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雁缓缓坐起身,嘴唇干裂。从被褥下抽手出来,手里还紧握着之前宋安怡送给她的香囊。香囊是宋安怡在柳家住时给她缝制的,说里头装着干野菊,可以凝神静气,让她苦读时用的。
“宋宋,我若考上鸿胪寺,我便升官了。”
“雁雁定能考上的,雁雁是京师最聪明的姑娘。只是不要再贪玩了,好好考试。”
再没人听她说四夷馆的苦差事,再没人陪她去梅园赏花,再没有人督促她用功,曾经还有好友的她,如今再没有了,以后也再不会有。
柳雁连鞋也未穿,走到梳妆台前,打开最右边的箱子。里面静躺着三件东西,一个是薛院士行刑前,让人转交给她的玉佩。那白玉凤纹玉佩,是薛院士戴了数十载的东西,据说那是他们薛家的家传宝。
死前柳雁要认他做义父,薛院士怕连累她拒绝了。可死后将这家传宝给她,虽未明说,可众士子都明白其用意,已将她当做薛院士义女看待,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