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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孝泽双手负背,似笑非笑的斜睨了要不省人事的安雅公主,认真道:“祈王妃是何身份,你这奴才竟然让她给随随便便的人看病,这不是大胆是什么?嗯?”
其实龙孝泽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个病秧子公主成日惺惺作态,一直想着接近他三哥,却每次都被无视的彻底,她还死皮赖脸的想凑过来。
对此,龙孝泽心中鄙视极了。
就比如今日……若是她只是来打个招呼就走人,也就没事了,偏偏还想过来和他三嫂示威,简直自找倒霉。
秋香惊诧了,简直听得一头雾水。
六皇子说她大胆竟然是因为……
随随便便的人?
六皇子竟然……竟然说她们的安雅公主是随随便便的人?
她们的安雅公主可是太后娘娘最疼爱的孙女,可是太后娘娘的心尖肉,她怎么会是随随便便的人?
“六皇子,可是……”秋香看了看怀里的安雅公主,又不解的看了看龙孝泽,结结巴巴的提醒:“她、她公主……”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啊。
论身份,论地位安雅公主是没有祈王妃高,但是安雅公主背后有个高高在上太后。
祈王妃身份再尊贵,地位再崇高,那也高不过太后娘娘呀!六皇子怎么能这么说。
秋香说着说着,眼泪如开了水闸似的,泪流不止,收放自如得很。
慕梓灵好笑的看着。
这丫鬟和主子一样,好腻害,好腻害!
不过她相信这一个小小的丫鬟再厉害,也厉害不过龙孝泽这孩子的毒舌攻击。
果然不出所料!
龙孝泽翻了个白眼,不以为意的摆摆手:“什么公猪,母猪的,猪……”
忽然,他又惊叫一声,似乎吓了一跳,颤抖的指着秋香:“呀!你这个放肆的奴才,竟然让祈王妃给猪看病,你、你好大胆子……你有几个脑袋够掉的呀!”
“噗哧——”见龙孝泽如此煞有介事的扭曲事实,慕梓灵终于忍不住又笑喷出来。
不得不说,龙孝泽这孩子不说话则已,一开口就能让人膛目结舌。
黑的都能被他说成白的,真是太可爱了,这不是在拐着弯骂人嘛!
听了龙孝泽的话,秋香简直要吓傻了!
可到底是她傻了?还是六皇子跟她装傻呀?
还是六皇子听错了?秋香快要被自己一脑子的问题给绕晕了。
不管如何,她还是不死心,秋香脸上露出惶恐之色,却开始语无伦次:“奴……奴婢,不敢,可是、可是猪猪……”
可怜的秋香完全不知道,此时她已经完全被龙孝泽绕了进去。
龙孝泽突然板起脸色,半威胁半恐吓:“你个狗奴才,还敢猪猪猪?小心本皇子现在就砍了你的脑袋当球踢。”
说着,龙孝泽还恶狠狠的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天知道,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猪了,若没有什么破猪,他之前也不会手欠的牵猪去跟慕梓灵拜堂了。
虽然那次倒霉的是自己,但是现在想想他对慕梓灵做的那事,都让他懊悔万分呢。
她明明说的很清楚了呀,秋香完全不知道刚刚说了什么,被龙孝泽唬得一愣一愣的,真的不敢再吭声了。
此刻她心里又急又怕,却也无可奈何,谁叫这里个个都是主子呢。
糊弄完安雅公主的丫鬟,龙孝泽这孩子可一直没忘记慕怡雪不久前是怎么在大庭广众之下骂他三嫂的。
所以……龙孝泽目光瞟向一旁惨惨戚戚的慕怡雪,勾起红艳艳的嘴角,痞痞一笑。
此刻的慕怡雪说不出的凄惨可怜。
想哭,哭不出声来,想叫,张不了嘴。
慕梓灵的止痛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过了药效,背上的伤,加上现在嘴上的伤,简直让慕怡雪痛得快晕厥过去。
可是……每每她脑袋昏沉无力的想一头栽到地上,总是会冷不丁的被痛醒。
这种感觉似乎让慕怡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知是不是眼泪被慕怡雪哭干了,除了嘴上淌血,整个脸干巴巴的,都僵硬了。
这次她只是一边抽着鼻子,一边喉咙发出凄惨声音,来表示她心里的痛。
看见慕怡雪低着的下巴,那里不断的有鲜血涌出,龙孝泽好奇极了。
他走到慕怡雪身边,半蹲下身子,睁着明亮亮的眼睛瞧着——
这一瞧,又把他给吓了一跳,龙孝泽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一屁股又跌坐在地上:“艾玛!鬼啊——”
天地良心,龙孝泽这声惊叫,绝对真的是被慕怡雪的鬼样吓到的。
“呜呜……”慕怡雪闻声又缓缓抬起头,嘴里发出凄惨的呜咽声。
此刻,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慕怡雪的嘴唇外翻,原本薄薄的唇瓣已经肿的跟香肠似的,鲜血还在不断顺着伤口往外冒……
不得不说,此时的慕怡雪真的是丑的让人不忍直视。
整张脸看不出哪里有点肉色,红一块黑一块,绝对是贴在门上能辟邪,躺在床上能避孕的那种人。
见慕怡雪嘴上插着三根血淋淋的木屑,龙孝泽顿时恍然大悟,瞬间已经明白了龙孝羽刚刚为何会突然炸掉马车,吓了所有人一大跳了。
原来……安雅公主被吓得心脏病发,慕怡雪被缝了嘴,都是和这马车炸开有关联的。
龙孝泽惦着下巴,眼睛骨碌碌的转,已经明白了龙孝羽此举……简直赞。
他怎么早先没想到呢?他三哥这个一箭双雕实在太帅了!
对于龙孝羽,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