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面前说上几句,说不定还能捞点好处。
毕竟看了三日叶炎笑话的京中官员发觉,傍晚时分,皇帝竟然召叶炎进宫了,还留饭以示恩宠。
叶王府开始要热闹起来之前,秦筝早就吩咐了闭门谢客,若是有人找上门,只说她要静心养胎。
长宁郡主远在阕城,长公主那头少有人能说上话,秦驸马更是滑不溜秋,连带着秦策秦简都是一问三不知。
至于秦家的大房,秦大夫人被叶炎毫发无损地送了回去,秦老夫人得知秦大夫人在叶王府门口大闹了一场,气得差点厥过去,眼看着宫中秦嫔不行了,秦老夫人最喜见风使舵,自是开始往秦筝这边靠了。
秦大夫人被关起来了,秦老夫人亲自上门,终于高抬了她的贵脚,往长公主府邸去,对于秦老夫人来说,这是比杀了她还难受。
当年秦老夫人并不喜长公主的缘由之一并不是可惜她的幼子探花郎之才,仕途中断,令人惋惜,心痛自己的儿子以后碌碌无为,而是因着她想要将自己远房的侄女嫁给秦驸马,来个亲上加亲。
可惜皇恩浩荡,赐下婚事。她也想搅和了,可自己也得有那个命去搅和不是?
最后,没得法子,秦老夫人只能咽下这一口气,可却憋在胸口,时不时发作。
好在长公主的身份,从来都不落下峰。对于秦老夫人来说,上了长公主府邸的门,那就是对着长公主认输,一个临老一脚踏入棺材中的老婆子,一个摆了大半辈子架子,被其他两个媳妇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老婆子,到了这个时候,终于跌落了,她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婆婆,一直以来都是长公主不计前嫌在忍让于她,她心中如何能认?
可她只是个三品诰命啊。长公主却是超品级的,只要她回秦家,就能够让大房的孩子更好说亲事。她从来都不关心三房的孩子如何,甚至于对二房都是淡淡的,却对大房的孩子和秦篙高看了几眼。若是以重生前那一世来看,她确实看人的眼光,或者说看女子的眼光十分毒辣,虽然上一世最后秦箬和秦篙都没有好下场,但至少活得比秦筝久了一点。
一切都是为了秦家。一切都为了秦老夫人自己的荣华富贵,和那个所谓的面子好看。
秦老爷子并不知晓秦老夫人又作妖。
秦老夫人被请了进去,只是并没有进凤鸾院,长公主摆了皇家贵女的架子,说自个身子不适,不愿意见她,也怕让她身子不适。
长公主话里什么意思,都是后院外交里头熟悉的一员,手段都是春风化雨般高明,哪里不懂里头的小道道?
秦老夫人灰头土脸地回去之后,直接躺床上说是又病了。李嬷嬷也不找秦家里头备用的药材用着,偏偏一天两趟地往京城中最大的医药馆里头去抓药,一时间,倒是闹得沸沸扬扬。
长公主很快就被御史弹劾了,弹劾理由就是不敬婆母。平临长公主那派人跟打了鸡血一般,拼命扯咬着长公主不放,秦筝得知后,只是柔柔一笑,并不放心上。
而叶炎只是出去了一趟,隔日,平临长公主包养面首,打断婆母的腿,怒训赵家公公等事桩桩件件,人证物证时间地点事情经过,全都详详细细。
皇帝冷笑片刻,全都压了下去,那些个闹事的,也消停了。
叶炎出手,不过是敲打平临长公主,他就算没了兵权,他也有本事收拾他们,若是他们不老实猫着,别怪他不客气了,下次就不是这样的小事了。
平临长公主被皇帝唤进宫中,最后下了旨意斥责一顿,罚了俸禄,也就过了。
一时间各种热闹,倒好似敦亲王进京前的小菜一般。
而与此同时,三公主在皇陵中病了,据说连走都不能走动了。
皇帝躺在寝殿中,一双乌青的眼眸,望向薛大伴递过来的奏折,“念。”
薛大伴这奏折是三公主身边人上奏的,大致说了三公主病情起因,如今病情轻重如何,吃了什么药,是否真的有病。
皇帝甚至不放心,还派了信得过的太医过去,回了话,也与奏折相差无几。
“这人选,倒是没了?”皇帝敲了敲自个的太阳穴。五天前,趁着夜色昏暗无人时,宫城门悄悄地开了,一辆马车行驶进了宫城中,薛大伴特意拿了两件厚重的毛敞亲自接了来人,正是两位绝色美人。
先前临幸过的美人肚子里头没有任何动静,皇帝心发慌了,让太医把脉了,太医说无事,可他心里头堵得慌,若是一个怀不上,他自是不着急,这一群宫妃怀不上,不正说着他不行么?
他偷偷儿派了人往外头道观讨了丹药,吃下后却是龙马精神,一夜里都能多出点精力,以至于双眼带下乌青,一看就是睡眠不足。
此时,寝殿后头一道小门咯吱一声推开了,二公主扶着凸起的小腹缓慢地走了进来,皇帝一听声响,便上前扶住二公主,领着她坐到了龙床上,他伸手抚摸着孩子,心里头很是烦闷。
二公主察觉寝殿内气氛的沉闷,打破了僵局问:“皇上可是有什么苦恼之事?”
“朕与你有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