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

听吴连扬说,龙王村与三台村积怨很深,大小摩擦不断,以前也通过区里调解过,可问题一直没有得到很好的解决,反而加深了两个乡的矛盾,所以,龙王村的村民才会无奈地问,除了打,我们还有啥办法?

“人伤得重不?”唐萍不敢再责怪下去,开始关心起人员受伤的情况。

“有几个挨了两棍子,不算重,不过人已送医院了。她们住,我们也住,要不还以为只是我们打人了。”乡长龙国高这才站住来说话。

一听伤得不重,唐萍稍稍松了口气。

住院是两个乡摩擦的基本策略,怕将来调解起来吃了亏。

唐萍还没来之前,龙王村的村民就跟三台村打过一场群架。

结果挨了打的桂花村村民没住院,自己包扎了下就又下地了,后来区里调解处理的时候,只让龙王村承担三台村伤者的医疗费、误工费等,对挨了打的桂花村村民,却没一点儿交代,还逼着马上荣在调解会上当面给孙长贵道歉。

龙王村的村民因此有了经验,只要一打架,不管伤得重不重,先把人往医院里送了再说。

“对方伤得重不?”唐萍也不得不问。

龙国高吞吐了一阵,说对方应该没啥事,估计也是挨了几棍子。

唐萍瞅了龙国高半天,对乡镇干部,她过去没有太多的直接接触,如何跟农民和农村干部打交道,她还需要吃习。

“到底伤得重不重?”周冰冰抬庄了声音,再次追问,她从龙国高的脸上看出了慌。

“这……我还不大清楚。”龙国高支支吾吾,不肯说实话,唐萍心里一沉,事态说不定比她预想的要大,这才着急道:“走,带我去新泉。”

“糖书记,你不能去。”一听唐萍要去现场看,龙国高突然拦在前面,她怕领导们追究下来,龙王村是书记带头打架斗殴,没等唐萍再问,便说:“那帮狗日的,胆子大的不得了,谁都敢打。我们马书记去了,她们也照样打啊。”

“什么?”龙国高这番话,直把唐萍惊呆了。

“马书记,她人呢?”周冰冰连忙问。

“马书记在新泉,她闺女被造纸厂的人扣下了,她带人去要人了。”龙国高说着话垂下了头。

“什么?她亲自带着人去了?”唐萍一直在心里告诫自己,要稳住,稳住!不能在这种关键时刻暴露出一星半点的惊慌,哪怕只是着急上火,也不应表现出来。

但是,一个乡党委书记带头参与打架斗殴,她不能不着急上火了!

唐萍心急如焚,她似乎已经预感到什么。

“糖书记,你也别生气,造纸厂这帮狗日的,实在欠打,她们要毁了新泉啊。”龙国高几乎要哭了,一提新泉,一提这汪清澈的水要被毁了,她就难受得不得了。

唐萍清楚地看见,龙国高眼里已噙满了泪花。

“走,上新泉。”事态比唐萍预想的还要严重,压根就容不得唐萍在行动上迟缓。

龙国高带着唐萍等人往新泉方向赶,她看唐萍的脸色很严峻,心里便有些慌张,都怪我,都怪我,一开始我就拦住马书记她们的。

为了保护马上荣,龙国高拼命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周冰冰恼怒道:“行了,现在知道后悔了,当初怎么不多想想?”

龙国高结巴了几下,还是说:“领导们,不是我们想打啊,这帮狗日的太不是东西,不打她们还不把新泉真毁了?牟主任,你是知道的,那是我们酿龙王酒的命根子啊。”

龙国高的目光在高雅雯脸上搜寻着,极力地捕捉唐萍的每一个表情。

“打?打就能把新泉护住?你是乡长,怎么跟群众一个觉悟?”周冰冰说到这,猛然发现龙国高有点委屈的表情,心里还是有些同情,这么老实巴交的乡长,不是逼急眼了,应该不会冲动到要跟人动手。

“跟我说实话,是你带的头吗?”唐萍突然盯住辣根,目光烙铁一般烙她脸上。

“没,没,这号事,谁敢带头。”龙国高狡黠地躲开唐萍的目光,抹了把汗,快步往前走了。

走了几步,又停下来,等上唐萍,惴惴不安地解释:“村民们实在是气坏了,自发的,真的是自发的。”

“不是你,那就是马上荣。”唐萍斜睨了她一眼,便没再追问,心事重重地往前走。

走了几步,龙国高大约觉得再不说实话,唐萍可能要生气了。

她告诉唐萍,事发时马上荣不在村上,她到红杏村抓计划生育去了,等她得到消息赶来时,群架已经打完了,她冲村民们发了一阵子火,听说闺女被造纸厂的人绑了,就跑去要人。

村民们怕她吃亏,才跟了去的,没想到,正遇上庄二子带人挖排水沟要毁了新泉,拦阻的过程中,又发生了打斗。

深夜。唐萍等人终于到达了新泉。

远远的,就发现新泉那边灯火通明。

“那个就是马书记,那个是三台村的乡长庄向阳。”龙国高指指点点给唐萍等人介绍。

唐萍一听,心跟着沉了下来,一股无名之火直冲脑门,两个乡的主要领导都参加了,这还了得,农村基层干部的觉悟和素质太低了,以后工作开展的难度可想而知。

虽然看不清楚她们的脸,但一看她们是在相互对骂。

好在唐萍看清了,在两拨人中间,吴连扬带着一班人正在人群中间劝解,还有几个区政府的工作人员,排成一排将两拨人隔开。

吴连扬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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