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的,没法子让陛下去她那里,惟一可以做的是不让她受其他妃子欺负,这样的生活真的是她要的么?你能不能再劝一劝她,如果能出宫去,她看一看再广阔的天地,或许能有新的生活。”
“谈何容易,”花破月思及花弄影眼中的坚决,“她恐怕,已经下定了决心要留在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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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东聿衡叫沈宁到了乾坤宫,沈宁在安泰堂见了他,中规中矩地行了礼,见他正翻阅典籍,微微一笑让人退下,自个儿三两步跑到他身边殷勤地为他捶肩,“陛下累了罢,我来帮你捶捶肩。”
东聿衡勾了勾唇,侧了侧脖子让她使点劲。
于是沈宁又是捶又是捏地伺候了好一会儿,东聿衡才慵懒地开口,“行了,无事献殷勤,又想做什么?”
“我想学刺绣。”沈宁也不含糊。
“刺绣?”皇帝拉长了声音,“爱妃……你?”
“怎么,不行么?”
“不行。”谁知他真个一口回绝。
“为什么?”沈宁不服气地挑眉。
“不行就是不行。”
沈宁不干,拉着他的手用力摇啊摇,存心搅得他看不了书。
“唉,刺绣不比弹琴,要是指头上扎上一个个窟窿眼儿,有你好受。”
沈宁这才明白他话中意思,白日的烦恼全都成了泡沫,她咧嘴而笑,偏头在他脸上胡亲一通进行口水洗礼。
“做什么发疯?”东聿衡笑斥道。
“我高兴嘛。”沈宁傻笑。
二人好笑地相视一会,东聿衡侧了头,道:“找些其他的玩儿,嗯?”
沈宁这会儿心里头甜得跟蜜似的,差点想一口答应他,但她还是抵御住了糖衣炮弹,软软地道:“我保证我会很小心的。”
东聿衡稀奇了,“你怎么就想着要学刺绣了?”
“忽然觉得好玩……你就答应了我罢。”沈宁又摇晃起他的胳膊。
皇帝被人她缠得没办法,只得说道:“沈婕妤一手好绣工,正巧她在你宫里头住着,你就跟她请教请教罢了。“谅她也跟学书法似的没甚耐心。
沈宁说道:“我曾在云州时,便知道游知州的夫人刺绣十分了得,一直想讨教来着,现下既然她也在长阳,不如就让我叫她进宫来请教一二罢。”
皇帝闻言挑了挑眉,看向她似笑非笑,“朕说你怎么好端端地要学刺绣。”
“我怎么了?”沈宁无辜地问。
皇帝伸手在她脸蛋上掐了一把,“从来就不知道安份点儿。”
“陛下这是同意了?我明天就让她进宫来。”沈宁笑嘻嘻地道。
东聿衡道:“朕倒要看看你又玩什么花样。”
隔日,游童氏被召进天底下最尊贵女人所居住的后宫,一路上战战兢兢,见到已贵为宝睿贵妃的沈宁更是忐忑,膝盖一软就想下跪。
沈宁微笑着双手将她扶着,“嫂子何需多礼。”
“娘娘……”游童氏看着似与云州之时有些不一样的沈宁,想到曾还想让她做丈夫小妾,如今她却成了宠冠六宫的贵妃娘娘,不免有些汗颜。
“嫂子,许久不见,别来无恙?”沈宁一如往夕轻笑问道。
“妾身惶恐,妾身一切安好,多谢娘娘挂记。”
沈宁点点头,拉了她进了起居殿,让她一并坐在榻上,游童氏推辞再三,终是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
琉璃为游夫人看茶,游童氏也起身谢过,沈宁道:“嫂子到我这里为何这般拘谨?云州之时,我受游大人与嫂子万般照顾,还不曾报答恩德,嫂子这般不是生分了么?”
游夫人这才再次坐下。
“我看嫂子脸色不佳,是否因游大人一事?”
游夫人闻言,眼眶顿时红了,“请娘娘看在往日情分上,救救我家老爷。”
“嫂子切莫担心,是什么事儿你一并说来给我听一听。”
游夫人忙点头,紧抓着帕子将来龙去脉又说一遍,而后抹了抹眼角道:“老爷已被抓两日,妾身想去大牢探望竟也是不准,妾身心焦如焚,着实求救无门,才厚颜请了花大小姐求于娘娘。”
正巧这时奉命去牢中探望的张公公回来了,“娘娘,游大人在牢中暂且无恙,只是大人体弱有些咳嗽,奴才已将娘娘交待的衣裳什物交与游大人,也嘱咐了狱卒好生照料。”
游夫人的心一上一下,好不难受。
沈宁问道:“你可是问了游大人?”
“奴才照您交待的问了,游大人道确有此事,只是次日找了两个同僚商议,两个同僚给他出主意,让他去找监察御史说明此事,谁知还不及他寻得监察御史大人,在官署中办完公务,正欲回府却不知被谁人自后蒙了口鼻,次日醒来,他就身处在娼院里头,不多时便有官兵来将他带走了。”
“游大人可还曾得罪了什么人?”
张公公摇摇头,“游大人说,他自到长阳,一直兢兢业业克己奉公,埋首在翰林院编书,着实不曾与他人过多往来。”
这时守在外头的翠喜小碎步走了进来,“娘娘,沈婕妤过来请安了。”
沈宁闻言,让张公公暂且退下,让人请了沈湄进来。
“娘娘,妾身是否先行告退?”游夫人问道。
“不必,我叫嫂子进来,是请你教我刺绣的,沈婕妤也是刺绣的好手,你们还可以切磋切磋。”
沈宁这话虽说得冠冕堂皇,只是一下午下来,她拿着绣花针,几乎一柱香才动一针,游夫人与沈湄一个荷包都绣好了,她的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