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尚尧眼明手快,一掌撑住墙壁,另一只手揽起她的腰,止了往下扑倒的去
势。站稳之后,两人都有些讪讪的。庆娣瞟过去,见他正也用眼角瞥来,她立刻
别开燥得热辣辣的脸,偷偷抹了抹刚才他嘴唇印上的地方。
街上景物在眼中奇迹般的完全消失,只剩两只偌大的鲜红心脏悬在屋檐下,
噗通噗通地相互和应着、唱着只有他们自己才明白的歌。
庆娣头昏脑胀地甩开脑中幻想,又往他看去,只见他似有心灵感应地,也将
视线从长街上移回来,目光交错,姜尚尧张嘴想说什么,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又吞
回去。庆娣红着脸垂下头,几乎要埋进他的颈窝里。
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街边一辆半旧的越野车大声地鸣起喇叭,一个中等
身t高的瘦子冒雨下车,冲着人堆喊“姜哥,姜哥!”姜尚尧语带诧异,“二货?!
”
那人听见直奔过来,站在雨里说: “姜哥,我投奔你未了。”说着连忙接
过姜尚尧手上的箱子,又见庆娣跟着姜尚尧一起走出屋檐,微张了嘴,立刻反应
如电,热情无比地招呼:“嫂子是吧?我是刘大磊,也叫二货。嫂子你听姜哥说
起过我的我可是仰幕你很久了,嫂子……”
连连的嫂子,让庆娣不知怎么回应,想解释两句,刘大磊已经被姜尚尧大掌
掐住脖子,整个人扭了个半圈,转个后背过来。姜尚尧低头对刘大磊说了句什么
,回头自若地对庆娣说:“以前里面的兄弟。上车再说。”
老凌早开了车门等着,坐好后庆娣才想起自己有纸巾,姜尚尧接过扯出来胡
乱抹抹头脸,就对老凌说: “老凌,你打个电话给周村的村长,交代一声,要
是有形迹可疑的人问起我,只管和他们说矿上的地址。别把他们往南村带,周村
那里更偏僻,好办事。”
老凌言听计从,当下拨了号码。刘大磊兴奋地转过头,说:“姜哥,这事交
给我办!逮着那
几个兔崽子,我保管让他们吐出来是谁指使的。”
姜尚尧无语,沉默片刻后说: “管他是谁指使的,哪个矿上附近没一拨偷
煤的煤花子?”
司机位的老凌挂了电话,阴阴笑, “就是,逮着了二话不说一顿狠揍就是
了。哪怕揍个半死,说到天边去也占理。我回去就安排人手,外松内紧,先放他
们进来。”
刘大磊这才垮磨出一点味道,“那我干啥?别的还行,揍人我不内行。”
姜尚尧瞥一眼旁边的庆娣,她一直托腮凝目于窗外,入静一般,似乎根本投
听见他们的对话。尽管如此,姜尚尧心中依然微微泛出些后l每来。于是说:
“先不谈这个,你今天怎么过来了?不是说被高薪聘
,老凌忍不住呵呵笑出声,庆娣也起了好奇。
刘大磊一脸窘态, “姜哥,你这就不厚道了吧,寒碜我不是?我是被雇去当
顾问,可实在干不了那损阴德的活。”
刘大磊少年时也读过些书,他自诩为盗帅,坚持走他眼中的侠义风。所以一
身t老师傅传下来的小巧功夫几乎{殳用过,照他的话说“偷钱包?那几百块搁我
我看不上眼,搁人家那儿,说不准就是救命钱。”他入狱也是因为闯公家门,盗
窃单位财务室。
“砸车窗偷皮包。没半点技术含量不说,真伤阴德。他们自己不干活,专拐
了那些小孩去做,都是离家出走的半大孩子们。役完成每天的任务量,别说挨打
了,连饭都不给吃。”刘大磊叹气。
庆娣不由好奇:“那些孩子们不跑吗?”
刘大磊一见嫂子关注,立刻未了精神,说: “想跑跑不了啊,白天带出去
晚上拖回来,一间屋子住十多个孩子,跟坐牢一样,走哪都有人盯着。”说着有
些害羞, “我走前打了个电话给110报了地址,不知道抓到投有。说起来,我还
头一回做这种好事。”
“就你这怂样!”老凌取笑。
姜尚尧望了庆娣一眼,看她抿嘴,他也笑起来。
刘大磊讪讪地,说: “姜哥,我这不投奔你未了,你可不能赶我走。我还
真怕他们知道了有心报复。”
姜尚尧点头,“行,回去老凌给你名字添上,出你一份工资。我有别的事
,正要找你。”
车到了望南,放下电脑,姜尚尧并不随车回去,庆娣问:“矿上不用回去
看看?”
姜尚尧帮她把电脑拎进宿舍,说:“不急,具体事有副矿长和技术员看着,
用不着我。别的,等老凌安排好,我再回去。”
他不确定在车上时庆娣由对话中推断到几分,见她牧有多问,不禁微微松了
口气。
庆娣忙着烧水袍茶,他拆开电脑包装,一一放好在木桌上。孤单了一天的福
头欢喜地粘着庆娣的脚,走到哪里跟到哪里。姜尚尧故意呵斥它一句“狗东西”
,福头立刻就匍匐在地上,冲他呲出两排森森狗牙,如此数次,一人一狗玩得不
亦乐乎。
庆娣心中好笑,将新茶放到他手边,正想说话,屋外有人问:“沈老师回
来了?我就说听见福头叫来着。”
“回来了。”庆娣出去和同事打招呼。
“今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