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都不想去关注自己心里的难受,只想抓着白一尘的肩膀摇醒白一尘,问问他这样继续爱一个你根本就认不出来的人到底有什么意思?

不过他也就只能想想了。

而时亦南在白一尘进屋后,也紧随着他进屋了。

那捧玫瑰被白一尘小心地放在厨房里的一个小方桌上,之后白一尘就想去洗虾,但时亦南却拦住了他,和他说:“虾我和白维欢洗就好,菜我也会帮你洗好的。”

白一尘说:“可是宋老板只想吃我做的菜。”

白一尘话里提到了宋玉珩,这让时亦南不高兴,可他也确实是不想让白一尘洗虾,如果那些虾没死,夹到白一尘的话他会很疼,他也不想让白一尘洗菜做饭,因为白一尘的手应该是用来画画的,那是艺术家的手,不该做这些杂事。

所以他哄白一尘道:“知道了,你等会要做哪些菜,告诉我,我帮你把食材准备好,等会你进来弄就好。”

“唔,那我现在能做什么?”白一尘伸手抱住时亦南,仰头用唇贴着他的下巴问,“我出去和宋老板聊天也可以吗?你不会不高兴吧?”

其实这种话不用问都能知道,时亦南醋劲这么大的人怎么可能会高兴?

但是他不可能因为自己不高兴,就不让白一尘和宋玉珩说话,更何况他是知道白一尘有多爱他的。

所以时亦南低头,在白一尘唇上轻轻咬了一口,贴着他的唇角缓缓摩挲着说:“可以啊,去吧,我晚上再收拾你。”

白一尘望着他缓缓一笑,多情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眼波犹如一汪春水,雾气昭昭地教人心荡意牵,可他刚把时亦南的心魄勾出肺腑,就松开缠住时亦南腰身的双臂,揽着那一捧玫瑰离开了厨房。时亦南伸手去捞,只抓住了一缕玫瑰的余香,几秒后就在他掌心消散得无影无踪。

莫名的,时亦南有些发怔,他脸上的笑容还未完全消失,却渐渐被怔然所取代。

“老板……洗虾了。”白维欢一直在水池旁默默的洗虾,假装自己聋了瞎了不去看时亦南和白一尘亲密,眼见白一尘出去后时亦南仍在发呆,他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时亦南回过神来,看了白维欢一眼后倒也开始帮忙洗菜了。

有了他们两的帮忙,白一尘乐得轻松,哼着歌将餐桌上快要枯萎死去的玫瑰扔进了垃圾桶里,又拿了剪刀站在桌旁修剪新玫瑰的花枝,然后将它们小心c-h-a进瓶中。淡青色的花瓶是半透明的,投s,he在桌面上的光绿莹莹的,配着瓶中鲜活的卡罗拉玫瑰,有种难以用语言描述的美丽。

宋玉珩坐在桌畔,手指交叉着搭在桌面上,一言不发地环视着白一尘的这间别墅。

他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但是却从来没有一刻这样清楚地认知到,这间别墅里一直有着另一个人的影子。

他望着白一尘修剪玫瑰时高兴的模样,蓦然想起白一尘割腕那次,他捧着一束开的灿烂的小向日葵去探望白一尘,想让他看着明亮的向日葵心情也能好一些,结果白一尘收下了花后,脸上却没有笑容,他盯着向日葵看了许久,最后仰起头,眼巴巴地望着他问:“宋老板,你能给我买一束玫瑰吗?一支也好,我喜欢玫瑰。”

可是他们两个的关系并不适合送玫瑰。

虽然宋玉珩想送,但他不能,却也没有想到白一尘会对他提出这样的请求。

然而他最后还是给白一尘买了一束玫瑰,白一尘收到玫瑰后就一直在笑,眼眸中像是浸着星光,熠熠动人,柔声反复和他道谢,要不是他手腕缠着的绷带,几乎没有人会觉得他是一个三天前自杀失败的病人。

而现在,白一尘又收到了玫瑰,他就和那时在医院里的模样一样,眼中就像藏着小星星,笑得灿烂又开心,但宋玉珩看着他笑,心里却只有无尽的难受。

“宋老板,你让我别看你,你却这样看我。”白一尘抬眸看了一眼宋玉珩后说道。

“我没有在看你。”宋玉珩扯扯唇角,轻轻笑了一声,“我只是在看你的玫瑰。”

“噢,是吗?”白一尘把最后一枝玫瑰c-h-a入瓶中,随后拉开椅子坐下,欣赏着自己的c-h-a花手艺,“我也觉得这些玫瑰花漂亮,我最喜欢玫瑰了。”

宋玉珩垂眸望着玫瑰,附和了他一句:“是啊,很漂亮,我记得你花园里也种了一些。”

白一尘苦恼道:“嗯,但是我不太会养花,它们开得都不如这些好看。”

“我认识一个花店的老板,她很会养花。”宋玉珩拿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下次你去我酒吧里喝酒时,我把她介绍给你。”

白一尘像是读懂了他的试探,笑道:“好啊。”

宋玉珩听着他轻快的语气,终于肯抬眸看他一眼了,也勾着唇角轻轻笑了一下。

而白一尘还是盯着他痴痴地笑。

宋玉珩张口,刚准备说话,时亦南却在这时从厨房探出身来喊白一尘:“一尘,食材弄好了。”

“好的——我马上来。”白一尘起身迅速朝厨房走去。

客厅中又只剩下宋玉珩一个人了,不过很快,白维欢就被赶出厨房来陪他了。

白维欢对宋玉珩笑了笑,就算是打过招呼了,两人也不熟,根本就没什么话题可聊,就各自拿着手机看。

白一尘的手艺很好,出炉的小海虾r_ou_弹可口,鲜香四溢,宋玉珩听说这是白一尘为时亦南练出的手艺,他虽然再一次尝到了白一尘做的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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