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夜里,白飒坐在树上远眺,没看见街上有迎亲的队伍,只有几个小官携帖而来。
估计婚礼也不会怎么有趣,白飒暗想。
在树上待了一会儿,白飒感觉困倦,准备休息,就听见外面马蹄声声,滚滚而来。
有宫灯映着,白飒一眼认出打头的是皇上。
满目盛怒的皇上。
刚到王府前,也不敲门,一声断喝:“砸!”
右卫领命,上前一脚跺开门。
白飒看见,立觉不妙,提气立刻向中间的屋子掠去。
喜宴上还算一派热闹,白飒找不到尚渝,左看右看不见人。
这边皇帝兵马更快,已经闯了过来。
白飒不能落地,只能到喜堂顶上,不得不当起了梁上君子。
要是尚渝看见指不定又要笑话他。
“东仁!你可知你在欺君!”
大家看着大队人马冲进来,都僵在原地。
仁亲王慢悠悠抬头,举杯:“皇上,您来早了!”
皇上怒跳下马:“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朕的底线。”
“本王,不敢。”
“你娶的何人?!”
“我想此事,皇上恐怕无权c-h-a手吧。”
“你!”皇上怒起,招手,“给我把他……拦着!”
白飒不明就里,只觉得不太妙,更焦急找起尚渝,偏偏那个人该出现的时候不出来。
皇帝踏进喜堂,白飒心头一惊,紧紧躲进y-in影里。
皇上左右看,终于,目光落在堂前那个盖着红布竖放的方形物件上。
皇上颤抖伸手,一把扯下来,白飒看不清,只勉强看那个像是棺椁。
白飒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条。
皇上看起来也吓得不轻,紧接着几乎是暴怒:“把他给我带进来!”
仁亲王被架了进来,面上一片平静,或者说是死寂。
“你!“皇上指着仁亲王,“这就是你做的事情,你置皇家颜面于何处。”
仁亲王看着皇上,冷漠道:“在你说君无戏言的时候,这个颜面之于我就再我意义。”
“好!”皇上怒而大笑,“好好好!东仁我真是小看你了,你原来是一个这么有骨气的人!”
继而,皇帝咬牙切齿:“我既然能杀他,还怕毁不了他吗?!”
说着,一挥手推倒那棺椁。
白飒这次看得真切,浑身发起抖来,差点跌下房梁。
秦长风!
好一个“长风驱松柏”的秦长风。
勾结不是子虚乌有,反叛不是子虚乌有,自己还为人利用,为他人作嫁衣!
我白飒死的不冤,圣上三番五次予以机会,自己未能领会,未能亲手斩秦长风于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