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影璇看着逐魇的神态有点不对,空间里的玄武终于为她解决了困惑。
“主人的父亲仙逝后,您来曾过一次鬼域,请求先鬼君想要见您父亲最后一面,但那个鬼君却守死理,死活不同意开后门,结果主人你也没能和您的父亲说上最后一句话。”
柯影璇了然的点点头,眯了眯眼,原来他们之间还结下了这么个梁子呢?
她冷冷一笑,一屁股坐在了他的鬼君专属的位置上,还对他勾了勾手指:“小鬼,过来。”
封煜城无奈,这丫头,胆子还真大。
逐魇呆愣片刻,小鬼?这是在叫他?不但坐在他的位置,还对他出言不敬?
她的这一无礼举动,彻底激怒了唯我独尊的逐魇:“大胆!这是你能坐的地方吗?”
柯影璇知道他理亏在先,便有恃无恐,拍案而起,质问道:“哎呦我去!你跟谁俩嘚瑟呢?当年我哥帮了你那么大忙,你就这么对待恩人的?你这人情不用还的?你对债主就这么个态度?欠债的还都是大爷了?”
没错,她就是个火辣的东北妹子。
逐魇无言:“……”
说好的天真可爱的化身呢?这是基因变异了吗?
可恶,当初要不是为了救自己那个脑残师妹,他也不至于把贴身令牌送给鹤凌为信物,答应圆他一个愿望,鬼域和仙域素来是隔着一层窗户纸,关系算不上很融洽,归根结底还不是因为当年他父君的那件事,这个老顽固,向来不通情理,事到如今还要自己给他擦屁股,有这么当爹的吗?(你这当儿子的貌似也不怎么样。)
没办法,谁让他这个人就是重情义呢,向来恩仇必报,滴水之恩,理当涌泉相报。
于是他也没了脾气,隔空又拿了一个凳子坐下,没好气的问:“你到底想干嘛?”
柯影璇也爽快,摊手道:“把玄武还给我,以前的恩怨情仇,一笔勾销。”
逐魇毅然决然的拒绝:“不行。”
柯影璇没了耐心,卷起袖子就要跟他pk:“嘿,你这个小气鬼!你怎么……”
封煜城一把将人搂回怀里,拦住暴走的她。
这事不能操之过急,万一他狗急跳墙,翻脸不认人,在这鬼域,他们想出这个门都困难。
逐魇冷冷的用他那天然的烟熏妆大眼瞪着她:“本座名为逐魇。”
“我管你叫什么,我只要玄武。”
“这只蛇龟乃是父君生前留下的,嘱咐本座绝不能出任何差池,恕本座不能答应你,来人,给这两位客人安排住处,送客。”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柯影璇盯着他那欠揍的背影,咬着牙,心中腹诽:难怪他没朋友,这种天生有着自大症的人,能有朋友就怪了!
可是这一点点磨难,并没有影响柯影璇想要讨回玄武的决心。
于是,她决定发挥女人天生的优势:作。
她只要一有空就跑到逐魇的殿中与他理论、说教,有封煜城拿着紫龙剑在一旁护着,青龙白虎两大神兽在一旁守着,逐魇也不能来硬的啊,(你就说打不过会死啊?)就只能这么默默的听她唠叨。
不止如此,柯影璇还常去黄泉旁与孟婆聊天,和将要往生的鬼魂畅谈生命的可贵,与摆渡人谈人生的乐趣,去各种鬼怪府上“拜访”问好,在这段时间搅得鬼域不得安宁。
终于,一个月后,逐魇终于架不住各种投诉信的折磨,从堆积如山的折子里爬了出来,答应把玄武还给她,只是有一个条件。
他的师妹,是鬼域的花灵绽珠,滞留于忘川河中不愿离开,只为了一个负心汉,只要他们能让她回心转意,离开忘川河,玄武就还给他们。
柯影璇在房间里看着手里的信,满意的点点头,评价道:“这个逐魇人不怎么样也就算了,怎么字写的也那么差?字写得歪歪扭扭的,下笔重的都要把纸给戳破了,难道他小时候都没有老师教他写字的吗?”
逐魇若是听到,一定会对她大吼一声:老子心不甘情不愿的,写的能好吗?老子不给你一巴掌拍出去都已经是老子最大的仁慈了!
封煜城将下巴抵在了她的肩上,沐浴后的他一身清香好闻的气味,语气略有些哀怨道:“为夫觉得,我们二人世界的时间挺少的。”
柯影璇深表同感,结个婚,连个蜜月都没度,每天这域那域的狂奔,龙潭虎穴的硬闯,虽然两个人也天天在一起吧,但总还是感觉少了点什么。
忽然,她觉得自己身上有一丝凉意。
低下头,却看见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敞开的衣襟,立刻挣扎道:“你别扒我衣服啊!”
她连忙抓紧自己的衣领,回头准备制止他。
这回头一看可不得了,封煜城的浴袍正松垮垮的挂在他白皙精壮的身子上,若隐若现的腹肌还带着一滴滴水珠,再往下她不敢看啦!
“噗!”
呜呜,她的鼻血好像都要喷出来了,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了解她的弱点在哪了。
封煜城声音暗哑的在她耳边呢喃:“小影子,你在诱惑为夫吗?”
柯影璇一睁眼睛,只见自己身上只剩下了一件大敞的中衣,半露着一件淡青色的肚兜,颇有一点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思。而她的一双小手正抵着封煜城裸露的胸膛,还不老实的乱动。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色了?
她尴尬的收回了手,捂着自己红扑扑的脸就往被子里钻:“好了,时候不早了,睡觉睡觉。”
“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