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一起过来。
这两名公安一个不到三十叫薛峰,一个四十多岁叫王刚,都穿着制服,面色沉沉自有一股威严气势。
杨老师对两人道:“那就是咱们要找的祝小安同学,快把她救下来吧。”
两人看过去,见常三春抱着一个细瘦的女孩子,女孩子一副被强/暴的样子拼命挣扎。
常三春他们是认识的,很熟,总打交道。
他们还有重要公干,自然不会陪着常三春耍,薛峰上前斥道:“常三春,不许调戏妇女,把人放开!”
常三春见不是为别的事儿找自己,暗地里松口气,笑了笑,依然紧紧地揽着祝小安,“薛公安、王公安,这是我刚定亲的媳妇儿,哪里是调戏妇女呢。七月就结婚呢,到时候请两位喝喜酒。”
祝小安用力挣扎:“他撒谎,我没和他定亲,他这是耍流氓!”
杨主任喝道:“常三春,祝小安还是个学生,怎么可能订婚,你放开她!”
常三春原本还笑着,听杨主任的话不笑了,眼神沉沉地看着他,“我说杨老师,你好好教学就行了,怎么还管学生的婚姻大事?”
他示威一样越发用力把她往怀里带。
杨主任气得手指发抖,指着常三春,“你这是犯法!”
常三春轻哼一声,“那你去告啊。”他笃定自己没犯事,祝家愿意把女儿嫁给她,他怎么对祝小安都不过分,公安也管不了他。
祝小安大声道:“公安同志,我要告他流/氓骚扰。”
常三春闻言低头朝祝小安亲过去,她啪的甩了他一巴掌,他的唇就落在她发丝上。
王刚厉色道:“别没脸没皮的!把人放开!”
常三春笑着松开对她的钳制,“打是亲啊。”在公安面前,他就变了个人一样,跟个油子似的。
祝小安得了自由,立刻就躲到两位公安的身后。
“常三春!再骚扰妇女把你铐起来!”薛峰威胁他。
常三春笑得人畜无害,完全不是之前的冷酷样子,“公安同志,我们真是定亲的小夫妻,不信问问满村街坊们,对了,我们有定亲庚帖的。”
常家和祝家,村里人选择支持谁自然很明白的。
常玉娟和几个人嚷嚷,“刚定亲的才喝了交杯酒,公安和老师跟我们家去喝喜酒吧。”
常三春得意地看着几人。
祝小安气得浑身发抖。
杨主任示意她不用害怕,“你爸妈呢,有公安在,谁也不用怕。”
王公安对祝小安道:“祝小安同学,我们有紧急情况要跟你了解。”
祝小安一怔,问什么事儿。
不等王公安说话,祝大伯包的跟个木乃伊一样拉着祝爸爸跑过来打断他们,“公安同志别误会,我们和三春订了亲的,没有耍流氓。”
他让祝爸爸赶紧把庚帖递过去,“公安同志你看,这可是真的。有证人,有手印,还有大队盖章呢。”
对于乡下人来说,这个比结婚证管用。
可两位公安不是他们这样的法盲,薛峰冷冷道:“拿结婚证才算数。”
常三春笑道:“我们会去拿的。”
祝小安:“公安同志,我才十五岁,他们这是拐卖人口!”
祝大伯赶紧道:“爹娘让你结婚,别胡说。”
薛峰厉声道:“结婚也要够年龄!”
王刚还有急事儿,更不耐烦和这些人啰嗦,让薛峰带着两名小公安去处理祝家的事儿,他要和祝小安谈谈。
结果祝大伯以为他们是杨老师找来搅和祝小安订婚的,生怕他们把祝小安带走。他给常三春等人使眼色,让他们守住去路,如果公安敢强行抢人,他们就以公安打老百姓为由闹事,绝对不能让他们把祝小安带走!
他蹭到王公安前面挡着他和祝小安去路,“公安同志,您可别逗了,到法定年龄我们会去扯证的,这男女睡一个炕,谁还能管得着啊,多少没证的不也睡一起了嘛?”
众人哄笑起来,有常三春的兄弟起哄道:“常三春想睡安安很久啦,现在终于弄到手不怕人家说闲话啦。”
听他们说得粗俗,薛峰年轻脸皮薄,怒道:“说话文明点啊。”
祝小安狠狠地瞪着祝有财,“公安同志,我要告祝有财强行把我卖给常三春那个流氓。”
最好让公安把祝有财和常三春铐起来带走。
祝爸爸气得脸色铁青,恨不得脱下布鞋来用鞋底抽她。被村里人盯着,指指点点的,他浑身提不起一点力气来,感觉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真是丢脸丢尽了,这一出狸猫换太子的定亲把戏就够让人说闲话的,现在公安老师都来了,闺女又在大街上这么大声地告状,简直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
这个闺女以前觉得是个省心的,现在来看,就是讨债的。本来指望她嫁给常三春,给老祝家提提地位,长长脸面,看以后谁还敢像以前那样欺负老祝家!
谁知道这么不是个东西!
祝有疼得舌头还不那么利索呢,比划着自己脑袋,“公安同志,你看这白眼狼把我烫的,她这是谋杀啊,你们最好把她抓起来。”
常三春皱眉,“大伯!”
祝有财跟被套了紧箍咒一样,恨恨地道:“咱们拿她当亲人护着,她拿我们当仇人,恨不得咬死。”
祝小安冷冷道:“我才十五岁你就逼着我给傻儿子换媳妇,这样的亲人有多少滚多少,我不稀罕!”
祝有财还想拉扯祝小安,免得她跑了。
王公安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