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回来就好。”各自说罢,就各安其职的散去了。
甄璀璨困意顿生,打着呵欠走向闺房。
途中,春樱很懊悔的道:“奴婢认真的反思,体会到六皇子对大小姐的真情真意以诚相待毫无半点企图,奴婢知错了,不该说那番糊涂愚蠢的话,奴婢还要念及六皇子答应帮奴婢找养父之恩。奴婢真的知错了。”
“你说那番话是为了试探我。”甄璀璨一针见血点到为止。
春樱震愕。
“早些去歇息,你明日还要进尚工局制衣。”
留下一脸懵态的春樱,甄璀璨快步入闺秀,很快便睡着了。
一觉醒来时,已是晌午。
甄璀璨赶紧起床,简单的吃些膳食,便乘马车前往皇宫求见甄太后。通报之后,她顺利的来到了如意宫。
“祖姑母,”甄璀璨笑吟吟的轻道:“内侄孙女拜见祖姑母。”
甄太后着一袭薄衫,正端坐在铜镜前描眉,闻言稍稍一诧,探头瞧了瞧,这位总是自称‘璀璨’今日儿自称内侄孙女的甄璀璨,还是那副清秀俊俏的模样,如同是沐浴在温润的春光中,眸子清灵,笑涡轻漾,可却似换了一个人儿般。
“你着急见我,所谓何事?”甄太后说得耐人寻味。
甄璀璨神清气爽的道:“内侄孙女突发一奇想,希望能得到祖姑母的首肯。”
“说来听听。”
甄璀璨微笑道:“内侄孙女想在宅子的东边开辟出一块空地,建两间学堂,请一位德高望重的先生,收一批有志的学生。”
“突发奇想?”甄太后的下颚微扬,带着些许探究的意味。
“是的,内侄孙女还突发奇想,在宅子的北边开设一间武馆,在西边留出一间长屋供无处可居之人暂歇。”甄璀璨说得一本正经,“依甄大小姐甄璀璨的名义施下善举。”
“何故?”
“为了名。”
“名?”
“人生在世,不过数十载,内侄孙女突然觉得,何不留下些好名声供后人评说,便想到了这样一个沽名钓誉的好法子。”
甄太后捻起一缕发丝,神色之中隐现赞赏,沉吟道:“你是眼界远大,若有闲心沽名钓誉去做便是了。”
“多谢祖姑母首肯,”甄璀璨鼓起勇气般的道:“内侄孙女倒是有个不情之请。”
“嗯?”
甄璀璨深吸了口气,一脸认真的道:“内侄孙女的宅子是租六皇子的,既然六皇子是金谷客栈一案的重犯,可否将他的罪名尽快落实了,或是,索性让李大人下手灵活些,使那所宅子神不知鬼不觉的归内侄孙女所有?”
甄太后陡然一惊,落井下石也就罢了,竟然是直接用石头砸下去取性命。却见她神色如常,带着与生俱来的疏离清冷。
“反正他也没给自己积多少德,不如早点一命呜呼,早点让那宅子永远的是‘甄宅’。”甄璀璨说得很冷漠,有深思熟虑的口吻,再配上她染上唇角的闲适笑意,俨然就是浑然天成的……卑鄙无情。
“除了宅子,还有何隐情?”甄太后唇角掠过笑意,不得不说,她喜欢这种损人利己、不择手段、卑鄙无情的甄璀璨。
“只为了那处令本人很心仪很心仪的大宅子,谁都知他的为人,一旦将在宅子改建完成,他肯定会来寻滋找事,不知会怎样的漫天要价。”甄璀璨道:“既然他活着对本人无好处,死了对本人无坏处。不如,让他早死,早轮回。”
话刚落音,便见宫女趋步而来,禀道:“两个时辰前,大理寺卿李大人前往六殿下府邸盘查金谷客栈一事,起了纷争,六殿下把李大人及所带的衙役全绑了起来。”
甄璀璨怔了怔,偏头偷暼了一眼,暼到了甄太后一闪而过的讶然。
宫女接着禀告道:“六殿下又命人把多数金制官印的大臣强行‘请’了去。”
甄太后意味深长的笑道:“他是需要醒酒,还是需要醒脑子?”
甄璀璨缄口不语,一言也不能发。
宫女道:“六殿下派人来请太后娘娘移驾前去评理。”
甄太后霍然起身,眉眼深邃,说得极轻极淡:“我倒要看看,他是怎么玩火*的。”
☆、第五七章
烈日当空,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前往六皇子华宗平的府邸。
甄璀璨本是在琢磨该用什么理由提出同往时,甄太后便提议她同去看看热闹,正合她意。她乘着马车跟在甄太后仪驾之后,大批禁严的皇城禁军在两侧护卫。
途中,她隐隐担忧,不知道华宗平此番极为冒险的举动,能否转危为安。
当马车的速度渐渐放缓时,她轻轻的掀开车帘瞧了一眼,映入眼帘的是爬满了蔷薇藤的院墙。她不由得一惊,各色蔷薇花由浅而深的渐变,茂盛而繁多,将府院墙围了一圈,足有数千株。虽满眼蔷薇花已有凋败的势头,可想而知它盛放时的壮观。
如此铺张的作风,也就只有挣了很多银子不知怎么花的六皇子华宗平了。
府门打开,一支皇城禁军先行涌进府中仔细的查探,在确保安全后,甄太后的仪驾才移入府中。有一支皇城禁军在府中四处巡逻,留有一支皇城禁军驻守在府门外。
华宗平早已率家奴们候驾多时,待甄太后所乘的马车停稳后,他赶紧上前,恭恭敬敬的道:“孙儿拜见皇祖母,万福金安。”
几位金制官印的大臣也闻询奔来,纷纷叩拜,“拜见皇太后。”
不远处,一声高呼传来:“臣李洪毅拜见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