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逆子!你可知,你所谓的两个朋友在城守府居住不到十日,就带了二十几个人进城,你当为父查不出来他们做了什么?我看你是无药可救了,最近老实待在府里,不准和任何人联系!”
牛永俊听到父亲说的话,一下子瘫软在地,父亲都查出来了...
他不知所措的回到自己房间,眼睁睁看着人锁上了门,心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
牛城守和长子都沉默了许久,牛永修闭了闭眼,吐出一口气,“父亲,一定要想办法把弟弟摘出来!”
牛城守像是突然老了五岁一样,“我知道,这件事你来做,不管用什么方法,把小俊摘干净。”他看着沉稳有度的长子,“永修,为父对不起你,小俊都是被为父惯坏了,以后牛家还要靠你撑起来。”
四十几岁的男人此时心里产生了极大的危险感,望着还年轻的长子,心里愧疚的厉害,长子自小就被教育要继承家业,没有一天是自在的,比起小儿子,长子要被束缚的多。
他停顿了一下,眼眸清明起来,“永修,这件事还是为父来做,你只要安心配合好巡南使即可,记住了,这件事你一个字都不知道。”
牛永修不赞同的道,“父亲...”
城守打断他,很严肃的看着他,“永修,为父这一辈子没剩多少时间,但你不一样,你在,牛家的将来就在,所以你要记住我的话,小修做的事,你连听都没听过!”
牛永修似乎明白了父亲的意思,他沉默了,心里对于弟弟头一次产生了剧烈的不满、失望,过了一会儿,他向父亲行了一礼,“儿知道了,谨记父亲教诲。”
这边父子俩做好了所有的打算,却不知被关起来的牛永俊依然不安分。
牛永俊害怕了一会儿,渐渐安定下来,心里开始不满,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罚他?若是父亲不帮着刘凌,他做的这些肯定不会被查出来!
刘凌那个吃软饭的家伙,能查到才怪!父亲和兄长竟然胳膊肘往外拐!
该死的刘凌!先抢了他的状元之位,然后害他殿前失仪,现在还害的他被父亲禁足!该死,他一定要杀了他,否则难平他心头之恨!
牛永俊攥住拳头,一定,一定要除了刘凌,等他得到长生药,看父亲和大哥还有什么话说,到时候他就会被大人赏识,城守?哼,他才看不上这么小的官!
畅想的很美好,牛永俊谋划了半晌,还是觉得让刘凌按照二皇子的死法死去最好,那么他得好好和林总兵说道说道,该如何把刘凌引出城去,还有他那五百j-i,ng兵该怎么办。
那刘凌现在又在做什么呢?
他当然是在趁着月色写情话,咳咳,那个什么,月光这么好,当然要给家人写写信啊,抒发抒发思念之情啊...
当然了,他写的内容只有姜昱知道了,不过看看姜昱脸红的样子,嗯...莫不是写了什么限制级的内容?
‘叩叩叩’
刘凌将干净的宣纸盖在上面,提笔在上面随便写了两个字,装作他正要练字的假象,“何事?”
“大人,有一份应山书院的信。”门外的小侍回答。
“拿进来吧。”
小侍经过允许才推开门进去,把信递给刘凌,扫了一眼书桌便退了出去。
刘凌没有遗陋小侍不安分的目光,却没有做什么,而是打开信。
这份信是他的老师写来的,是关心他最近情况的信,还问他是否有时间回书院。刘凌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老师似乎已经知道他就在江南,还身怀重要任务。找了半天,刘凌终于看出了信中的不同。
通篇信竟然用的是瘦金体,而其中有几个字是老师自己的‘瘦金体’,看上去于其他字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同,但细看就会发现字的笔画顺序不一样,这些字在外人看来没有区别,只有十分熟悉老师的人才能看出些微差别。
他将这几个字连起来,是‘林总兵要害你’这句话。
文仲达是什么人,他的学生都是名满天下的聪明人,那作为他们的老师,文仲达又岂是普普通通的教书匠?
这林总兵自以为聪明,买通学子去文仲达耳边嘀咕了一番刘凌,告知其现在就在江南却不来看望老师,是不是太过轻视老师。打算让文仲达写信叫刘凌来应山书院。
但文仲达一眼识破了这样简陋的计谋,还顺利套出话来得知了林总兵的坏心,将计就计的写了一封信给弟子,让其小心。
刘凌已经查出来刺客是从京城方向来的,是谁派的也有了大概的猜想,只是还没有证据,而他之前就想好好的查一查林总兵,拿到他谋害皇子的证据,惩戒他一番,那么现在正好可以将计就计。
他摸了摸下巴,修书一封,让那个送信的小侍把信送走。正如他想的那样,信一出了他的住所,便被拆开,由很多人看过了,只是他们依然看不出什么来,自然以为信中没有什么暗号。
过了几日,文仲达收到信,看完叹了口气,他这个学生啊就是喜欢冒险,作为老师,他也得尽力配合啊。
文仲达写了无数信出去,遍布江南的每一个地方,而收到信的人,有他的学生,有他的友人,皆积极的行动起来。
局已做好,只等刘凌这个饵出来引君入瓮了。
而牛永俊和林总兵也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刘凌马上就要尸骨无存了。他们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