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就不要再碰别人了。”
皇帝轻笑出声,拿开她的手,凉唇再次覆上了垂涎已久的红唇。
送走了那尊金贵的大佛,一大家子人似是都散完了力气,寥寥几句都各自回院子歇去了。因过了宵禁时分,张府一家留宿沈家,沈张氏耗了神,精力不济,只让母亲回了自己院中,其余都交由沈昭夫妇安排。
沈宁回了屋子,独自一人坐在窗阁前,望着不知何时又下起的小雪出神,久久,她才咬了咬略显红肿的嘴唇,竟是笑了起来,“这荒谬苦逼的人生啊。”姐就不顾一切再玩一回。
她长长叹了一口气,正换了衣裳打算梳洗,却听得院子里一阵乱哄哄的,还纳闷出了什么事,这厢沈灵与张雪菱就闯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串子奴婢“小姐小姐”乱叫。
沈宁见沈灵脸上气哄哄的,知道怕是她的外貌主义惹的祸。
“二小姐!你骗得我好苦!”果然,沈灵开口就谴责起来。
沈宁欲把闲杂人等挥退,沈灵却冷笑道:“何必遮遮掩掩,有什么事儿不能当得大家的面儿说!”
十四岁,正是中二病的年龄,虽然这时代的女孩儿都早熟一些,但她也不能跟小妹妹吵来闹去,只得装傻,“九妹妹说得什么话,我哪里骗了你?”
沈灵道:“你还装糊涂呢!当时我问你圣上相貌,你竟回答说不过尔尔!那样天人似的俊俏也是不过尔尔的话,天底下哪里还有好看的人儿!”
“是么?难怪自小有人说我看人与众不同,我倒是觉着沈昭哥哥还比陛下长得好看哩。”沈宁苦恼地抚了抚脸。
“你……”沈灵顿时哑口无言,张雪菱眼珠一转,在她耳边低语两句。
沈灵一听,大声道:“是了!你这都是骗我的!就是不愿让我进宫抢了你风头!”
沈宁皱了眉头,为什么小女孩儿总是拉帮结派,有个出头的有个阴险的。
沈灵却认为她被自己说中,气焰更加高涨起来,她一手指向她,“亏得还是一家人,二小姐这般做法委实太寒心!单单只想着你一个人好了,就不管姐妹们了,我也就罢了,六姐姐是你亲妹妹,你也骗!莫非果真是在民间呆久了,沾染了那些要不得的毛病!”
洪公公本是被沈宁打发去休息,听得闹腾又赶了过来,正好听见最后一句,竖了白眉正要喝止,却听得身后有人大喊,“灵丫头!”原来是方玉娇与沈湄过来了。
“六姐姐,你也说说,二小姐这么做是不是太过火了,把我打发给表哥,把你打发给一个小小状元,当我们是叫花子哩!”沈灵拉了沈湄到了前头。
“九妹妹,我、我……”沈湄尴尬不能言。
“灵丫头,你也是吃醉了酒,来,跟我回屋子醒醒酒!”方玉娇忙上前拉了沈灵,心中暗自叫糟,沈灵是大伯大婶的掌上明珠,老大人也很是喜欢,因此在沈府大家也就让着她三分,可是沈宁年前才在沈府住下,不知内情,又是即将进宫当娘娘的人,怕是容不得她这般胡闹。这洪公公又是后宫内侍,万一对天家回禀一两句,治了沈灵的罪都有可能。
“我没醉!今个儿大家都在,我一定要二小姐说个清楚明白!”沈灵此刻心中愤恨非常,只觉自己的际遇一时从天上掉到了地下。原本她明年就可选秀入宫了,生生被这来路不明的寡妇扰浑了水!
“行了!”沈宁一声清喝,乱糟糟的屋子总算安静下来。
方玉娇提心吊胆,“二妹妹,九妹妹闹性子,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沈宁点点头,对沈灵道:“我现在与你说不清道理,明儿等你好了再来找我。”然后她转头,“嫂子,这两个小姑娘现在凑一处只会坏事,你重新找间屋子给表小姐睡下罢。”
交待完后,她又对里里外外的丫鬟们道:“不过姐妹玩笑,不许到处胡说!”
丫鬟们忙领了命退下,沈灵还想说话,却硬是被方玉娇与沈湄推搡着走了。
待人走后,沈宁对洪公公道:“洪公公,这些小事,不需打扰陛下。”
“这……”洪公公犹豫一会,而后说道,“夫人,无规矩不成方圆,您心胸宽广饶了九小姐,九小姐恐怕也不把您的恩德记在心上。”遇上心软的主子对奴才们是好事,可到了后宫那地儿……
听出洪公公的话儿有关心之意,沈宁轻轻一笑,“谁不是犯着错儿过来的,小辈们冲动,咱们更需教导提点,打罚也不能成器。等他们长大了,明白事理了,自然也就知道谁对她好了。”
见沈宁似是丝毫不动怒,洪公公躬身道:“夫人良善,老奴惭愧。”
未多时,有奴婢打帘子进来回话,竟是沈灵的母亲周氏亲自过来了。沈宁迎了出去,扶何氏在上房暖炕上坐下。
周氏一脸惭愧自责,小心翼翼地对着即将荣耀的侄女儿赔了许多不是,沈宁只道不打紧。
“唉,我与老爷正在书房里头,哪里知道这丫头就跑到宁丫头你这儿发起疯来,都怪我平日管教不严,若是冲撞了你,我这里替她给你赔不是了,回头我定让她爹爹家法处置!”
沈宁道:“九妹妹还小,只言语管教便就罢了。我也是有错,一句话惹恼了她。”她寻思一会,道,“大伯娘,今日陛下指婚一事事出突然,我也没法子跟你们通通气儿,自作了主张,还请您与大伯不要介意才是。”
周氏仔细打量沈宁神情,见她确实没有恼怒之意,才道:“我也正与老爷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