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古怪的话,说我爱她,要她永远留在我身边。这么想的时候,心里就有个声音说,不是,不是因为亏欠。方才她那样子,我心里很疼。我以前只心疼过我母妃,我知道,我是真的爱上她了,就像爱上在冷宫的清苓一样,我爱她,我也爱她。不比清苓少,甚至。。。”
上官惊鸿说着蓦地顿住,过了好一会,方低低笑了起来。
老铁一惊,看这男子一身白衣都陷在白玉月亮的光晕里,有股说不出的荒凉,好似他爱上的不是一个才认识数月的女子,而是一个想了念了千百年的女人,却又偏偏冲突了什么大不韪。
“我今晚说的太多了。”
上官惊鸿突然微冷了声音,转身过来,眸色已是如常。
这个他自小看着长大、宛如自己孩子一样的男子,老铁心里一疼,诗书什么,他识得不多,但他想,他明白这位少主子说的心疼的感觉。
他想了想,低声道:“奴才窃以为,爷其实希望做到娘娘的期许,若当年皇帝能全心爱芳菲小姐或娘娘,就不会有今日。他是兼而得之,却害惨了娘娘。”
“哦,原来我和我的父皇都是一样。”上官惊鸿冷笑,淡淡盯着自己的手。
“爷,也许真有这双全之法,只要你待翘主子和清苓小姐都一样好。翘主子吃的苦也够多了,你好好待她。。。”
“双全法?”上官惊鸿慢慢嚼着这几个字,突然轻声反问,“那你为何这么多年都只守着我母妃一个人,她已经死了,死了多年了。”
老铁浑身一震,原来他知道,原来他都知道自己这么多年来心里的不可告人的秘密。也许,他甚至知道自己其实希望他只爱翘楚。
老铁闭眼苦笑却又听得上官惊鸿长长一笑,眸光越来越暗,:“母妃,儿子对不起你,但儿子便要这双全!”
“爷,药好了。”
景清的嗓门传了过来。廊道上,景清和景平正走过来,二人身旁还跟了名暗卫。像这些话,上官惊鸿对翘楚的心思,老铁明白,上官惊鸿并不愿意也绝不会在人前说,哪怕是自小便跟着他的景平景清。他本想说句什么,遂也住了口。
景清道:“爷,你方才派人过去厨房,奴才琢磨着你要用了,便索性将药端过来。只是,两贴的份量不怕重了吗,翘主子的身子只怕受不住——”
“爷自有分寸。”景平低斥道。
老铁看上官惊鸿看景清二人一眼,目光最后落在他身上,似乎知道他有些什么想说,忙道:“爷,莫忘了明天接郞妃娘娘回府。”
上官惊鸿淡淡应了声,老铁这一说,一立即明白,老铁想说的许还是和翘楚有关,在景平景清面前借郞霖铃打发了去。
老铁最是懂他。
他要做的事,怎么会忘记。
郞霖铃。
今天离宫的时候,他让她先回郎府,他明天将亲到郎府接她回来。
而现在,他将再见翘楚。
不管药好还是没好,他已经想进去看她了。
很好笑,才没见多久,他已经开始想她了。
可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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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 方明搬了张椅子在床.前坐着,看上官惊鸿进来,忙站了起来,将椅子挪开。
“她可好?”
上官惊鸿撩起衣袍在床.沿坐下,除非犯病,否则她自是好的,他点了她的穴道,她熟睡到几无知觉;她若不好,方明也会去找他。他不是多此一问么?偏话就这么蹦了出去。
方明只恭谨禀说无事,上官惊鸿睇了眼怀里睡梦中仍紧紧蹙着眉的女人,心里微微一沉,握了握手,才替她解开穴道。
他们方才争斗得如此激.烈,他竟来不及告诉她,她有了他们的孩子。
那小东西现在还小,诊不出男女。
他希望是个男孩,那样,他可以教他一切他会的东西,教他文韬武略,让那孩子继承他的一切,这样,她,她会很高兴吧?
但若是个女孩也好,像她这般,他也是很喜欢的。
他微微一怔,他喜欢……喜欢孩子?
心中一半是剧.烈的不安,一半却带着强.烈的冀望。
突然又想,她听到孩子的事,会怎么样?会高兴吗?这时的心情竟比当天从皇帝手上拿下西征的兵权还要激.烈许多,那是他重新踏进东陵朝堂的第一步——谁能懂他那时的心情,即便是老铁他们也不懂。那是蛰伏经年的成败一线。他心潮正起伏,她婴宁醒来的声音,让他心里轻轻震了一下。
“楚儿,该吃药了。”
翘楚眯眸看着他,惺忪的眼睛,透着一丝娇憨,烦躁仿佛一扫而空,上官惊鸿忍不住低叹一声,摘下铁面,俯身就在她唇上深深吻了一下。
翘楚一下清醒过来,变了脸色,抬手便扇了上官惊鸿一个耳光。
景平景清手上各自拿着一碗药,又另拿着些蜜饯,在旁候着,清脆的一声,景平微微变了脸色,景清已倒抽了口气。他什么时候被人这般在手下人面前打过?上官惊鸿顿时勃发了怒气,他眉眼一冷,却见翘楚目光也是冷的,嘴角却笑靥如花,“八爷,何苦这脸色,我给你打回便是!”
上官惊鸿看她仰着脸,眼里一泓清芒,那微微颤抖却倔强苍白的模样,颊上那抹未消的红肿,那是他昨晚打了她—— 那
刚升起的怒气顿时消失无踪,他将她放开,微用了些力将她不肯合作的身子按到床.栏上,从景平手上拿过一碗药,沉声道:“吃药。”
翘楚看老铁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