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聿衡见她不复方才欢喜,却也懂事并不多言,他捏捏她的脸蛋,“累了就早些睡。”
御驾到了福禧宫,惠妃挣扎着起了身,由两个宫女扶着蒙着面纱与二皇子东明晟接了驾。东聿衡躬身将她扶起,让人赶紧搀扶回床上躺下,惠妃执意不肯,“圣上在此,臣妾怎敢不知礼数?”
“惠妃有病在身,不必拘于小节,二皇子,扶母妃回床躺着。”
“是。”东明晟乖巧领命,求了惠妃一回,惠妃这才为难地躺上了床,还是不肯让奴婢撤去面纱。
“惠妃怎地以纱覆面不敢见朕?”
惠妃轻咳两声,看着东聿衡的眼有些可怜兮兮,她软软地道:“臣妾病容丑陋,不敢面圣。”
东聿衡微笑,“没这回事。”
宫女揭去面纱,皇帝见其形容憔悴,却有另一番病态之美,“惠妃貌美如昔。”
“是么……”惠妃咬了咬唇,泪珠儿滑落,“臣妾既容颜犹在,陛下为何总不来看臣妾了?”皇帝已有一年多没再踏入过她的屋子了。惠妃本就性软,一生病更加脆弱,眼泪泛滥得连人影都模糊了。
“朕不是在这么,快别哭了,病里头哭着更伤身子。”东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