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这要是让一直喊缺钱的圣人看到了,非抄家不可。屋里更是富丽堂皇,连桌子上桌布都是刺绣中的精品。
很快两人分别被带开了,齐正阳带着陆隽宇去了旁边的男客宴席。胡氏则带着李荷花去了一个长长折叠式屏风所隔开的女客宴席。
莘城伯夫人作为主人且又是莘县诰命最高的命妇自然坐在上首,李荷花如今是莘县第二个有诰命的女人,被安排坐在她的下手。
她先给莘城伯夫人行了礼,然后接着众人给她行礼,然后她一眼就看到了刘青青。她的样貌倒是变美了很多,衣服也时尚了很多,看来富贵养人这话一点都不假。不过看着她想攀亲,她立即看向了下一个妇人。
行礼完毕之后,莘城伯夫人说了一些客套话,然后就表示开宴,接着象征性的喝了一杯酒,才道:“陆夫人第一次来我们县里,你们这些老货看在我的面子上,可不能无礼,要是被我知道了,我定不轻饶。”
众人道:“是。”
李荷花好似没有明白她话里的机锋,一副傻白甜感激的样子道:“妾多谢夫人,夫人真好。正好我县衙内有些人不听话,听说有个婆子家里也在夫人府上做事,我还怕罚了她,夫人会不高兴,没有想到夫人如此明事理,倒是我的不是。回去也不忍了,叫她滚,竟然管到我这个诰命的头上了,端得可恶!”
第55章夫唱妇随
莘城伯夫人被噎住了,上不来下不去,于是对旁边的胡夫人使了一下眼色,道:“夫人是说胡嬷嬷吧,胡嬷嬷干得很好啊,先前知县秦夫人一直在用她,还总对妾们说胡嬷嬷乃是忠仆义奴,莫不是陆夫人被奸人蒙蔽,误会了胡嬷嬷?”
李荷花眨眨眼睛,一副无辜的样子,道:“秦大人一家发生了不幸,那胡嬷嬷作为忠仆义奴为什么没有陪着他们呢?而且我也看到她连一点伤心得消瘦憔悴的样子都没有啊,莫不是夫人们被蒙蔽了”
这次轮到胡夫人被噎住了,她刚见过胡嬷嬷,油光满面的,哪里有伤心的迹象?让她都不好意思说出口,可是此时她看着伯夫人垂着头,她只好硬着头皮道:“陆夫人,人各有不同,这伤心不一定要消瘦憔悴啊,我觉得……”
看着李荷花盯着她,眼睛都不眨,她顿时说不下去了。她自己都觉得脸颊有些发烫,心里暗恨:这胡嬷嬷实在可恶,无论如何,陆夫人也是有诰命的知县夫人,她没有摸清楚性子,就以为和前两任懦弱的知县夫人一样,任由她拿捏吗?看来是顺风顺水惯了,这下子踢到铁板了吧。回家一定要和夫君好好说道说道,即便要用人,也要用聪明人啊!
李荷花故作好奇道:“胡夫人觉得如何?继续说啊。我很想听听这莘县的人伤心和京城人有什么区别,等我们回到京城到时候也让我那些亲朋好友们长长见识,再让夫君对圣人说说,说不定圣人也敢兴趣了呢。”
话音一落,众人顿时清醒了,陆子铭可不是普通调派的知县,他是大齐近十年来唯一三元及第的学子,然后又在圣人身边为圣人誊抄过诏书,就凭这层关系,圣人也一定会记得他了。
莘城伯夫人也惊得一声冷汗,暗道侥幸,幸好刚刚不是她说话。于是笑着打圆场道:“陆夫人,胡夫人,一个奴婢哪里值当我们专门谈论,尤其还是县衙的奴婢,我们也管不着,陆夫人想如何就如何,不需要给她们脸面。陆夫人,今日本就是为您设的接风宴,欢迎您和陆大人来莘县,莘县百姓是有福了。您能赏光,让我府里都蓬荜生辉了,我先敬你一杯!”
李荷花也不纠缠,反正她想清理县衙钉子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顺势下了台阶,举起酒杯道:“伯夫人客气了,能得伯夫人的请柬,是我的荣幸,伯夫人,请。”
接着就是觥筹交错的时光了。
男客那边的气氛也热烈起来,酒桌正酣的时候,不知道谁提议了一句说可以请舞姬助兴。
莘城伯端着手里的玉石酒杯,看着其中清澈的美酒,眯着眼睛说:“为陆大人接风,怎么可用那些普通的舞姬呢?我有一姨娘,善舞且美貌,不如让她为大家表演吧。”
下面的人立即起哄道:“伯爷,以往我们可没有这待遇,还是陆大人面子大啊。”
莘城伯哈哈笑道:“那是当然,你们要是有本事也靠个三元及第,我就给你们面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伯爷我最敬佩的就是读书好的人。当时陆大人的消息传过来的时候,我就在想,我什么时候能见见陆大人,即便把我所有的姨娘姬妾都送给他,我都愿意。没有想到有生之年,伯爷我的愿望竟然能实现了,可见老天爷待我不薄啊。哈哈,来,陆大人,不要客气,要是看中了谁,尽管开口,我决无二言。”
陆隽宇起身,道:“在下只怕要辜负伯爷了,内人倾国倾城,在这世上只怕没有女子在我心中能比得过她。而且她温柔娴淑,上得厅堂,入得厨房,孝敬长辈,爱护幼小,哪有女人能比的上?有了如此完美之人,我实在不愿意将就其他有瑕疵的女人。”
话音一落,屋里顿时寂静了。这陆子铭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还有你这骄傲的样子,难道不是掩饰惧内吗?而且还真不怕得罪莘城伯吗?
莘城伯脸色一沉,道:“陆大人,你未免太没有男子汉气概了,一个妾而已,难道你夫人如此善妒?”
陆隽宇讶异说:“伯爷,这和我夫人没有关系啊,是我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