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诛心洗好一件衣服,用力拧干水,起身笑着对凡义点头。
“我喜欢竹笙,竹笙说他也喜欢我。”
凡义有些无奈的伸手挠挠头,这些天相处下来,他知道诛心是个单纯的傻姑娘,少爷也不是欺骗感情的骗子,只能说这两人相遇的不是时候。
“少爷已经成婚了,你可知道?”
听到他的话,诛心愣了愣,手中的衣裳,直接掉落在地,溅起一地的泥水,凡义看到她这表情,心里一阵发虚,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只见她疯一般的冲向樊竹笙的屋内,看着坐在桌案旁,打着算盘的人。樊竹笙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到来人,唇边荡起浓的化不开的柔情。
他走到她面前,轻轻执起她有些冰冷红肿的双手,放在唇边轻轻哈气。
“这是怎么了?一脸委屈。”
诛心喉头哽咽,带着哭腔问到。
“竹笙,你已经成婚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樊竹笙对上她心痛的眼神,满脸的心疼和无奈,只能轻柔将她拥入怀里。
“诛心,我会带你回汴京,纳你为妾,让烟娆接纳你,你放心烟娆人很好,她会明白的。”
听到妾这个字,诛心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冷颤,她惊恐的瞪大眼,一把推开他,双手抱着头,痛苦的大喊。
“我不要做妾,我不要做妾,我不要。”
樊竹笙心急如焚的看着她,刚想上前安慰她,却发现她头上长出毛茸茸的一双耳朵,还有身后那抹熟悉的殷红。
“诛,诛心你是,你是那只小狐狸。”
诛心猛的摸上头,才惊觉刚才情绪激动,居然露出了原型,羞愤难当,只能捂着脸,小声抽泣着飞奔而出。
站在院内正一脸懊恼的凡义,看到跑出个人影,知道是诛心,想叫住她解释下,没想到,却看到她身后明晃晃的赤色尾巴。
吓得噗通一声坐在地上,嘴里结结巴巴的喊着。
“妖,妖,妖怪,怪!”
屋内樊竹笙同样也是惊魂未定,双手紧紧抓着桌子,满眼的不可思议与震惊,诛心是那只小狐狸!难怪她不怕自己是坏人,那么喜欢黏在他身后。
难怪他看那双眼睛如此熟悉,他百感交集的闭上眼,似乎在做什么艰难的抉择,没过一会,他猛的睁眼。
在抬头时,眼里不在是犹豫,而是坚定,他要去找诛心。
说完他也急匆匆的奔出,凡义看到樊竹笙,跪爬着冲过去抱住他的腿。
”少爷,我知道你要去找诛心,可是她是妖啊!人和妖是不可能的。”
樊竹笙现在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心念,找到诛心,就算她是妖,他也愿意舍命陪着。
他第一次体会到这样不顾一切的情爱,原来是这样让人着迷无法自拔。
想着脚下用力,挣脱开束缚,直奔门狂奔而去,凡义只能空望着渐渐消失的背影,心里担忧。
诛心躲在树洞内,蹲坐在地双手紧紧抱住双肩,眼泪汹涌的夺眶而出,浸湿了她的衣袖。
她不要做妾,母亲就是因为做妾,才会沦落到弃尸荒野的地步,她的父亲是赤尾一族的族长,身边妻妾无数。
母亲只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而她从小也是胆小软弱,承受着各种欺辱与大骂,压抑的长大。
越长大,她的姿色就越出众,在一众姐妹中显得亭亭玉立,可却仍旧逃脱不了厄运的眷恋。
她的父亲要将她送给白狐一族的太子做妾,那个太子已经纳了十几个妾室了。母亲不止一次的告诉她,一个男人如果真的看重你,喜欢你,是绝不会让你做妾室。
她没有心机,没有手腕,做妾,注定是死路一条,男人的恩宠就犹如昙花一现,转瞬即逝。
就是为了摆脱这命运,她谋划了许久,在成婚前天终于成功逃脱,不过也身受重伤
为什么到最后,竹笙也要让她做妾,她不要,她绝不要。
樊竹笙站在苍茫一片的雪海中,大声呼喊。
“诛心,你在哪?”
“施主可是再找人?”
一个突兀的声音,猛然从他身后响起,他惊恐的转头望去,发现是一个身穿素衣手持九环锡杖的和尚。
樊竹笙焦急的对他作揖行礼。
“大师,可有看到一个一身紫色衣裙的姑娘。”
悟绝淡淡一笑,一阵冷风吹过,锡杖上的环扣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在这安静空旷的原野,居然让他心里原本焦躁的心,慢慢的安静下来。
“阿弥陀佛,施主,你与那女子不可,她是只赤尾狐,人妖相恋有违天道轮回。”
樊竹笙带起一丝无奈的苦笑。
“大师,你可懂这世间的情爱,它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你能马上脱离佛陀世界,跳入这红尘俗世中吗?”
悟绝笑着摇头。
“贫僧做不到。”
“那何以要求我能马上放下呢?”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奔向远处,声嘶力竭的呼喊着。
“诛心,你在哪?诛心,你应我一声好不好?”
悟绝对着渐渐消失不见的身影,惋惜的叹口气,该说的他都说了,能结出怎样的果,就要看那人的造化。
天色渐渐暗下来,风雪再次肆虐而来,卷起满地的冰雪与寒冷,细碎的冰渣犹如锋利的刀片,不断的割过樊竹笙的脸庞。
但他却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他疲惫的跌坐在雪地中,绝望的大口喘息着。诛心,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吗?
他懊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