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刘思苑,更忘记唱空城计的肚子,我还管什么午饭呢,男人要紧。
烈日炎炎,烧的人心口火旺。
热风蔫蔫,吹的我额下汗雨。
保安们全挤在室内,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选择在室外久留。偏偏某个人不知好歹,放着家里的空调不吹,非要出来受罪。
门口树荫下,攒动斑驳光影。一人如遗世而立,静静淌着千里流光。
我扑哧笑的很大声。
深深戴着长假发套儿,薄薄的框架眼镜挂在鼻梁上,下半张脸用一次性口罩捂的严严实实。活脱脱个半遮面的羞涩小姑娘。
他该感谢我单位里多的是180以上的小姐姐,深深179.9的个子扮成女装也不算突兀。
门卫已朝这边望了三四次。
我忍着肚皮痛收敛狂笑,冲门卫礼貌的点头,意在传递他并非怪人。
我拉下他的口罩,无意外他蒙着的脸上尽是豆大汗珠。
“我想看看你工作的地方。”深深抹去密密汗珠,说明来意,也打消了我要赶他回去的念头。
“可是,我待的那块位置有个可怕的存在。”
刘思苑要是知晓深深与我的关系,大概会拆了我的骨皮,吞了我的血。
我背脊一凉。
再度打量笔直的深深,他穿着松垮的长t,一双长腿若隐若现。假齐刘海稳稳的遮住他剑眉,掩住点阳刚味儿。平光镜反射的光芒,巧妙的可使人回避视线。
小鲜肉,变成小美人。如同电视里那样雌雄难辨。
初看他扮女装,是在综艺节目里。他为了掩人耳目,也是为了好玩。
当天播出后,我有和他说,我想亲眼看他女装的模样。
他也是记心上了。
肚皮难受的骤缩,我先带他就近挑了家小餐馆仓促解决午饭。
“你非要去我单位坐坐?”眼睛眨了许久,埋首于饭碗里的深深愣是没抬头看我,我只得出声唤他。
他乌黑的瞳孔里总算是映着我缩小的影像,厚重的假发抹杀了他的清爽,我瞧不出深深是何表情,只有穿过那擦的锃亮的玻璃镜片的目光令我不由一怔。深深正了下因出汗而下滑的镜框,“倒也不是非要。”
恍若所处区域料峭春寒,虐我肌肤生出细小冰粒。
我又快速眨了数次眼,口不择心之所想,“欢迎老大莅临督查。”
深深缓缓勾起唇角,小汤勺舀了口蛋花汤,喂进自己口中,啧啧有声。
“他是我闺蜜啦,在家闲着无事特地来看我的,就让他待在茶水间好了。”我简单的向带领我的师傅说明情况。
师傅一向很好说话,点头算是同意我的说辞。
“她叫什么名字?”
本以为已蒙混过关,刘思苑又插一脚。
我挡在了深深面前,瞪向她,“居萝。”巨萝。高大的萝莉,挺符合他。
她也觉得被我瞪得有些莫名其妙,摸了摸鼻子后跨着小步子回自个儿阵地,不放弃的回头朝我这边抬着下巴像在思量着什么。
此地不宜久留。
我勾住深深的胳膊,挟持他去茶水间。
“你桌上好干净。”装了半天的哑巴,到了无人的茶水间,深深才启口说道。
“干净吗?”我桌上报告堆积如山,一些文具摆放的毫无章法,旧电脑与键盘早镀上一层污垢,实在难以与干净划等号。“假刘海遮眼睛了?”
我说着便想替他整理刘海。
“别人桌上摆着照片。”他自己甩了甩头,让刘海看着更自然些。
我接不上话,时间静默的久了,深深反而不好意思起来,复加了句,“还有盆栽装饰的。”
我牵着深深的手,他的掌心微微淌汗,连带着我,也是从手心到心脏以扭绞的方式燃了小火苗。
“在我钱包里,你的照片在我钱包里。”我低着嗓,些许羞赧。
我夹在钱包里的深深照片,是我们俩小时候的合照,他如今的照片也不是没有,可是穿着华服在镁光灯下的深深与我的距离相隔了数条银河似的,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热水箱嗞嗞升热气,水烧开后翻滚的声音拥堵于这窄小的茶水间,呼的我脸热,响的我脑袋瓜子只余下嗡嗡。
说完话我就胆怯的不敢与之对视,塞满视野的仅有两人的板鞋。
“你一下午就待在这儿吧,隔壁虽然是卫生间,但你也得忍着,别忘了你现在是女的。”
我能察觉到头皮发麻的来源,用尽极大的勇气还不带喘气的抛下一段话。
至于深深要做什么反应,用不着我管。
绿茶男扔了数叠报告过来,系统里未完成的报告已临近过期,可我哪有出报告的精神气。原本是有的,听说认真工作的女人较有魅力,我坚持了半小时就举白旗。原因还是深深。
我的位置能清晰看到坐在茶水间里的他,因而我总斜眼去瞅深深,生怕他闷得慌随手一拍茶水间的一隅,然后发到微博上。
至少我看他的时候,他都撑着下巴刷手机,神情专注。
深深眉目俊朗,尤其两只会说话的眼,常常流露出他的世界被我占有的波动,而他也毫不吝啬的显示他对我的喜欢。
过去我只道他看我时,我认为我该摆出慈爱来对待弟弟。
现在他再看我时,我已心潮逐浪,满心皆是欢喜。而且有个很好的统称——荡漾。
噢,别人眼中的阿姨粉在他成年时转成女友粉。
我们并无有悖伦常,深深成年后才与我在一起。想不通透的是,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