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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毅可能是想证明自己真的恢复得很好,便作势想坐起来。但在这个过程中,却拉扯到腹部的伤口,我看到他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快躺下!”我见他不太对劲,便想去叫医生,但赵毅却说他没事儿。
“真的没事儿?”我不放心的问道。
“恩,伤口并不大的,而且缝了针,真没问题的。只是有点用力过猛,疼了一下而已。”赵毅说着揉了揉肚子:“不过我真的挺饿的,差不多有24小时没吃过东西了,你们给我送了什么好吃的?”
这时,护工接过保姆的保温盒,盛出鱼汤和粥,并准备喂他。我本想说我来的,又觉得以我们的关系来说,这不太恰当。我便让保姆先去车里等我,然后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等他。
喝汤的间隙,赵毅偶尔会和我聊上几句,但大多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他吃好后,我有些话想单独和赵毅聊聊,我便给了护工一百块钱,以赵毅爱喝牛奶、请她去楼下超市买一件为由把护工支开了。
护工离开后,我拉了椅子坐到他床边。赵毅还想坐起来,但我让他舒服的躺着就好。
他这才躺了回去,有些愧疚的说:“很抱歉,因为我的关系让你们的婚礼变得不那么完美,也因为我你们放弃了蜜月旅行。”
“不用说抱歉的,反而我和苏嵘生要对你说抱歉,希望你别责怪我们没做好安保工作。”我说着低下头搓了搓手,又抬起头看着他说:“也谢谢你能平安的出来,更谢谢你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赵毅似乎有些不安:“其实我也犹豫过要不要来,我怕我的出现会给你们带来不好的影响。怕你见了我会尴尬,更怕影响你和老三的关系。”
“你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若真会尴尬,那我今晚就不会来看你了;若会影响我和苏嵘生的关系,那我们今天白天也不会出现在医院了。”
赵毅听到我这样说,这才松了口气儿:“那你谢我什么?我做了那么多伤害你们的事,你的谢意让我很是心虚。”
“不必心虚的,和你做的错事比起来,你对我们的恩情更大。单凭你不惜和我假结婚,让我顺利生下子遇他们,我们就很是感激;何况在苏嵘生被误会是杀了庞文玲的凶手时,你在知道真相后还主动替他脱了罪;而此次你和苏嵘生握手言和,也解了他这几年的心结,让他放下了心头的包袱。”
赵毅听了我的话后,眼底闪过一抹愧意:“我做的那些,和在老三入狱后抢夺他公司并逼你回到我身边的事情比起来,根本不能将功补过。所以我很感谢你和老三愿意重新认我这个朋友,希望以后我们的友谊还能长存。”
他把“友谊”两个字咬得极重,似乎想证明他对我已经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了。我意会了,但没有点破,而是让他好好休息。
“我相信伤你的人很快就会抓到的,而且苏嵘生找了保安在门口保护你,你就安心的在这里养伤。等可以出院了,我们再来接你去家里休养几天。”
赵毅点点头,冲着门外挥了挥手:“时间不早了,加上家里还有客人,你快回去吧,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恩,那有事随时给我们打电话。”
我走出病房后又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等护工买了牛奶回来后我拦下她交代了几句。“我朋友若有什么情况,可以随时打我的电话。还有,他这几天去厕所会比较费力,你不方便搀扶他,可能请保安们去帮帮忙。”
护工是个40多岁的女人,看起来很是淳朴,她笑着说:“你放心吧,有情况我会随时联系你们的,而且我护理过很多病人,这方面会考虑到的。”
听到护工这样说,我也就彻底放心了。我来到停车场找到车,然后便让司机开车回家。
因为白天实在太累了,又没能睡午觉,我上车后便睡着了。后来因为感觉到车身的剧烈的晃了一下,我才一下子就清醒了。
“怎么了?撞车了吗?”我边睁眼便问道,一只手下意识的抓住扶手,另一只手则护住肚子。
“是被撞了!”司机有些气急败坏的说:“这辆车应该是从医院跟着我们出来的,我原本以为是顺路,但觉得他一直不紧不慢的跟着我们,我便想甩开他的。没想到对方竟然气急败坏的想撞我们。”
而保姆已经吓得缩成一团了,声音颤抖的说:“夫人,你赶紧扶好了,这个人不是寻仇的就是想劫财的,都是不要命的主啊。”
我虽然刚睡醒,大脑的反应还有些迟钝,但我还是尽可能冷静的做了安排。“你们先别慌,大哥你稳住开车,尽可能的甩开他。我先打电话报警,不过这里是那里?”
我说着便拉过安全带系上,然后从包里摸出电话。司机边报地名,边猛踩油门,轻打方向迅速的超越了前面两辆车。但后面那辆车也追得很近,也连续超了几辆车,紧咬着不放。
我刚拿出电话准备报警,那辆车再次对我们的车子猛烈的撞击了一下。手机便从我手里飞了出去,我当时真有些慌了,觉得今晚可能难逃一劫了。
司机骂了一声,急打方向盘变了道,想甩开他。后面那辆车自然也紧追不放,在猛踩油门又急速变道了几次后,我和保姆再也压制不住心里的恐惧,都叫出了声。
而几乎是几秒内,后面那辆车竟突然撞到了防护栏上。
司机趁机开着车往前走了很远一段路后,才放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