“听着,我决定以后都保养你,你欠了我一大堆的人情债,金钱债,连本带息的把你卖我都亏本。乖乖的呆在我身边,不许出去勾三搭四,我说一你不能说二,我让你向东你不能向西,我说要女孩你不能给我造男孩……”我想我是已经不可理喻了。
他呆滞了一下,很认真的睁圆了眼睛看着我,明显还没消化过来。
我在他脸上用力甩了一巴掌,“谁允许你出去打架的?你是我的,我的!我不同意,你身上脸上就不许带伤,除非是我打的。“
青一块紫一块的,难看死了。
手腕被捉住了,他迅速的在我的手心处吮吻了一下,把我拉到后面背起来,然后健步如飞的向着小黑走的相反的方向撤离,动作极其狼狈,像是有人和他抢似的。
他几乎是一溜小跑,我却没觉得有多颠,趴在他宽阔的背上,只想打瞌睡。
包养一个男人,有时候真不错,我很惬意的想着。
“跐溜”一声,一团火红的小身影窜了上来,想要搭便车跟着我一起趴在他背上。
我一把把偷懒的小狐狸扯了下来,对着他大声呵斥:“这个是我男人!谁都别想碰一下,明不明白?”
小狐狸很可怜的晃荡着四只爪子,讨好状的摇了摇尾巴,极度委屈的看着我,似乎是很赞同的样子。
我很满意自己的恐吓有了结果,得意洋洋的一笑,把小狐狸扔在自己的肩膀上。
总之,这个是我家的,所有会喘气的都给我退散。
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啊。
起名
他背着我走了很久的路,一直到最后累得实在不行了才停下来歇歇。
我正睡得迷迷糊糊,察觉到有人把我轻轻的放下再抱起来,用手掌描摹着我的脸。
睁开眼睛,我用手撑着坐起来,有点迷茫的看着他问道:“到哪儿了?”
“不知道。”他俯身在我侧脸上亲了一口,“饿不饿?”
“还好,就是风吹的头有点涨。”我动了动有点僵硬的脖子。身边这位立刻把我放在腿上坐好了,手指娴熟的按揉着我的太阳穴。
恩,舒服死了,我在他怀里蹭蹭,清醒了一点方才仔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那是一条小小的河,河的对岸有几户人家,如今已是日落西山,茅屋顶上的烟囱里升腾起袅袅的烟雾,恍似淡笔勾勒出的水墨画,朦胧的很有诗意。
我扭过头看着他,嘟嘟嘴问道:“你累不累?”
他摇了摇头,拉我起来,想着再把我背起来。
我这次没同意,转过来挎着他的胳膊,牵着他往前走。
搞笑呢,再背着我他估计离累死不远了,瞧那个脸惨白的,搁到半夜能去吓鬼。还有一脸的青红淤紫,像是我刚虐待完他似的。
逞强也得看看有没有能力吧,我蔑视般的恶意的用手肘用力杵了一下他的胸口。果然……这厮立刻轻微的向后缩了一缩,眉毛皱了一下。
估摸着是内脏收了些内伤,我翻了翻自己的衣服兜,把从冷千秋那里弄来的伤药掏出一粒塞进他嘴里。
一直等到他完全的咽下去了,我们才放心的冲着那个村庄前进。
我被他背着过了河,很快就寻了一处好心的人家暂时落脚。
出来开门的是一个中年摸样的女人,她一脸狐疑的扫视着宁远脸上的伤和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