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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着等了等,李宛不知为何进了厨房,迟迟不再出来。他等了一会,心里纳闷。起身想要去看看。
他叫着:“李宛,你干嘛呢?”
可才走了一步,突然感到腹中绞痛,没一刻,那痛变得尖锐难忍。他当即便疼得弯下腰,扑倒在沙发上。
“李宛,李宛……”他捂住肚子,疼得大叫。
余光中感觉到有人影来到了自己身旁,他的头无力的耷在沙发上,已是周身剧痛,疼得汗出如浆。
他气喘不休道:“快,李宛,快叫救护车!快,救我,救我!我疼得厉害!”
身旁的人影没有任何动静。
他挣扎着抬头,惊悚的发现,李宛手里拿着刀。那是一把长长的类似西瓜小贩剖切西瓜的刀具。
她的脸上仍然挂着笑容。直直的看着他。
这时候的江昊再也不觉得她笑得乖巧,笑得温顺了。唯觉寒意袭人!彻骨的寒意迅速的渗透了他的四肢百骸。透心的凉。
李宛笑得太过瘆人!
瘦骨嶙峋的脸上,两只黑洞一般的眼睛,在背光的灯影下,鬼火似的晶亮。
她歪着头瞧他,脸上有奇异的兴奋。象看着一块躺在砧板上的肉。令他不寒而栗,骇怕不已。
他恍悟,那咖啡里定然是下了药。是她!是李宛下的药。她这是要他的命啊!
可惜,后知后觉,为时晚矣。。
巨大的惶恐笼罩着他,让那难耐的剧痛似乎也变得麻木。他满心里只剩下无边的惊恐。然而,他全身瘫软乏力,根本爬也爬不起来。若陷落蛛网的小虫,逃无可逃。
“你给我吃了什么”他颤声问。
“哈哈哈……”李宛咧开嘴,笑得愉悦。她静静的看了他一会,饶有趣味的欣赏着他痛苦惊惧的样子,欣赏着他的垂死挣扎。
尔后她板起脸来,阴测测道:“老鼠药。你这样的人,也只配吃老鼠药!始乱终弃,生而不养,qín_shòu不如!只配吃老鼠药。”
说着,她的眼神变得凶狠,盯着他,真当象看着一只死耗子。然后,她朝江昊举起了刀。
“女儿,你要做什么?我是你爸爸,我是你爸爸啊!小宛,小宛,我是你爸爸,是你爸爸啊!不,不,不要杀我!我是你爸爸啊!爸爸错了,小宛,爸爸错了,是爸爸错!你原谅爸爸!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我是你爸爸,我是你爸爸啊……”
看着李宛凝着冷笑举刀逼近,江昊惊吓得连声叫唤。眼前的女人比地狱里的索命无常还要可怕!
李宛只是笑,下一刻,尖刀刺入他的胸膛。
屋子里顿时响起了凄厉的惨叫声。一声连着一声。那声音,惨绝人寰。已非人类的语言所能形容。
※
晚上,李晓洁孤零零一个人在病房里。护工刚才过来给她喂了饭,做了护理后,已经暂时离开,自行出去吃晚饭。
这个点了,死丫头怎么还不过来?!李晓洁气哼哼,心底咒骂。
每天晚间,女儿都会在病房里陪着她。今天,她大受刺激,又因情绪过于激动,牵动了伤口,这会全身都疼!
是以,特别想要见到女儿。她急需宣泄!
白天那小贱人说的话,一直回荡在她耳边。她当然记得,那是她对倪睿睿的嘲弄。本来,依她的个性,当时她应该说得更为刻薄些的。
只是对着那肥胖臃肿的丑女人,她突然觉得兴致索然。那样一个一无所长,姿色全无,完全没有战斗力的女人。根本不配做她的对手,她甚至觉得很有些胜之不武!
可是那小贱人怎么会说出,与她当初说过的一模一样的话呢?端看小贱人瞧她的眼神,说话的语气。分明是有意为之,意有所指。
那这小贱人到底什么来头?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莫非,是倪睿睿自己说出去的?
是了,一定是这样,也只可能是这样!她说这话的那会,只有她和倪睿睿两个人。想不到她倒是低估了那丑女人。所以,这小贱人是为了倪睿睿报复自己!
李晓洁恨得不行!
只恨当年没有直接整死倪睿睿,平白让她多活了十几年!以致引火烧身,引来如今的大祸患,被她害得自己生不如死!
本来恨极了许鑫涛,恨极了江昊的李晓洁,这会满腔的愤恨都转嫁到了倪睿睿身上。恨不能将她从地里刨出来,挫骨扬灰!
刻骨的愤恨已然令她失去了理智!她早忘了,倪睿睿的肉身早已在焚化炉里,烧成灰烬!
正待她久等女儿,也不见人来。气得几欲破口大骂的时候,终于见到了女儿推门而入的身影。
“你去哪了?!”她喘着气,嘶哑着声质问。
李宛并无应声,她徐徐回身,将门关好,落锁。然后走到病床前,歪着头看了看李晓洁。
李晓洁皱眉。对她的反应很不高兴。
“你去哪了?怎么来得这么晚?”她再次质问道。
李宛只是不应,充耳不闻。
她自顾自的打开自己的随身包,从里面取出个包裹样的东西。那是一个白色的保鲜膜,她将保鲜膜揭开,露出里面一个透明色的保鲜盒。盒子里装着一块肉样的东西。红红的。
“那是什么?”李晓洁纳闷的问。不晓得这回,又是给她带来的什么稀奇古怪的补品。
自打这次受难,她已被逼吃了太多乱七八糟的药,乱七八糟的补品!名目繁多,全是烧钱的玩意,也没见有什么效果,起什么作用。
李宛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