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常耀无端的被白墨的这个眼神给触到了,那是一种如同被毒蛇舔舐的感觉,浑身上下莫名都窜出一股凉气,即便现在深处劣势的是白墨,不是他,白墨那双藏匿在镜片下的琥珀色眸子,温文儒雅,此刻说这句话的时候,依旧是笑着的,模样好看极了,宛若此刻只是在随意的闲聊,他的腰间和四周都没有对准他的黑洞洞枪口。
季常耀显然不想看见这个模样的白墨,一点那种碾压踩在白墨身上的爽快感都没有,面前的人似乎是不管什么时候的,都保持着这样的淡定自若气质,笑眯眯的看着你,让人发毛,他想看到白墨狼狈跪地求饶的样子,求着他,像条狗一样狼狈。
“你怎么可能是我爸的儿子,你就是季献光留下来的孽种,嗤,想当年,我爸好不容易把季献光给弄死了,成为了季家的唯一继承人,谁知道,竟然有个小贱人在之前就设计偷偷的怀上了季献光的种,挺着要生的大肚子,不知死活的跑上门要钱,差那么一点,当年就可以送那个小贱人和肚子里的你上西天了。”
季献光就是季献迎的亲弟弟,只不过当年关于他世的报道是意外事故,在这栋建筑中的大楼中被没有固定的工业架子上的东西砸死,也因为如此,这个建筑工地彻底的荒废了下来。
“所以你以为你的出生是什么,你就是一堆垃圾,在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存在的价值,那个小贱人只怕恨死你了吧,呵呵。”
季常耀冷冷的撇着白墨,直接一拳砸在了白墨的脸上,宛若是在发泄着自己的不甘心与怒火,白墨鼻梁上的镜框碎裂,他嘴角溢出些许鲜血,显然这一拳力道不轻,白墨伸手将自己嘴角的鲜血抹掉,他不慌不忙的将地上的镜框捡起来,眼镜片碎了一个,另一片还是完好的状态,他动作优雅,轻柔的安着镜框上的镜片。
“呵。”
薄唇抿着,即便是这个样子,白墨依旧没有给人狼狈的感觉,他轻笑一声,动作优雅,宛若正准备参加盛宴,季常耀将一旁的人枪给夺过来,正准备对准白墨脑袋的时候。
“你”季常耀惊恐的睁大眼睛,他的脖子上多了一样东西,就在刚刚他得意洋洋自说自话的瞬间,白墨将镜框中的镜片取下来了,镜片被打磨的很锋利,搁置在季常耀的脖子上,只要轻轻一划便能划破血管。
白墨眸子魅惑而狭长,整个人带着一股妖气,他声音沙哑低沉,开口。
“大哥的话,似乎有点多了。”
季常耀绷紧身子,完全不管动弹,面色煞白的开口道。
“别动,你们都站着别动。”似乎是怕白墨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连忙的开口提醒着自己带来的人。
白墨听见了季常耀的话,再次勾唇笑起来,声音低沉酥的人骨子都软了,他将始终的镜片贴近了几分。
“我要谢谢大哥告诉我这些,这份礼物,我很喜欢。”
正在此时,房间原本紧紧关闭的门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