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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绘兰最喜欢玩了,可是偏偏她的表哥周纹章是个文士,喜欢的是吟诗作对,对市井玩乐一窍不通。吴绘兰买了两串冰糖葫芦递给杨连倾一串,他摆摆手表示不用,但吴绘兰还是硬塞给他一串。
杨连倾看了看冰糖葫芦打了一个饱嗝,之前在满记已经吃得超负荷了,现在甚至没有多余的位置可以填得下一串糖葫芦。“连倾,你快看这个面人像不像你。”吴绘兰在一个小摊前停了下来。
杨连倾慢悠悠地走了过去,吴绘兰手中的面人带着一顶金色的帽子,半袒着胸,一只手在前摆着接招的姿势另一只手拿着棍子立在身后,果真同他有几分相似。“我送你如何?”吴绘兰说着也不等杨连倾回答便问了价钱买下了。
吴绘兰顺手又拿起另一个面人,“你看这个,拿着剑的人像不像我。”
杨连倾看着她手中的小面人又看了看她的脸然后摇了摇头:“我觉得更像柳梦云。”
吴绘兰听到“柳梦云”三个字气便不打一处来,顿时什么兴致都没了,她将面人放回原处头一甩便走了。杨连倾指着那个面人儿问小贩说:“按照这个样子帮我捏一个拿棍子的人。”
“柳梦云,哼。”吴绘兰将嘴巴一努,那个刁妇处处与她作对,毫不把他的身份放在眼里,若是有机会定是要好好的气她一番。
“绘兰。”杨连倾总算追上了吴绘兰,“你走那么快作什么?”
吴绘兰白了杨连倾一眼,“呆子。”
杨连倾只得“嘿嘿”傻笑。吴绘兰指着不远处的杂技摊说道:“呆子,你之前吃了我的糕点欠我一个人情。”
吃人嘴软,杨连倾算是体验到了。“我可不会耍杂耍。”
“呆子果然是呆子,你同柳梦云从未上过街吗?”
杨连倾想了想,自从他来到柳家之后她不是把他当作牛使就是把他当作驴用。吴绘兰见呆子一脸郁闷便知道答案了,她“噗嗤”一声笑着说:“好吧,若是以后有好玩的我都算上你一份如何?”
呆子不敢应,若是被柳梦云知道必定又是一顿教训。吴绘兰见呆子迟疑便知他的心思,她从鼻子里冷冷地发出鄙夷声:“你怎地如此怕她。”
“不是怕。”
“那么我去找你,你都出来?”
杨连倾又为难了起来。吴绘兰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我也不为难你了,你只记得你欠我人情便可。”
杨连倾想,吴绘兰虽说是刁蛮,其实人还是挺天真烂漫的。而吴绘兰见那呆子又走神便问也不问拉着杨连倾就往前走。
两人一直在街上晃到了晚上,杨连倾见天色已晚便想送吴绘兰回去,但是她嘴一撅:“我听说月老庙晚上的时候特别热闹。”
“月老?”杨连倾歪着头想了想,“这是什么人,竟然还有庙?”
吴绘兰又笑了,她发现她同杨连倾在一起总是忍不住想要笑,这同她表哥在一起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她伸出食指向杨连倾勾了勾,他便乖乖地将耳朵贴了过去,而吴绘兰用指头弹了他一下。
夜晚的月老庙果然是热闹非凡,庙里摆设着红色的灯笼和红色的条布煞是喜庆。吴绘兰指了指庙旁一处挂着牌子的地方说:“你若是有什么心愿写在牌子上,月老会帮你实现的。”
“当真什么愿望都可以?”
吴绘兰点点头,她心里打着算盘,下次独自来月老庙的时候必定要偷窥他的愿望。杨连倾在庙祝处讨了笔和木牌,吴绘兰见那汉子诚心诚意的样子便忍不住问:“连倾,你写了什么愿望?”
杨连倾皱了皱眉头:“说不出来便不灵了。”
“不不不,月老庙的神仙是说出来才灵的。”
杨连倾握着木牌诚心祷告,“绘兰,我只是不懂的规矩并不是真傻。”
吴绘兰听得这话嘟着嘴想,不告诉便不告诉,下次我自己来看。月老庙里人来人往而吴绘兰走路又不专心,一不小心便撞到了人。
“走路不长眼啊!”吴绘兰双手一插指着她撞着的人。
原本撞人也并不是一件大事,岂料这女子蛮横无理,明明先是撞了人却好像别人对不住她似得。“你这女子好不泼辣。”
吴绘兰冷冷地笑着:“大胆,你可知道你冲撞的何人!”
被撞的人也来了脾气,“我管你是何人,明明是你先撞人再先,不致歉却先兴师问罪起来。这等泼辣想必是红尘中人。”
吴绘兰听得“红尘中人”便觉得辱了她的身份,从腰间处抽出一把短匕首便向那人刺了过去。
杨连倾许好愿回头便看见吴绘兰正和一名白衣男子缠斗,虽然那白衣男子只是闪躲着,但是明眼人一眼便知他是在让着那女子。
那白衣男子想要给那不知轻重的女娃一个教训,所以并不反击,待到那女娃自以为得胜露出破绽来时,给其狠命一掌。
“啪”一名男子突然立在了两人之间,白衣男子来不及收回掌力,那一掌便打在了男子的背部。杨连倾之前看见白衣男子出掌想要阻止已然来不及便替吴绘兰接了这一掌。
“连倾!”吴绘兰丢了匕首忙扶着眼前的汉子。
“快去道歉。”那一掌着实厉害,幸亏是他替吴绘兰接下了。
吴绘兰咬着牙关,她狠狠地瞪着白衣男子。但见白衣男子从衣袖间掏出一暗器向吴绘兰射去,她一接便接住了,是一个白色的药瓶。
“每日一次一粒,三日后便可康复。”白衣男子说着便转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