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形象,因而生子更是少之又少。
皇后娘娘得子,这才成了解决新帝的一大心病。
不过如今看来,这一项心病解决了,另一项心病倒是生了。
“皇上这是得了嫡长子,猛突然发觉自己还是能够多子多福的,因而反倒是对皇后娘娘和皇长子淡淡处之了?”秦筝扯着嘴角,压低了嗓音,对新帝所作所为嘲讽地说。
叶炎轻轻扣了一下秦筝的额头,秦筝瞪了他一眼,还不允许她在他面前说句真话么?天天对着那些个人说些假话。幸而她有了身孕,以此为借口,少出门了,平常里头若不是宫中应酬,她一概推拒了不去,这才好些。
她虽为王妃,却也需要与他人寒暄,不管是他人捧叶家面子,还是秦筝捧别人面子,说来说去,都是肤浅的表面话罢了。
最为内心的那些话,在心底里头滚了无数次,能够爽快而不担忧地倾吐于他人的屈指可数。
叶炎便是其中一人,他们两人的利益是相连的。若是连叶炎都不能说真话了,世间还有什么人可以说呢?如此想来,虚伪的面容罩着,活着也不过是活着,没得什么意趣了。
“我懂。只是提醒你,别不小心说溜了嘴巴。”叶炎落下一个啄吻,哄秦筝,听闻妇人一孕傻三年,他可怕秦筝不小心做了什么孕傻之事。
倒不是说他没那个能力收拾残局,他身为她的夫君,是她一辈子执手到老的人,是她以后墓穴同眠之人,是她的天,是她的地,也是为她挡风遮雨的罩子、房子。
他自是能够护着她,他只是心疼她,心疼她以后得知自个惹祸后那个自责不放过自己倔强的模样。
他只想要她开开心心儿的,就够了。
不要想那么多。
每次她想那么多,她寻思京城中事,寻思宫中事,寻思叶家军的事时,他都会暗暗告诫自己,是他做得不够好,正是他做得不够好,才让她不能毫无顾虑地做任何事,反而多方筹谋。
秦筝哼哼了两声,“你放心吧。”
叶炎包裹着秦筝的手,两人相视笑了一会,叶炎才收敛的笑容,小声跟秦筝说了几句:“皇上调我回京,除了打算让我与平临长公主扛一番,更重要是想借机收服叶家军。如今他发觉我回来得太迟了,平临长公主倒是结交了不少大臣。你想啊,他如今有了嫡长子,可这嫡长子的生母是什么身份?是平临长公主的独女。凭着这一点,他能不越发忌惮?”
“他出宫说是微服私访,体察民情,不过是想用自个拉拢些官员们,与平临长公主在朝中起到了顶角之力。”
“说来说去不过是他当年装病弱装得太过于成功了,加上十二发现,他身边的一些谋士,其实并不是完全听命于他,很多谋士似乎背后另有主子。”
“他看似是高高在上,可这皇位的争夺,只怕他自个也不知怎么那么容易就坐上去了?如今坐上头久了,看清了,想清了,发觉他其实早已经是别人手中的傀儡了,他自是想要暗暗拉拢自个的势力。”
“可朝臣中的大臣们,那个不是摸爬滚打多年了?那两只眼眸子都能精灵出了油来。这些个事,他们也看在眼中,有时候顺水推舟不也很好。皇帝来微服私访了,送个什么七拐八拐的亲戚的女儿进宫,也算是假意呈情,也给自个留了条后路,若是他败了,也不过是撇清了这一两个女子罢了。”
“更别提是送自个女儿的人了,他们有时候并没有放在心上。皇上啊,琢磨不透朝臣中那如臭硬石头的人心,早就如同皇宫后头臭水渠里头的臭沟子一般,别说是踩了,就是从边上过去,都能沾上一身味儿。”
“事发后,不过是不承认有这个女儿罢了。”秦筝唏嘘地补充了一句,叶炎不说话,只是垂眸望着秦筝。
秦筝是幸运的。即便是在长公主怀中就被当成了所谓的政治筹码,可遇上了叶炎,到底还是有了旁人羡慕不来的一世繁华。
可若是其他人的女儿,只怕是随手送人而已。
秦筝心中也懂,不由得露出一股子凄凉的意思在里头,摸了下腹中孩儿,孩儿似乎是感受到了秦筝心中的不快,踢了一下肚子。
“夫君,若是我这一胎是女儿的话?”秦筝以往倒是觉得生个闺女不错,现在看来,还不如生个皮小子,这个世道,女子活着,太过于艰难了。
叶炎再一次郑重地道:“生女儿是我盼着的,我们叶家已经许久未曾有女儿出现了,母亲只有我这一子,小时候我可羡慕别人家的妹妹了。若是能生女儿,我定然将她捧在手心之中,不让他人欺负她,她就算是一辈子都不嫁人也没事,我存够钱养着她。我所有的钱财都给她。”
“哦,那儿子呢?”瞅着叶炎双眸越说越发柔情似水佳期如梦,秦筝不由得好奇问若是儿子如何?
叶炎抿了下唇,伸手摸了下秦筝的肚皮,闷闷地说:“若是儿子,那我得翻翻兵书好好考虑下。”
“额?为何?”秦筝不解问。
叶炎叹了一口气,眼眸中闪着忧愁,“我怕我所安排的训练计划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