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做出这种事!你还是人吗?”
薛晓焰:“……”我才是受害者啊大哥。
看到薛晓焰的态度,万子真表示自己必须要让他感受一下大师兄的好,于是滔滔不绝地讲起胡礼亭在师兄弟之间流传的传说,大部分都是胡礼亭以前解决过的事件,内容是真是假姑且不论,反正说得神乎其神的,甚至有些故事里胡礼亭还变成了什么狐仙,让薛晓焰产生了一种这个人可能是什么大神下凡来拯救人类的错觉。
至于为什么要说是流传呢,是因为胡礼亭大部分时候都在外面,就算回了陈家,也是呆在自己的房子里,尤其高中毕业后出了国,就更难见到了,师兄弟几乎都知道这个厉害的大师兄,接触过的却不多,结果越传越神,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所以说人类编故事的能力简直是一流的,也不知道胡礼亭知不知道这件事。
早饭期间,薛晓焰就这样坐在一边,听万子真说些好像画本里出来的故事,倒是听得津津有味的,等两人都吃饱了,万子真一副还没尽兴的模样,拉着薛晓焰坐在饭桌前继续讲,讲了快一个小时,薛晓焰终于有点坐不住了,幽怨地盯着万子真,盯得万子真有点不好意思,他干笑两声,一脸正经地给自己的故事做了个总结:“大师兄可帅了,欢迎你加入后援会。”
薛晓焰:“……?”还有后援会?师傅知道吗?
万子真说他今天还有课,要去学校,跟薛晓焰又随便扯了几句就走了。薛晓焰一个人呆在客厅里,觉得也无聊,悠悠然地晃到厨房,打开冰箱拿了瓶牛奶,又在柜子里拿了面包,准备今天一天就窝在房里背经箓了。
陈望把薛晓焰接回林家之后就开始教他驱鬼治邪,他一直说薛晓焰这种特殊体质最适合学法,是可遇不可求的好苗子。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薛晓焰虽然占尽体质优势,智商却完全跟不上,倒也不是没灵性,而是薛晓焰这个人非常不擅长背书,背下来了还会出错,经常背串,搞得陈望头疼得不得了,对此薛晓焰也很无辜,毕竟他也不想的。
背了半天书,薛晓焰只觉得头昏脑涨,到下午的时候视线都开始模糊了,他仿佛看到书上的字扭啊扭的从纸张的束缚中挣脱开来,蹦蹦跳跳地爬到他脸上一下一下地拍他,拍得他脑壳直炸。
他干脆放下书,坐在窗边发起呆来,虽然还是初夏,但太阳已经烈得不行,薛晓焰才坐了十几分钟,就感觉自己的皮肤都要烧起来了,他往里挪了挪椅子,阳光是照不到了,但刚刚被疼爱过的皮肤还是火辣辣的。他有些苦恼地看着散在桌上的书,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下楼吃点冷的东西,反正也不差这一时半会!
薛晓焰打开门,走廊里静悄悄的,这个时间点家里的人要么都外出了要么就在学习或者休息,为了不打扰到别人他特地放轻了脚步,慢悠悠地往楼下去。拐下楼梯时他扫厅,发现已经有人坐在沙发上了,他又往下走了几步,这才看清楚是谁——他们亲爱的大师兄。
胡礼亭盘腿坐在沙发上,t恤配短裤,怀里抱着瓢西瓜,一勺一勺地挖着果肉往嘴里送,乍看上去像个放暑假窝在家的高中生。电视里播着最近很火的古装剧,声音开得不是很大,他看得入神,完全没注意到楼上下来了人。
“大师……呃,礼亭?你今天不出门吗?”
胡礼亭听到声音抬头看向来人,目露疑惑:“我为什么要出门?”
薛晓焰被这个问题噎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难道告诉他因为传说中他一直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三天两头不见影的神秘人物?但是现在这个神秘人物正坐在这里边吃西瓜边看宫斗剧,太不传奇了!
电视里的剧的还在播,却没把胡礼亭的注意力吸引走,他似乎是在等待着薛晓焰的回答,薛晓焰却是闭了嘴不说话,就在两人在那大眼瞪小眼的时候,一个陌生的男声打断了他们:“请问陈先生回来了吗?”
薛晓焰闻声望去,说话的是个中年男人,大光头,腆着个啤酒肚,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满脸横肉堆成一团难以言喻的讨好。薛晓焰眯着眼睛多看了几眼,确认自己没有看错,这个男人身上冒着一些若有似无的黑气,像端出来有一段时间的包子,热气还在袅袅升腾,却没刚出锅时那样热烈,不仔细注意很快就忽略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薛晓焰奇怪地看向胡礼亭,见他好像没有开口的打算,只好自己答了话:“我师傅出门了,你有事?”
男人自我介绍说他叫皮晶,是某个房地产公司的老板,这次过来是因为有事要拜托陈望。
薛晓焰嘟囔了一句:“居然有人叫屁精……”
胡礼亭闻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皮晶在一旁脸色变了变,又不好发作的样子,憋得脸通红,最后干笑了两声,尴尬道:“那胡先生在吗?”
薛晓焰怔了怔,指着胡礼亭:“他就是——嘶——”是字还没说完,他就感到一阵吃痛。
胡礼亭用力地捏了一下薛晓焰的手,满眼责备地看着他,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问怎么了,就听到皮晶跪在地上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