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是父皇没有,父皇将目光落在了那个黄口小儿的身上。
他在太子死这件事上跟敦亲王进行了交易,想让敦亲王撤掉他身边的人,他以后的路自己走。可是他却忘记了,从小到大,他从来都没有自己走过路,现在让他自己走,他已经忘记了如何走路了。
他不会走路了。
在敦亲王对他袖手旁观时,他如一盘乱麻,只能与平临长公主合作。那天宫宴里头,他见识到了宫中女人最为狠心的一面,皇后喝下的那杯催情酒,是平临长公主亲自递给她的。喝过后她就昏迷了,之后被抬到了侧厢房中,他在进屋的时候,喝了一口催情酒,他得手了,其他人都闯进来了,看着他们没羞没臊地在床上翻云覆雨。
父皇被气得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可是他内心却爽快了。
平临长公主的表演里头带着一丝得意,眼眸子闪过的都是野心。与虎谋皮,他后悔了。至于身边那个清醒过来,羞愤难耐的表妹,他是可怜她的,犹如可怜自己一般。
她和他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都是别人手中的傀儡。
他是真心想要那个孩子的,不管是当时急需需要一个儿子,还是因为他的愧疚。
皇帝慢慢地走着,越走越偏,薛大伴挥了挥手,让后头跟着的龙撵回去,他们二人往僻静的宫殿走去。
其实跟他最像的是二公主。他的妹妹。敦亲王早在他成人时候,就将二公主送上了他的床上,这是他在敦亲王手中最大的把柄,对于二公主来说,也是如此,他们就像困兽一般,即使厌恶着彼此之间的关系,却还得继续下去。
至少前几年是如此。
可到了最近,他们开始享受起来了,他们甚至每次云雨过后都会笑着想,若是宗族里头的人知晓会是什么表情,是的,看到他们全都震惊的表情,他们觉得非常有趣。
皇帝走进二公主所居住的宫殿,薛大伴并没有进去,反而转身离开了。薛大伴能够在皇帝身边伺候,也是因着这谨慎小心行事的缘故。
秦筝睡醒时,天刚朦胧亮了,被窝里很是暖和,她压根就不想起来,懒洋洋地不想动弹,一点都不想。
身边的暖炉叶炎已经到外头练剑了,即使是寒冬腊月,他从来都不懈怠。这几日没事做,他开始在前院整理叶王府名下得各项庄子进账名目,因而虽然叶王府闭门谢客,可到处都有叶王府庄子上的庄头进进出出。
秦筝孕中最为忌讳就是多思。叶炎接手了庄子上的事,她自是乐得将那些账目全都推给他。
看账目他都是在后院看,前院接待人。若是有疑虑,还会带上账目往前头唤人过府一问。
京城中有些人议论叶炎这是锐气被打压得全无了,倒开始变得像那些个田舍翁一般,全身心看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平临长公主得知后只是笑,肆意大笑。原来叶炎也不过如此,是叶洵那个老匹夫将叶炎的名讳传得太过于神了。
前日平临长公主难得在街道糕点店铺偶遇了平阳长公主,平临长公主八抬大轿,身边只跟着丫鬟,而平阳长公主左边跟着风度翩翩的秦驸马,一手替她拎着糕点,双眸柔情地望着她的脸颊,右边跟着在翰林院就职的秦策,继承了平阳长公主与秦驸马众多优点的郎君,引得边上的姑娘们驻足,甚至于走路都差点跌倒。
这样一对比下来,平临长公主的脸色越发不好,特别是死命地瞅着那个本来是要赐婚给她,最后被她算计给了平阳长公主的秦驸马。
原本这样夫君疼爱,儿子聪慧的场面应该是自己的,可如今,她却孤身一人,赵驸马那个木头,什么情趣都没有,儿子也太过楞,唯一有点像她的女儿,进宫后就跟变了个人一般,若不是她偶尔还养些面首逗趣,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一切都是平阳长公主的不是。
平临长公主冷笑地说:“我说平阳啊,你也太不疼自个的闺女了吧?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没听说你那好女婿都被削兵权了,就一个空职,而你却还晃悠悠地逛街,买吃食,你心可真够狠的。”
“此事乃朝中大事,自有皇上做主。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下都是皇上的,皇上想让谁掌权,自是让谁掌权。你我说到底不过是个公主罢了,朝中之事,还是需要避讳才是。千万不要重蹈覆辙啊。”平临长公主听了,脸色扭曲,气狠狠地掷下长袖,转身带风一般离开。
平阳长公主真是哪狠就往平临长公主哪儿戳。平阳长公主父皇在位时,就曾经处置过议论和插手朝堂之事的公主妹妹,将其亲妹妹幽禁在宫中,后来没多久,那位公主就病死了。
这件事之后,朝堂中无人不忌惮当时的皇帝,连亲妹妹都能下手,还有什么人是不能下手的?
平临长公主自是艳羡当年叱咤风云的姑姑,却又嘲笑这个姑姑蠢,原因在于这个姑姑竟然不懂得防备拿捏皇帝,她自诩比姑姑聪明,自是能够与其不同。
可她心中总有一根刺在上头,时时刻刻警醒着自己,也是她内心的惶恐不安,被平阳长公主戳穿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