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把柄。
慧梅:“要说什么异常……脾气忽然变得更加暴躁。我看朱少爷果然是中了邪。”
青染:“最近都传言花巷河闹水鬼,我们这儿也出了很多邪门的事儿,好多寻欢客酒后失足落水而亡,都说是被水鬼抓去当了替身。对了!死的人中就有三个……还是四个的都是朱少爷的朋友。”
香雪:“往年后巷河中都会溺死几个寻欢客,朱少爷的朋友无……这也算不得什么异常吧?再说朱少爷又不是溺死,应该不关水鬼什么事儿。”
冷文宇脑中不由得浮现小念城中行人带着符门上贴着咒的情景。
早上听衙役去禀告郑幕僚就说朱庆喜是中邪自杀,她本以为是指朱庆喜突然发疯。之前听打更的说昨夜撞到朱庆喜以为是遇鬼也未往心里去。
但此时再次听到有人提及中邪、闹鬼,更是和花巷河接连有人酒后失足落水有关,更令她值得在意的是溺死的人中有几个朱庆喜的朋友。
而眼下正有一个人不希望她将朱庆喜之死和那些失足落水的事儿联系到一块,这个人就是香雪。
一旦察觉香雪有异,冷文宇再回想一路问话中香雪的举动措辞就发现很多疑点:香雪先是揭穿死者朱庆喜的三个友人说谎,努力诱导刘公子与死者之间有嫌隙,就差指着对方鼻子说“他是凶手”。现在又将死者多名友人落水归咎为意外,还努力将死者的案件与落水之事抛开关系。
一个巧合是巧合几个巧合只怕就不再是巧合。此事只怕并不像表面上寻欢富家公子疯癫自杀那么简单。
香雪皮肤雪白,这会儿脸色是越发的白,被冷文宇看得有些不自在地揪着袖子。
她头垂得低就看到了她脖颈后纵横交错的疤痕。
冷文宇观其伤疤的颜色和痊愈的状态,可知最新的伤疤是几月前的。
眼瞅六人口中再也问不出其他东西,冷文宇就让他们现行离开有事会再找他们。
就在六人转身迈出几步纷纷松口气心情最为放松的时候,冷文宇貌似非常不经意的问:“三楼背阴最西面的房间是谁的?”
青染和慧梅下意识开口就答:“是香雪的啊!”
“是香雪妹妹的。”
香雪整个人一颤,“是、是我的房间,师爷问……”有些怕怕的解释:“可是因为之前香雪趴窗看热闹,所以才……当时衙役来找,说官爷们要问话,我就关上窗子下楼来了。”
冷文宇如夜般冷寒的眼珠更深了几分:若是香雪不解释之后的也没什么,毕竟符一往可是江湖上混出名的新起之秀,其高手威压香雪必定承受不住。但香雪解释了后面的话就很值得商榷了。
“原来如此,你们下去吧。”冷文宇心中若有所思,表面上故意作出不甚在意地姿态,点点头。
待六人彻底离去后,冷文宇微微眯眼走上桥面,正面朝庆红楼背面方向,左右挪步往香雪所在窗户看去。
站在桥面中央就避开了胡同左侧遮挡视线的墙,开始能看到那扇窗户。向右走过石桥距离右侧栏杆三四步,那扇窗户又被胡同另一侧的墙遮挡住。
同理,以香雪的角度,当时只能看到符一往的侧脸,并看不到她和打更的等一些位于小石桥左侧的办案人员。香雪必定不是在看热闹。
符一往和王青秀一头雾水地看着冷文宇像只螃蟹一样,左右在石桥上走来走去,一个劲挡过桥人的道。原本是遭人烦的行为却因为一身夹杂着冷意的倨傲气度使得行人一个个夹着尾巴不敢吭声。
王青秀记吃不记打地靠近符一往,“符少侠你觉得冷先生是不是有点……就当我没说。”
符一往“热切”的眼神重新挪到冷文宇身上。
冷文宇抬手招呼二人,“走,随冷某去朱庆喜居住的房间看看。”
庆红楼前,朱庆喜的尸体已经不见,街道房屋等处也被清理得非常干净。
冷文宇顿时冷下脸,找来之前负责看管现场的衙役,“死者的尸体呢?”
衙役咽咽吐沫,“送、送衙门去了……”
冷文宇抬眼看向衙役,“他的家人来了?怎么没人通知冷某。”
尸体只有家人认尸同意后才会送入衙门验尸房,否则都是自家人领回家去。奇怪的是这朱庆喜来认尸的家人不与办案的她见面。提供消息、配合调查不应该是每个家属应该做的?悄悄把尸体带走?实在是不合常理。
衙役浑身发冷双股战战,努力直视冷文宇的眼睛,“……朱家与郑幕僚有些交情,只怕不认得冷师爷。所以……可能准备找郑幕僚办吧。”
“嘿!你这小兄弟说话什么意思?郑幕僚和佟郡守已经被禁足!”王青秀揪住衙役脖领就要揍。
符一往这回没拦着王青秀,还不满地睥着衙役:虽然没听出具体的意思,但感觉就是在说小白脸的坏话。
冷文宇扇子放在王青秀的肩头上,冷若冰霜的脸上带着讽意,“罢了,他要找郑幕僚便找好了。”指着衙役,“你留下来排查目睹昨日今早经过的人证,再找几个人暗中看住死者的那三位友人和三位姑娘,重点查查那位叫香雪的姑娘。我们先上去看看,再亲自去一趟朱家。”
三人随即快速上了楼,朱庆喜昨夜留宿的房间因为死了人没人愿意来,所以仍是乱糟糟一团,但其中并无朱庆喜的物件,也没什么值得怀疑的痕迹。三人就赶往了朱庆喜的家。
朱府看门人听闻冷文宇三人来意,第一个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