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子是与深深同档节目里的嘉宾,好像叫齐锐阳。大楼的门外仍有几个探头探脑的围观群众。
深深录制的节目还没结束啊?这么晚了齐锐阳来干嘛?
“那女生为什么要走?”成熟、浑厚的男性说话声在我背后响起,极具吸引力。
“可能是看你太帅了,怕把持不住。”有人调笑道。
我不想上电视而已,不要想那么多可以不可以……
控制不住好奇心,我偷躲在一堵墙的后面,屏息观望他们要做些什么。
自动门再度开合,红色的身影慢跑进我的视野里,是深深。他手里提着饭盒,白里透红的脸蛋稍显焦急,额前的碎刘海黏湿的分成了两部分。
深深刚要和齐锐阳说话,他后边的人眼尖的指着我,刺耳的女音就跟见鬼了样,“那后面有人!”
数十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我,我往墙后缩了缩,倒没人来抓我去镜头下。听见有人说‘这段剪掉’,我镇静下来,但也不敢再偷看。
“锐阳哥,我想把我这盒宵夜放在她位置上,拜托了。”
“呃,好吧。”
两人简短的对话中断,之后再无声响。除却他们离开的动静。
加班的小插曲该是结束了吧,我怯生生的自墙后露出一只眼睛,他们一群人已淹没在黑夜中。
我的办公桌上躺着饭盒,饭盒旁贴着一张便签纸。笔迹清秀,字字暖心。
(加班族的赠品。身体很重要。)
红豆薏仁粥,粥类中我的最爱。
有些事也豁然开朗了,之前深深为何要扮女装出现在我单位,我猜是为了知道我是哪个位置的吧。不过,他咋清楚我今天加班?难道是凑运气?
总体来说,我对加班的不满可以烟消云散了,但愿节目播出的时间,最好是刘思苑回校的时候,否则我应付不来她唧唧歪歪的长篇大论。她肯定会嫉妒的想要掐死我。
慢悠悠的三日已尽数过完,我期待的心情也剩的渣都没有。深深给我发了信息,他还要赶下一个通告,有时间会跟我视频。
聚少离多的日子相当折磨人,我也只得苦涩的回答好。
☆、闺蜜
我与宋伊安、唐韶每两周都会凑一起喝茶聊天。地点时常变换,但大多数还是在宋伊安家开的咖啡馆。
\恣意\咖啡馆,我们霸占唯一的小圆桌,各自面前放着杯冒热气的咖啡,没人起头说话。无形的屏障将我们与其他客人分开。
咖啡馆的外部攀岩着几株绿色植物,偶有嫩叶托着娇滴滴的花苞。馆内,低调、缓和的纯音乐洗净了众人,形状各异的吊灯柔软了双目。在这里,大家都不由自主的放缓生活的节奏。
多数人来这点上咖啡,一坐便是一天。独身者或带手提电脑或捧着高深的书,小情侣或哼哼唧唧你情我浓,或各玩各的手机。群体伙伴或比手画脚侃侃而谈,或打着游戏开黑。
“我最近也没发生什么事。”我率先开口道。
凝神在自己新做美甲上的宋伊安,转动着一双俏丽杏眼,黑白分明的眼珠如天然宝石。她是狡黠的、令人难以捉摸的。
她左手侧的唐韶,肌肤呈健康的小麦色,英气逼人的面貌颇有古时征战沙场的女将风范,他人给她的评价基本是帅气、很有安全感。
唐韶是个直肠子,学不会迂回曲折的套路。而宋伊安恰恰相反,她的肠子弯弯曲曲,思想也很潮流化。
宋伊安听我这么一说,她垂首搅拌咖啡,露出脖颈处别致的锁骨链,“不是那谁来找你了吗?你以前可是会把你们的事说上好久。”
我笑笑,“也没啥好说的了,就玩了三天。”
毕竟以前浓情蜜意,我想把他的好也和两位至交好友说说,现在不再提,也是因为提多了甜度会大大降低,我要独自回味。
她们听多了也是会厌烦的,宋伊安的话表露出了点这个意思。
“嗯哼。”她语调娇柔,纤细的手指朝我伸来,“谢礼。”
我翻了个白眼,从单肩包里掏出包装完好的口红,“喏,你也是狮子大开口。”
宋伊安欢喜的收下口红,并向我飞吻,她指甲盖上的亮片闪动,万种风情融于她的一言一行中。要不是我早就免疫了,我必会对她俯首称臣,仅对她的皮相。
“你前段时间说要找工作,找到了吗?”宋伊安是富二代,毕业一年仍闲适在家,我知道她就算不工作,她也不愁花。前阵子她说她太闲了,要找份工作玩玩。我听了很想打她一顿。
宋伊安抿了口咖啡,却是挑起了另一个话题,“你真打算就这样过下去?”
我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她不疾不徐的靠在小沙发垫子上,双腿并拢侧放,短裙随之往上跑,可宋伊安并不在意,“你和陆引深要一直这样交往?b市与我们这隔了那么多座城市,你们两个不考虑以后吗?”
我比了个\嘘\的手势,咖啡馆里有其他人,宋伊安的音量稍大,惹得别人有些侧目。“想那么远干嘛,我比较注重眼前吧,之后顺其自然就好……”
宋伊安很慵懒,唯有目光敏锐的攫住我。我左右张望,心虚的说到最后,声音弱的连自己都在疑问我说了哪句话。
“陆引深还小,不会考虑那么远,你要为自己打算打算。他要是拖你几年,你那时连黄花菜都不如了。”她撕开糖包,往咖啡杯里撒了点砂糖。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怎么就黄花菜了?还有,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