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细细的交代了卞连顺该如何做,娘娘吩咐,卞连顺不得不依从,横竖买通一个人需要钱财,自己也可以从中捞到不少好处。
卞连顺得了兰宜的令离开着手去办,好在他是老宫人,各处的太监宫女差不多都认识,想着买通太后身边的哪一个好呢,想了想,想到了夏莲,于是,他拿着从兰宜那里得到的珠宝首饰就往寿康宫去,刚好见宇文偲从西侧殿出来,兰猗送他至门口,彼此告别,兰猗重复问了句:“王爷所言是真?”
宇文偲神色肃然:“断不敢有半句谎言。”
卞连顺猜测不出兰猗同宇文偲之间方才谈了什么,总之这不归自己管,也就急匆匆的走了。
宇文偲也准备离开,走了几步回头看兰猗:“夫人好自珍重。”
兰猗遥遥的朝他福了下,算是感谢,猛地转身喊秋落:“你去把狐安给我找来。”
215章公公要一字不漏的把我的话转达给侯爷
因为阴天,黑得就早,也不过刚交酉时,狐安来时手中还拎着个灯笼。
偏殿业已掌灯,兰猗就神情肃穆的伫立在灯下,那光是带着点淡黄的颜色,投在她脸上像抹了层牛脂,宇文偲透漏给她,说今晚皇上要微服出宫,本打算为她求情去见皇上,既然皇上要离开,此事也只能作罢,宇文偲道了歉,兰猗心思却不在自己能否马上回家,而是琢磨宇文佑为何夜里出宫,这时节鬼市没什么看头,更不是花灯会。
秋落带着狐安进来时,兰猗听见脚步声慢慢回转身子。
按辈分狐安是她的长辈,又是贞熙皇贵妃面前得宠的,难免拿大,裂开嘴角笑了笑道:“二姑娘在宫里住的还习惯吧。”
既是本家,这样的称谓很正常,兰猗心急正事,想狐安来了栖兰宫不用一会子姐姐那里便知道,怕姐姐干预,含糊道:“普天之下皇宫是最好的地儿,当然住的习惯,更别说我是住在姐姐家里,住的好也怪闷的,所以想请公公帮我做件事,但不知公公今晚是否有空闲。”
没等狐安借口拒绝呢,兰猗已经从头上拔下一支金步摇递了过去:“不值钱的小玩意,公公拿去,送给哪个姊妹吧。”
太监宫女对食之风正盛,狐安也有个相好的宫女,平日里送些银钱,还真没送过首饰,主要是他虽是太监也还算男人,没有首饰这些私藏,接过兰猗给他的这支步摇在手里掂了掂,沉甸甸的,也就把拒绝的话咽下,眉开眼笑的问:“二姑娘要我做什么呢?”
兰猗也没工夫啰嗦,直言:“帮我回侯府取我那张古琴来。”
太监宫女不能擅自离宫,若有差事那也得头上的主子为他们请来皇上圣旨,讨来出入宫禁必须的腰牌,是以狐安有点为难:“黑灯瞎火的,明个吧,明个我想办法出去。”
明个可不成,兰猗都怕现在狐安立即动身都来不及呢,遂道:“不知为何,今天心情不好,就想抚一抚琴排解,所以麻烦公公现在就去。”
狐安推脱着:“这时辰我没由头啊。”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兰猗摘下耳环退下手镯最后连绾发的簪子都拔了下来,一并交到狐安手中:“就今晚,我知道公公可非卞连顺这等人,公公摸爬滚打十多年,不会连这点手段都没有。”
一顿吹捧,狐安心里滋生了些许的骄傲,看着手中泛着绿莹莹幽光的手镯,已经决定帮兰猗了,更何况秋落也把自己头上的首饰取了下来塞给他:“事不宜迟,公公快走吧,等下给大小姐看见公公说不定就走不成了。”
狐安忙将一堆首饰悉数揣入怀中,扭头就走,兰猗喊住他:“麻烦公公务必要见到我家侯爷,因为我的那张古琴很名贵,别人我是不让碰的,公公见到侯爷时告诉他,我在宫里住的很好,皇上没有为难我,我本想去向皇上求情放我回家,不料皇上今晚有事离宫了。”
狐安点头道:“行,我记下了。”
又想走,兰猗再次喊住他:“公公定要一字不漏的把我的话转达给侯爷。”
这个时候狐安就起疑了,觉着二姑娘托付自己取古琴是假,大概是想通知公输拓什么,总之那都不关自己的事,他应了声急匆匆走了。
离开栖兰宫回去永安宫,向贞熙皇贵妃一顿哭诉,说方才小憩梦见九泉之下的老父亲了,老父亲在那个地方很穷,希望他能烧些值钱寄过去,天已经黑了,正是祭奠亡灵最好的时辰,可是宫里头不让随便烧纸放火,他只能出宫去,苦于身上没有腰牌。
贞熙皇贵妃信以为真,刚好她才从皇上那里得到首肯,明个出宫去娘娘庙进香祈求自己再诞龙子,各方面都已经准备就绪,腰牌也就有,贞熙皇贵妃将腰牌递给他道:“好生收着,早去早回,明个进香诸事可都是你张罗呢。”
狐安心下欢喜,谢了皇贵妃的恩德,离开永安宫来到神武门,这些个侍卫他或是认识或是不认识,手里有令牌,他顺顺利利的出了去,于街上雇了辆马车,催促车夫快点打马,不多时来到梧桐大街的安远候府。
送走了老夫人,公输拓独自坐在书房里想事情,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东风是内讧,他想自己从外围一点点击垮宇文佑并不难,但就怕外人说宇文佑残暴不仁不是还有宇文佐、宇文俭、宇文保、宇文偲等等宇文家族的人么,总之不能自己打下了江山然后仍旧是宇文家族坐着,那就不算报仇,无以告慰公输磐等列祖列宗。
当当当,他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