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你。”
“我知道。”
“后来,你侥幸走脱,他又派了护卫阻拦,其中就有我原郡主府名下护卫。”
“我知道。”
“他给护卫下了命令是活捉,若是不能……就地格杀!”
“我知道。”
“他……什么,你知道,你怎么知道,你既然知道,为何……”福慧公主愣愣没有反应过来,这是她瞒了一年多的事情,王朔怎么知道的?
“还记得我问您怎么和父亲关系差了这么多吗?”王朔问道。
“他也配当爹!”福慧公主唾弃道,看王朔严肃的脸色,又觉不该只顾发泄怒气,配合答道:“记得。”
“当时您不答我,问了二哥也不明所以,我就自己去查了查。”
“我派人截住了他的人,那些人根本没到你眼前,你怎么知道的。”福慧公主陡然惊怒道:“他还派了其他人?!”。
王朔在路上的确受到的袭击,但不是王守忠派的人,王朔摇头,道:“当时娘大受打击,路上的事情我一直没和您说。当时我的确受到了袭击,但那是袭击中山王的。对,我是和中山王一起上京的,略有交情,这就是他为何帮我说话的原因。但这份联系隐秘,就是陛下也不知道,您也要注意保密。”
福慧公主紧紧拽住王朔的衣袖,道:“我懂。”
“我看父亲多半也不知我受到袭击是不是他的人,他有没有暴露,回京之后多次试探,我都圆了过去。”王朔笑着安慰福慧公主道:“娘,您做的很好,及时阻止,我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一句安慰,让福慧公主收了的眼泪又决堤了,王朔抱着福慧公主,如同安抚婴儿一般轻轻得拍打她的脊背,言语淡淡道:“看你们夫妻关系恶化,我有心撮合,就去查了当初旧事。您知道的,我和薛鸿交好,他曾在通政司。您心软没有追究那两个叛主护卫的家人,父亲没那么好心,直接让人灭口,有两个小子逃了出来,刚好撞在通政司手中,让薛鸿拿住了。您放心,我都处理干净了,知道这件事的,目前就你我、父亲和薛鸿四人,薛鸿不会说出去的。”
“这次的事情,不管他是真病还是装病,都无所谓了,他不会得逞。陛下早就厌了他,当初陛下说要‘委以重任’,这都翻年了,还是太仆寺卿,爵位没升,官职没加,他这辈子就这样了,对一心官场升迁的人来说,够让他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了。”王朔不小心从称呼走漏了她对王守忠的怨恨。
福慧公主抬起头,坚定道:“娘会护着你的。”看着王朔平淡的模样,福慧公主不敢想,当初王朔是怎样的伤心,是不是和她一般哭得撕心裂肺,可她却从不知道。福慧公主愧疚得不行,枉她心中还有期盼,想着王守忠错过一次,上至老太爷,下至儿女都和他陌路,他就该受到教训了,还想着是不是委曲求全,给几个孩子一个面上太平……
“娘一直护着我呢。”王朔微笑。她在北境的时候护着她,所以老太太没给她吃大亏,她在京城的时候护着她,让她过上了梦寐以求的舒适童年,她在广东护着她,她才有机会学问习武,培养心腹……她一直都护着。
“这件事该告诉大哥、二哥,您觉得呢?”王朔问道。
“要吗?”福慧公主有些拿不定主意,她一边想让孩子们都享有严父慈母的和睦家庭,一边又不忿王守忠做此恶行仍能享天伦之乐。
“要的,我们是亲人,日后万一有什么,心中没有防备,容易遭人暗算,像这次。”
“这次是有人暗算吗?是谁?”福慧公主抓着字眼问道。
“所以娘要表明态度,不然您手下的人还会想着夫妻一体,哥哥们不知真相也会误解您。”王朔并不答话。
“好,我来说,等他们俩下衙了就说。”福慧公主决定,又担心的问道:“那和亲西蛮一事。”
“有惊无险,您放宽心,女儿不是任人摆布的。”王朔安慰道。福慧公主今天气得狠了,又哭了好几场,精力不济,王朔扶她躺好,坐在床头,看她睡了才退出卧室。
王子胜、王子腾回来,福慧公主果然毫无保留把事情告诉了他们,两人听得目瞪口呆、难以置信。这是历史话本还是街头说书,都是一家人,何以至此?
这对王子胜的冲击尤其巨大,他一直把王守忠当做标杆,又一心想着家庭和睦,没想到事实犹如一盆冷水浇头,冷得他直打寒颤,想着当初还为父亲说过好话,王子胜一阵愧疚,不知妹妹当时听到是如何伤心。
看王子胜深受打击的模样,王朔道:“大哥纯善,从不以恶意揣测他人,一时转不过弯儿来,大嫂多费心照看了。”
“妹妹放心。”顾氏起身福了一礼道:“娘也放心,儿媳丁当照顾好大爷,守口如瓶!”不是每家都有这个魄力,让儿媳知道家中丑事的,既然婆婆小姑都如此信任自己,顾氏也当投桃报李。
刘氏也连忙起身保证绝不外传。
“好了,坐吧,你有身子了,好好照顾自己是真。”福慧公主并不是苛责的人,还对王子腾喝道:“还不快扶着你媳妇儿!”
“大哥大嫂、二哥二嫂知道就行了,正值多事之秋,大家也不要露出痕迹,等西蛮使团走了再做计较吧。”王朔提醒道。
“妹妹放心。”
把话说清楚,一家人就散了,王子胜垂头丧气得走远,顾氏在一旁照料着,好在刚出了四皇子一事,不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