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是一种深植体内的、似乎已经延绵并被压抑了几千年的躁动。
孟婆不习惯景和帝的眼神,裘心瑜却熟悉的很,那不就是爹爹每日见到娘亲时那痴迷的作态吗?难道皇上对敖青铭动心了?裘心瑜愈感悲戚,也愈加气愤。敖青铭为什么会如此幸运?她家世好,相貌好,而且还获得了皇上的爱意,她怎么可以占尽世间所有的好事?
就在这时,平乐公主哭着跑了过来,跪着向景和帝告状,“父皇,您要为儿臣做主啊!”然后指着孟婆说道:“您的妃子恐吓儿臣还要虐打儿臣!”
“哦?”景和帝放下孟婆的手,不理平乐公主之言,转身走向被平和公主虐打的奄奄一息的太监,而后问道旁边的小太监:“公主为何虐打他?”问出此话,显然景和帝站在一旁已然听了许多。
平乐公主的随侍小太监知晓因果,但是……左右为难之际,安德海厉声说道:“混账奴才,皇上问话还敢支支吾吾,你有几颗脑袋担得起欺君之罪?”
小太监听此,也明白了此事断不能糊弄了事了,赶紧磕头赔罪然后讲明了事实。
景和帝听后,青着脸转身问道平乐公主:“这个钗环是这个奴才弄丢的吗?”
平乐公主赌气说道:“自然是了,他走在最后面,如果他注意了,儿臣怎么会丢了这钗环?”
可是,平乐公主刚说完这话儿,潘德妃所在的玉清宫的宫人就来传话,言明平乐公主丢失的钗环已经找到了,原来平乐公主出门时根本没戴那钗环,所以那钗环一直放在梳妆台上。
平乐公主听此,泄了三分气,同时也怨恨这小太监怎么不早一点到!可是平乐公主不了解自己的脾性,如果这传话的小太监早到了,只会一起挨鞭子,没有其他的可以商量的下场。平乐公主惯会转嫁自身之责,想起平时潘德妃对她所作所为的不以为然,所以以为可以得到景和帝同等对待的平乐公主,此时急着说道:“父皇,您都听清楚了,这都是这群奴才伺候的不周到。父皇,定要为儿臣做主啊!不要让别人欺负了儿臣!”
景和帝听此,红着眼睛,怒声说道:“欺负你?朕看到的是只是你在欺负别人!朕因儿时经历,待你们兄弟姐妹一向宽和,但是朕没想到的是,你们竟然敢把宽和当纵容,养成了如此冷血暴戾的性子!你太令朕失望了!”
平乐公主听此傻了眼,难道父皇真的要为了几个奴才,不止不为她撑腰惩治孟婆那个贱人,还要为此斥责她?随后哭着说道:“在父皇心中,儿臣还没有几个奴才重要,儿臣不依!儿臣不依!”
景和帝看着平乐公主这胡搅蛮缠不知礼数的模样,简直就要怒发冲冠,厉声说道:“身为公主,竟然如此蠢钝无知!安德海,传朕的旨意,平乐公主缺德失范,禁足半年,罚抄三字经百遍,至于其他处罚,由皇后定夺!”
平乐公主不可置信,平常最是和蔼亲切的父皇居然会这么对她?不知是伤心还是感到流连,哭闹的更加厉害。景和帝见此头疼的厉害,他实在没想到平乐私下里居然是如此模样,实在是有损皇家颜面!越看越气,景和帝派人硬是将平乐公主绑回了玉清宫,然后吩咐安德海找太医医治被虐打的太监。
孟婆冷眼看着这一切,三字经?已经年近十岁的公主因为失礼被罚抄孩童启蒙时才会读的三字经?景和帝这可要把潘德妃的脸面下尽了。
不过,上辈子的处罚似乎没这么重,只是被禁足三月,责令潘德妃严加教导而已。
不过既然能加重刑罚,也算不枉费了孟婆刚才那一番慷慨激昂的正义之言,而且能够被管教,对平乐公主也算是一件好事。上辈子魏王攻破皇城登基后,或许是因为孝心,或许是因为脸面,平乐公主当面辱骂了魏王不孝不悌,是祸国殃民的乱臣贼子,而后被魏王以殿前失仪之罪直接赐死。能够改了性子最好,改不了性子,也应该能够收敛一二,届时定会少了许多被她欺辱的人。
不管如何,上辈子已经过去,这辈子只要有孟婆在,定不会重复那满是遗憾的历史。不止如此,她还要放一把火,让这把火烧到潘德妃,甚至烧到皇后那里!
孟婆心里冷笑,面上却惭愧羞赧地对景和帝说道:“皇上,请宽恕臣妾胡言之罪。”她才不会替平乐公主求情,善意要留给值得真心对待的人。
景和帝见了孟婆,心里的怒气顿时消散大半,柔声说道:“爱妃何罪之有?正义之言,朕非常欣赏!”
爱妃?孟婆不可置信地看向景和帝,心里叹道,完了,这晚上又免不了一顿折腾。
孟婆细细地品着景和帝的眼神,除了爱意,隐约间还带着些许感激。
为何会感激?孟婆自然了然。
一个人从幼童经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