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沿上看她,她半梦半醒,身子在动,眼睛闭着。被子高高盖住脖子,那娟秀的脸就陷在褥子里,平静憨直的,像他初见她时的样子。谁说她像皇太后来着?她分明比皇太后漂亮得多。皇帝美滋滋想着,他的人儿就是好,怎么看都熨贴。
她终于睁开眼蒙蒙的望他,“您瞧什么?”
皇帝调开视线,“没瞧什么。”
她咕哝了声,“奴才失仪了,昨儿没换黄绫被子。”
皇帝有时在她这里过夜,内务府有皇帝专用的铺盖卷儿送过来。叫万岁爷睡宫眷那些花花绿绿的被面,怎么都是折损天威的事儿,一般来说十分忌讳。
皇帝并不计较那些,大度道,“你的褥子香,我喜欢。别忙起来,再睡会儿。”
昨天被他岔开了,今天好歹要提一提。她撑着坐起身,忽然皱了下眉头,懊丧的嘟囔了句。他不明就里问怎么了,她红着脸道,“您让兰草给我拿块手巾来。”
皇帝会了意,闷声笑着抽了自己的汗巾子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