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朝堂上也有一件好事,南方荆楚之地频传捷报,说是斩杀了众多的匪徒,许多教匪头头均在押解进京的路上,一时间乱贼震慑,暴乱渐渐有平息的确实,朝廷上下一片欢腾。
皇帝龙心大悦,加上宫中道士炼丹技艺似乎有所j-i,ng进,皇帝便让户部按照京中官员等级发了体恤银。随着那点银子对于京官根本不入眼,可到底是皇帝发的,能讨个喜气。
年关将近加上荆南战事的平息,霍启似乎更没有事做了,整日闲在府中看书,也甚少来往京中官员,在人际盘根错杂的雍京真算一股清流了。
府中的事务都有老管家安排,顺着这日子,霍府也开始张灯结彩,上下之人脸上都带着节气该有的笑意,霍启望着门口随风摇曳的红灯笼,灯笼在莹白的雪地里打出一片暗红的y-in影,他心里顿时生出一股烦躁感,不想扰了一府的喜悦,霍启悄悄出了府。
一路走来,街边府宅皆是欢喜气象,偶尔还有炮竹声响起,紧接着就能听见孩童摆手欢呼的声音,偶有一些挑着担买些玩意的贩夫脸上也堆满了笑容,此时的盛雍真是繁荣祥和,一番太平景象,全然不似平凉。
转过了一个拐角,霍启隐约听见了一些谩骂声,还夹杂着意一丝微弱的啜泣声,声源来自墙的另一头。霍启没有多管闲事的喜好,他低着头继续走,忽然听见一青年口中讲到,
“小世子你看,我说了这痴儿好玩吧,你打他他就哭,你给他一个蜜饯,他马上就能破涕为笑,跟我府上养的犬一般模样。”
说毕,墙对面一阵哄笑。
这京中能让人叫小世子的人可不多,霍启不自觉停下了脚步,果然随即听见了洛青阳的声音。
墙的另一头。
一堆衣着锦绣的少年围着墙角,角落里一个矮个子瑟瑟缩着身体,身上的华服因沾满了泥而失去了原有的光华,矮个子睁着一双大眼睛,惊恐地望着头顶一群人,只是那表情呆滞,瞳孔也有些涣散,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痴傻。
洛青阳虽皱了眉,却也没有出言帮那痴儿说话,
“你们说的果真是不错,只是你忙将我找出就是为了看你们逗弄一个痴儿么?当真是好没意思。”
洛青阳微皱秀眉,语气里有些不满和不甚在意,这让一旁偷听的霍启想起了上次相遇太学堂,这洛青阳再怎么纯良不谙世事,也摆脱不了世家子弟该有的纨绔气息。
只听他又接着说,
“况且,你们这般欺辱他就不怕他告诉胡尚书么?”
“嘿嘿嘿,小世子放心,这痴儿可不敢,”
像是要得保证般,那领头的少年重踢一脚摊在地上的少年,少年吃痛得惊呼一声,领头少年口气恶劣的威胁,
“胡痴儿,今日发生的事你要是敢告诉你爹,我明儿个就在学堂里狠狠收拾你,你说话,你敢是不敢?”
被唤作胡痴儿的少年下意识就抱住自己的头,大声求饶道,
“不敢的不敢的,你们是我的友人,我次次都跟我爹这般说,李建你们待我是极好的。”
得了保证,领头的李建复又一脸谄媚地看向身边的洛青阳,见他仍是一副没什么兴趣的样子,转转眼珠子,又建议道,
“既然小世子不喜欢捉弄这痴儿,那咱们换个地方找找乐子,我在那软红馆定了最好的雅间,可否有幸请得小世子同席饮酒把欢?”
洛青阳见不得他这嘴脸,往双手里呵出一口暖气,望着四周的白雪,拒绝道,
“谢谢李兄的好意,只是父王嘱咐我今晚回府一齐用晚膳,不敢耽误的。”
李建被这声李兄叫得腿都软了,京中人人知道安和王府小世子容貌姝丽,丝毫不输他那当年艳冠天下的母妃,可真正见过他的人无不认为,洛青阳的相貌比起他母妃更甚一筹。
旁边一人见李建痴痴盯着洛青阳瞧的模样,半天不见回应,忙接道,
“既然是王爷的要求,那我们也不好再留小世子了,是吧李兄?”
李建猛然回神,搓搓手,心想既然是王爷的要求,这次谅是怎样也留不下洛青阳了,他抬头正见洛青阳一副受冷的模样,情不自禁的就将洛青阳如玉脂般的双手拉到了自己怀里,口里说道,
“世子若是手凉,我这胸口是可以取暖的,世子千金贵体,这会儿雪大,要不然李某亲自送小世子回府?”
他这举动不仅引来周围一片抽气声,洛青阳更是立马厌恶的皱起眉头,用力将手拉离李建的胸口,脸上的笑容都维持得有些勉强,正要说话,旁边立着的贴身小厮冷笑着接到,
“可不敢劳烦李公子,公子不是定软红馆的座儿了吗,还是赶紧的去吧,我家小主子自有我等护送。”
李建被这一通嘲讽,不由讪讪,既恼怒那小厮狂妄的口气,又觉得自己举动轻浮,脸上带了点少见的羞赧,突然见到洛青阳冷淡的神色,又伸出些害怕,毕竟对方是皇亲国戚,可不是教坊里的伶人,刚刚实在是自己孟浪了,忙拱手请罪道,
“是李某唐突,既是如此,那我等就不留小世子了,下次还请小世子务必赏光。”
洛青阳神情淡淡的,简单回了几句,领着自己的小厮就走了,留下这一干少年,其中一人望着蹲在角落的‘胡痴儿’,看着他那发紫的嘴唇,心里竟莫名生出点同情,问李建,
“李兄,小世子都走了,那这胡痴儿怎么办。”
李建显然还在为刚才被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