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是忍不住,继续写下去,写了又不敢寄,藏在枕头下睡前一遍遍地看。后
来有一次实在克制不住那灼心的煎熬,我全寄给了你。寄完又后悔,像在窃取别
人的东西。姜大哥,你看,每个人都有好多个脸孔。不止是你,还有我。
“庆娣,你不是那样的人。”姜尚尧再次重复,心疼地托起她满是泪渍的脸。是
她助已为
薪,燃亮他的晦暗;是她的如水温柔,润泽他行旅中的干涸。
“姜大哥,我懂你的恨意和不平,我知道你和以前不太一样,你有你的追求。只
要… … 只要你的心还是以前那颗心,我能体谅。
他把脸埋进她的发里,颤抖不可止。
水银泻被,姜尚尧侧转身,凝视庆娣的睡颜。泪痕己干,梦中仍在低喃,他凑近
些想听真
切,她又停了吃语。他拨开她颊边的碎发,手滑下胸前,感受她的心跳。
同心负扼,如遇坎坷,最能获见寒枪的人性。姜尚尧脸上浮掠一丝悔意,随即被
不可阻挠的
决然代替。尔虞我诈的法则对她来说太过残酷,可不是如此,他怎能羁绊住她的
心?
第65 章
闻山最大的婚纱影楼里,姜尚尧换了一套白西装出来,不习惯浅色的他对着镜子
看了一眼,瞬即扭转视线,别扭的表情把黑子逗得直乐。
黑子摸着下巴围着他绕了半圈,取笑说:“行啊,耍猴也没你帅。”
“你不去上班来这闹腾什么?”
黑子闻言不觉往边上偷瞄了眼,姜尚尧顺着他视线扫过去,小姨子一袭鹅黄纱裙
,半个圆润肩膀露在外头,正在收拾庆娣的衣物。再一看黑子那掩不住的好色模
样,姜尚尧顿时紧蹙眉头,开始赶人,“上你的班去,忙完这头我还要赶回原州
,没空陪你喝酒。”
黑子还没说话,爱娣听见这边动静,脸一沉,嘴上嘟嚷:“一辈子一次婚纱照,
连改了三回日子,也不知是不是有妖精勾魂呢?也就我姐受得了。”
她虽刻意降低了音量,可也刻意保持在大家都能听见的程度。那一头庆娣妈忙扯
小女儿衣裙阻止,这边姜尚尧微微色变,黑子两厢望望,想说什么忍住了。
正尴尬间,更衣室乳白的欧式雕花门打开,一朵白云涌出。只看一眼,姜尚尧己
觉心跳漏了几拍,血脉随之一滞,接着奔涌不可遏制。
妆容精致,长发低挽,一低头,后髻上星星闪闪的碎钻与她晶亮的眼睛辉映呼闪
。削肩的款式,刺绣的白缎子裹着小细腰,露出迷人的锁骨。看他目不转睛地瞪
着她,庆娣头垂得更低,耳珠微红。
她身后穿黑色西装套裙的两个助理捧着婚纱后摆,一个待她走出来蹲下帮她再度
整理,一个将簪花的缎带缚在她手腕上。
爱娣张大嘴,满眼艳羡;庆娣妈愣了愣,接着热泪盈眶;大磊和黑子则不约而同
地吞了吞口水,听见对方的声音,又不约而同地以鄙视的目光望向对方。
姜尚尧心驰神怡地走向她,步子有些虚浮。伸手过去,她心有灵犀地也正将戴着
蕾丝手套的手递来。“好了?”他问,那声音听来不像自己的。
她颌首,看他呆头鹅一般,又有些好笑地抿起嘴。
两人不知是因为俱都换了一套正式装束,还是因为众目睽睽的,摆起姿势来拘谨
万分,摄影师大皱眉头:“眼神交流倒是好的,就是动作太呆板了。当做平常过
日子,想想你们亲嘴的时侯是怎么搂怎么抱的?”
姜尚尧眼里当然只有庆娣一个,奈何她化了妆俨然另一个人般,妩媚妖烧,让他
手脚都不知放何处。听了摄影师的话,索性豁出去了。
庆娣中途补妆,姜尚尧得空出了摄影棚。刘大磊一见立即迎上来,将手机递给他
,鬼鬼祟祟地四处偷瞄一圈,压低嗓门说:“那个翟医生打了两个电话过来。”
姜尚尧默不作声,拿了手机进去洗手间,不一会出来神色自若地交待刘大磊:“
你打电话给老凌,无论他在哪,停了手上的事回矿场去。翟医生到了让他先招呼
着,我转头回去。”
静立一旁的黑子忍了许久,终于还是问出来:“你还真和那个原州的医生有一腿
?我说石头,庆娣可是风里雨里陪你走过来的,你可一一”
姜尚尧目光直视他,平静回说:“信不信随你,我还是那句话,没有。”
坦荡的态度令黑子一时无言,而刘大磊一听翟智要去矿上,眼神早己经不自觉地
瞟向庆娣所在的更衣室。姜尚尧心中一动,将他脸拨过来,小声嘱咐:“一会我
先走,你送你嫂子去哪都行,拖到晚上再回来。这一回再给我添乱的话… … ”
刘大磊迎上他警告的目光,心想假撇清!老说和翟医生没有没有,行得正坐得直
,真没一腿用得着这么紧张?又一转念,偷吃也就算了,吃了还不把嘴抹干净,
我嫂子眼睛里掺不得沙子,这要是碰上头还不炸锅?那骚娘一看就是个泼货,我
嫂子斯文人,撞上了绝对吃亏。心思急转数圈,当即拍胸脯表示:“戴罪立功,
看我的。”
姜尚尧被他如临大敌的严肃表情逗得嘴角一抽,将手机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