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洗完手,跟着何秀芳和何秀梅回去找何玄青,看到何玄军脸上带着点喜意,“我爷爷给了我们三毛钱,让我们去买冰棍儿吃,走吧。”
“真的?那我们赶紧去吧。”何秀梅说着,脸上带着笑意有些挑衅地看向何亭亭,“我们带你们去吃冰棍儿吧,那冰棍儿五分钱一条,有奶油、巧克力、小豆三种口味儿,你们可以自己选喜欢吃的。”
何秀芳点点头,也有些炫耀地看向何亭亭和何玄青,“奶油吃过吗?巧克力呢?你们不懂没关系,待会儿我们告诉你。”
何玄青垂下眼睑,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这浓浓的炫耀的意味是什么意思啊?真当他和亭亭没吃过吗真是!
何亭亭几乎要翻白眼了,但出于礼貌还是忍住,“那我们走吧。”
只是冰棍而已,用得着一直说吗?而且一副看扁他们的样子,真是够烦人的。
再说了,这东西即使没吃过又怎么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五个人一起沿着窄小的巷子出了四合院,走到胡同里,又沿着胡同往外走。
到了供销社,何秀芳大声地给何亭亭和何玄青介绍各种口味的冰棍,惹得供销社里的其他人不住地看过来,拿疑惑的目光打量着何亭亭和何玄青。
住在这一带的人,连冰棍儿都没吃过,可是少见的土鳖了。
何玄军和何秀梅见这么多人看过来,觉得丢脸,连忙扯了扯何秀芳,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何秀芳抬头见许多人都看着她们,脸腾的一下红了,住了嘴,并且后退两步,离何亭亭和何玄青好几步距离。她原本想让大家嘲笑何亭亭和何玄青没吃过冰棍儿的,没想到大家看她和他们走在一块,把她也带进去了。
何玄军似乎听到四周有人在窃窃私语地指点他们,便竭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把手中的钱递给一个供销社的阿姨,“要两个巧克力的,两个奶油的,还要一个小豆的。”
那个阿姨手脚麻利地收了钱,然后把五个冰棍递了出来。
何亭亭分到奶油的,何玄青分到小豆的,两人都没在意,拿到手之后,道过谢便慢慢吃起来。
这时一个身穿白衬衫的男孩子走了进来,看着比何玄青略小,打扮得干干净净的,一看就是家境好的人家的孩子。
何秀梅见了人,鼓起勇气叫道,“张向京——”
男孩子张向京听到这声音,便看了过来,见是何秀梅,便点点头,并不热络。
何秀芳脸蛋红了,想上去跟张向京说话,但是被何玄军拉了出去。
“日头毒,我们现在这里歇歇吧。”到了供销社门外,张秀梅不肯走了,一边拿眼睛看供销社里,一边吃冰棍。
何秀芳也是一般心思,“先不走。”
何亭亭看向何玄青,大大地翻了个白眼,惹得何玄青伸手拍了拍她,示意她收敛一点。
等了好一会儿,那个叫张向京的男孩子还没有出来,何秀芳有些急躁了,大口大口地吃着冰棍。
很快,她就率先吃完了冰棍,百无聊赖地站着,站了一会儿,拿眼睛看向何玄军,“七哥,我有话要跟你说,你跟我来——”
何秀梅似乎知道她要做什么,忙点头,“我也有话要说,我们到那边儿说去……”
何玄军见状,只得吩咐何亭亭和何玄青,“你们站这儿等我们,不要乱跑,啊……”
何亭亭和何玄青点点头,慢慢吃着冰棍。
见两人点头,何秀芳三人便拉扯着走到另一边,并不时拿眼睛打量着何亭亭。
何亭亭凑近何玄青,“二哥,他们肯定是说我们的坏话的。”她刚才从厕所出来,就听见过了。
“不是,应该是商量着把那五分钱花了。”何玄青摇摇头,压低声音说道。
何亭亭听了,眨了眨眼,觉得何玄青说得有道理,便竖起耳朵听着那边的动静。
“不是还剩五分钱吗?我们回去就说给何亭亭和何玄青花了,偷偷留下来,明儿再来买一条冰棍儿,我们三个人分。”何秀芳的声音响了起来。
接着是何秀梅的声音,“对,就说是给他们花了,钱我们自己留着。”
“那不好吧,他们怎么说也是客人。”何玄军有些犹豫。
099可大方了
何亭亭听到这里,柳眉倒竖,“二哥,他们说把那五分钱偷偷留下来,然后跟四伯公说是我们花了。”
“什么?”何玄青单纯,只猜得到他们想分钱,但是没想到他们是打算推在他和何亭亭身上,然后偷偷把钱分了。
何亭亭恼怒地说道,“二哥,回去了我一定大声跟四伯公说清楚,绝对不能让他们说我们。”
“说!”何玄青干脆地点点头,竟然想诬陷他们,没门!
那边何秀芳和何秀梅又劝了何玄军几句,何玄军就点头了。
何亭亭打定了主意回去一定要说清楚的,所以不怕他们什么阴谋诡计,一错眼看到刚才那个白衬衫男孩子出现了,便冲何秀梅几个叫道,“秀芳姐,秀梅姐——”
何秀芳和何秀梅听到何亭亭的声音吓了一跳,以为她知道她们使坏了,忙看过来。
这一看,就看到何亭亭向一个方向使眼色,便又看了过去,见张向京出来了,再顾不得商量什么,一起冲了过来。
“张向京,你、你……这是我堂哥,这是我堂妹,从南边儿来的。”何秀芳冲过来了,不知道说什么,便指指旁边站着的何亭亭和何玄青。
何亭亭听得又想翻白眼,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