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吧!”
尚渝洋洋得意。
御林右卫找不到曲晖,只能先救火,待火灭,里面竟施施然走出来一人。
仁亲王少时在宫中,明晓密道,在里面一直待到此刻,手上还拿着明黄的圣旨。
公公颤抖,接过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仁亲王恭艰恪己,奉公守律,身有治世之才,现将皇位禅让于仁亲王,三军之令一并交与,钦此——”
污蔑的谋反,最终还是成真了。
仁亲王抬头,看见白飒抱着尚渝站在墙头,微微向他颔首,便是踏风而去。
看着两人离去,仁亲王脑海中无端端冒出一句诗。
风飒飒兮木萧萧,思公子兮徙离忧。
这世上再无他思念的那个长风了。
白尚两人稍做收拾,便是骑马往城外去,城中权力更迭,但于这城中民众无甚关系,他们只关心有没有一个贤君。
仁亲王既然名中有仁,大概会是一个仁君吧。
马不停蹄,白飒并不明白尚渝着急走的原因。
但既然尚渝要走,白飒不可能不护他出城。
路过城门,白飒看见城楼上血迹斑斑,有绳索垂坠,白飒心中已知自己那些兄弟的境况。
不过仁亲王上位,定然会厚葬御林左卫。
两人出城,跑了有二里地,白飒勒马。
尚渝捉着鬓毛,疑惑:“怎么了?”
白飒下马:“尚先生,在下只能送你到这里了。”
“在下心知尚未偿清尚先生之恩情,但兄弟之情亦不可负,现在已为御林左卫正名,我苟活至今已经足矣,前途艰险,尚先生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