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有人强闯进来,他们还……”管家匆忙的跑进来,结果话还没有说完,另一个声音便打断了他的话。
“这一次突然造访,有些唐突,还请各位原谅。”这是阎礼的声音,声音落下,人也随后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阎礼单手推着一个轮椅,上面坐着的人正是颜白,脸色几乎透明,她的身上缠满了绷带,手上,脚上,腹部,额头同样如此,仿佛搁置在轮椅的两旁扶手上,颜白看向了在场的众人。
“我来找墨墨。”漆黑的眸子在阳光的折射下,宛若琉璃,好看的紧,她眨巴着眼睛,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恬静可爱,声音沙哑,说话的声音也显得有些微弱,可是现场这么安静,他们怎么可能听不到。
“你们……这是想干什么!”季含烟瞳孔收缩的看着阎礼和颜白,以及跟随着在阎礼身后的一大群人,那些人都是阎礼的手下,如今站在了阎礼的身后,统统没有动,仿佛是在等待着命令。
季如钰则是将目光落在了颜白的身上,看见颜白的样子,心中有些心疼。
“抱歉,为了我的女儿,我想我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阎礼听着季含烟的话,他目光表示歉意,但是身子并没有退让半分,站在了颜白的身后,宛若巍峨的靠山,不可动摇,也不会退缩。
昨晚的一切起因是他,如果不是他的话,颜白和季白墨本不会这样,他也不会害的女儿失去……季白墨。
他怕是永远都换不清亏欠自己女儿的债务了。
季白墨的死,以及颜白差一点丢掉性命这件事情,就宛若一个沉重的枷锁架在了他的身上,每次看见颜白,便觉得这份枷锁的重量沉重了几分。
季含烟听着阎礼的话,脸色煞白,若是平日里的季家自然是不怕阎礼,可是现在的季家不行,阎礼虽然主要的势力不在京城,但是带来的部分也不不容小觑。
“颜白,你害死他难道还不不够吗?难道你希望他就这样,永远都不能入土为安吗?这就是你想要的吗?”温又晨上前,声音中带着质问,宛若是在呵斥着颜白的所作所为,字字扎心。
颜白坐在轮椅上,看起来却是云淡风轻,不被温又晨的话动摇,她苍白的唇瓣上钩了几分,眨巴着眼睛,随后轻声的开口道。
“为什么要入土为安,我要接墨墨回家呢。”
她笑眯眯的看着在场的众人,瞳孔的颜色漆黑的宛若一个吞噬一切的巨兽,让人浑身上下汗毛倒竖。
“可以吗?”她接着开口询问。
季含烟她半分劝导,半分责怪的开口道。
“白白,你是个好女孩,你不应该这么做,白墨他需要入土为安,他是我们季家的人,要葬入我们季家的祖坟中的,好吗?我知道你不能接受,我们所有人都不能接受,可是这就是事实。”
“不可以,也不允许让你们带走白墨,你们想怎样?”季如钰的父亲皱起眉头,声音震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