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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态度温和,语气宠溺,没有了白天的咄咄逼人和戾气,和白天的他彷若两人。
但以目前的状态来说,他越是温情款款,我就越觉心寒胆战,搞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我往里缩了缩,态度客气:“不用,这里没有观众,你没必要做戏给谁看。”
他握着吹风机的手显得尤为尴尬:“我没有做戏,我们毕竟还是夫妻,帮你做这些事是应该的。”
我苦笑:“都说女人的脸是七月的天,说变就变,但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这话对男人也适用。你白天在公司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说等安排好公司和孩子的事后就和我离婚,怎么短短几小时就忘了?”
他有些窘迫的说:“我自然没忘,所以我清楚的记得我没说离婚,我只是说你若执意要离开我,那我不会留你。”
他说着坐到我身旁来,我刻意的想和他保持距离,便想挪到对面的沙发椅上。可他有力的胳膊却像两只有力的钳子一样,抱得我推搡不开。
我推不开他,便往他的背部捶了几拳:“你松手,你既然觉得我给你戴了绿帽子,那以你的性格是不会接受我的。所以我们就别像小孩子过家家了,既然做了决定,那就朝着那个目标去努力吧。”
他蹙着眉头,呼吸略粗的说:“向着分开的目标努力吗?”
“不然呢?”
“可是分开并不是值得庆祝的事,是不需要去努力的,我只想努力的维系现在有的一切,维系好这个家。”
我的心是柔软的,他几句示弱的话就让我有些感动起来,但我还是铁了心的说:“现在说这些都晚了,何况分开其实也是为了过更好的生活。你可以与别人另组幸福的家庭,我也一样。”
他把我抱得更用力了些:“澜清,我们俩的感情其实没有问题的,我们俩现在的矛盾所在就是对彼此的信任产生了动摇。你怀疑我和刘淼淼有过于亲密的举动,我也怀疑你和白铭安关系不纯。但是刚才和你吵了一架后,我在见到孩子们后已经冷静了很多。我们的一双儿女那么可爱,无论是让他们跟随你或者我生活,或者一人抚养其中一个,这对大家都是特别残忍的事情。”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但同时孩子又会成为她们的软肋。当我听到苏嵘生用孩子说事时,我的心底也是一痛。“你既然能想到孩子,那在我离开昆城那天,你就不应该选择刘淼淼。”
我说着,没出息的流了几滴眼泪。苏嵘生见我哭了,整个眉头更是皱在了一起。“我承认我是贪心了,我一直想让自己的事业和家庭都完美,所以才会在一开始的时候就选择了刘淼淼。当你说只要我停止与刘淼淼的关系选择你,你就会说服你妈帮我时,我其实是很感动的,因为这说明你是真的爱我,你愿意为了我去正视你一直逃避的人和事。”
他顿了顿,又说:“可是感动之余,我却又觉得自己很混蛋。我什么事都做不好,反倒要让你因我担心受累,甚至还要因我的关系让你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去求金玲。我不想让你去做违背自己本心的事,我宁可你获得纯粹而快乐,其他肮脏的事由我做就好,而你只需分享我的胜利果实就行。”
我摇头,眼泪流得更甚了:“可是苏嵘生,我不是你养的金丝雀。和被你保护得密不透风比起来,我更愿意和你并肩作战、共同进退。”
他用手指把我擦干眼泪,但却越擦越多。他的眼眶也有些红了,也有些湿润的东西滚了下来。他的鼻音变得很重的说:“可是正因你那么好,我才不忍心让你那样做。你别哭了好不好?你越哭,我就越觉得自己龌龊而过分。这样吧,你打我,打得你消气为止。只要你能不哭了,只要能让你把心头的气发泄完,那你打死我我都没怨言。”
他说着,还真拉我的手去打他的脸。在连续打了他几下后,我见他脸都有些肿了,便缩着不愿再出手。
他见此便说:“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因为你根本舍不得打我。”
“才不是呢!”我咬着牙说:“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打你时我也很疼的。”
“好吧,那你围观就好,我自己打自己。”
他说着就往自己的脸上打了起来,我原以为他只是想作秀,可从那响亮的把掌声来判断,他可是打得不遗余力的。
我到底没忍住伸手拉住了他:“行了,你若要自虐,那请找个没人的地方尽情的虐。别在我面前加戏,我受不了。”
他反手握住我的:“你看吧,你不忍心看我自虐,说明你还在爱我。”
“才不是!”我别过头。
“你是!”他说着就想亲我,但被我躲开了。
他叹了声气,又继续说:“其实那天你从酒店跑出去时,我就后悔了。我想立即追出去的,但刘淼淼故意缠住我,我才让我的秘书帮我盯着你。后来我准备去找你,想告诉你即使你不提出让金玲帮我,即使我无力保住公司,我也会选择你。但是后来知道你和白铭安同住一个酒店,加上中午他因你而和我打一架后,我就偏激的以为你和他关系匪浅,觉得你是故意找借口和我闹矛盾的。”
我哭笑不得:“在你心里,我就那么不堪吗?”
他摸摸我的头:“你当然很好,只是我当时很自私的没站在你的立场想问题,单从我的角度去分析。说实话,这些天我也很矛盾,我一方面觉得我对你有误会,另一方面又觉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