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第二个姐姐还特意去富商家里闹过,因为妹妹是良妾,所以富商为了不牵扯出人命官司,又给了她们夫妻一百两银子,而他们夫妻就用这些银子盖了房,供他们的儿子去私塾读书了;至于第三个姐姐,还未出嫁时就似乎与县城里的fēng_liú少爷有了首尾,后来直接被讨走做小妾了。皇上,现在打听的事情就在这里了,臣妾想问问皇上,臣妾的姐妹该不该嫁?”
景和帝思索几分,想起先帝和佟王叔,沉声地说道:“龙生九子,各不相同,所以这男子的三个姐姐虽然不算良人,但是都已经嫁人,而男子和其母却风评颇好,既然如此,朕认为倒也算可嫁!”
孟婆摇了摇头说道:“龙生九子,各不相同,是本性如此。但是那户男子的三个姐妹所做的事却都是很相似的,那就是为了利益不顾廉耻,不择手段,甚至枉顾人命,那不是本性,而是门户教导之过。臣妾在乡下十几年,天天庄稼地头到地尾,深深知晓虽然人多后免不了龃龉,但是绝大多数农户其内心朴实淳厚,行事也并无太多不妥。但是仅仅一户人家,所有的女儿所做的事却都是被世人所不齿的背信弃义的事,究其原因,这只能是门户教导,家族渊源。”
孟婆不理景和帝略带深思的目光,继续说道:“听了男子三个姐姐所做之事,臣妾姐妹的祖母是坚决不同意这门婚事。所谓门户教导,潜移默化。不提其他,只问这男子的三个姐姐做这些事的时候,男子的寡母可有半分阻挠和劝谏?没有;可曾断了往来,更没有。敢问如果父母兄弟知晓子女姐妹行差就错,就算是外嫁女,也应该要提点一二。但是为何不提点阻止呢?因为赞同。既然是赞同如此丧德败行行事之人,又能是什么端厚人?臣妾姐妹的祖母说了,现在既然要议亲,图的是男方的人,重要的不是男子姐姐们的做法,而是男子和其寡母的态度。亲人不能选择,但是面对亲人所作所为的态度却是本人实实在在所能够选择的。古人云,管中窥豹,一丘之貉,诚不欺我。”
景和帝听此,顿有所悟。
孟婆瞥见景和帝的脸色不甚明朗,悠悠地说道:“臣妾特别羡慕姐妹的祖母,虽为乡下农妇,不识大字,不懂社稷,但是却真心疼爱姐妹,为她将来终身考虑。”
景和帝似乎想到些什么,神情更加不自在起来,起身就要离开。
孟婆迅速拉住景和帝,努着嘴说道:“皇上,这是又在嫌弃臣妾了吗?”
景和帝回头看着孟婆那美丽的容颜,撒娇的神情,明明已经进宫很多时日了,就连侍寝也都好多回了,但是他却从未像今日这般,仔仔细细地端详过孟婆。
景和帝来来回回摩挲着孟婆的脸,温柔地说道:“朕忽然想起来有些事要处理,你别闹,等朕处理完会在回来的。”
“那臣妾今晚就等皇上来,皇上不来,臣妾就不睡,做一个通宵徒。”孟婆说完就踮起脚尖在景和帝右侧脸颊落下一吻。
如此亲昵自然的举动瞬间撩拨了景和帝的心,扑通、扑通、扑通,景和帝的心跳的越发厉害,情难自禁,景和帝迅速搂住孟婆的腰肢,落吻而下,吻了好久,直吻到孟婆快要失了神,景和帝才松开孟婆,然后掐了掐孟婆的腰,笑着离去。
孟婆看着景和帝离去,脸上的表情渐渐散去,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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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和帝出了武英殿,带着安德海直接疾步回到了勤政殿,屏退众人只剩下安德海。
空荡的大殿中,只有景和帝的声音在回荡,“去找几个玉清宫和凤仪宫的奴才来,朕有话要问。”凤仪宫是丁皇后的宫殿。
安德海虽然不知景和帝的目的,但是他深知自己没有过问的资格,所以领了命便要转身离去。可是刚要出门,便被景和帝叫住了,景和帝沉声吩咐:“记住,不能惊动任何主子。如果有任何风言风语传出来,小心你的脑袋。”
安德海听此,忽感事关重大,赶紧磕头领命。
过了约半个时辰,安德海带着两名小太监来到了勤政殿。景和帝先是召见了玉清宫的小太监,问道:“你在玉清宫做何差事?”
小太监本是玉清宫的打杂宫人,平常虽然也能够有机会瞥见景和帝,但是如此郑重且单独接见,却是他从未想过的,就算安德海之前一而再再而三地提点过,但小太监还是忍不住全身哆嗦,冷汗直冒。现在景和帝问话,小太监费了大力勉强镇定住心神,回道:“奴才在玉清宫是扫门口的。”
景和帝见小太监胆颤的不成样子,便给安德海一个眼神,安德海领会,朗声说道:“皇上能问你们话是你们做奴才的福气,定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断不能忘了谁才是这皇城最大的主子!”
小太监连连叩头,直言定会效忠皇上。
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