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是啊。”
“真巧!贫道也在赏花,不如一起?”他状似惊奇地邀请她。
这人神神乎乎的,普耳站了起来心里一阵唏嘘。真是白长了这么一张好脸,没想到是个傻子。
“不了,我已经欣赏好了。”她转身,双眼与他对视他,微笑,径直走出了凉亭。
留下傻道士一人站在那里。
愣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她已经走到了十米开外。他快步追了上去。“哎,姑娘!我不是坏人啊!”
听到他的声音,普耳脚步越来越快。却没注意到前面的人,眼看着就要撞上了。
可是面前的这人却跟没看见她似的,穿过她的身体走了过去。
留下她一人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摸了摸自己的头、脸、身体。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心中感叹姚古河的术法真厉害。
“姑、姑娘,你为何要走的这么快?”他气喘吁吁的追来。
她正沉浸在别人穿过自己身体的感叹中,并没注意到是自己走得快。听到他这么一问,她条件反射的反问道:“我走的快?”
“当然,姑娘你简直像是在飞!”他双手掐着腰,喘着气。
“等一下!你能看得见我?”她指着他鼻子问。
“我看不见你我会跟你讲话?”他被她手指戳的往后退了几步,翻了个白眼。
普耳一脸怀疑地看着他,不敢相信。
他慢慢地不再喘气,说出的话更出乎普耳意料:“姑娘,你说你一个鬼魂为什么这大白天的还要出来吓人?”
“你说什么?”她瞪大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姑娘你一个鬼魂为什么大白天的都敢出来,搞得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他又重复了一遍。
难怪他刚才一副戒备的模样,合着以为自己是鬼。
“我不是鬼,我只是被施了法术。”她从心里觉得好笑,坚信自己只是被施了法术。
“姑娘,你把我当傻子吧!我虽然学术不精,但人和鬼还是分地清的!”他气愤的回答,仿佛是受到了莫大的污蔑。
“怎么可能!我真的是人!”她不服。
“是鬼!你没有影子!”他回击。
“我不怕太阳!”她辩解。
这下轮到他结巴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怕太阳,但是姑娘你的的却却是个魂体,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鬼。我用我祖师爷的名誉担保!”说着还举起了右手做发誓状。
“呵!你祖师爷听你这话恐怕半夜都要从坟里爬出来了!看清楚了,本姑娘就是人!”她嗤笑一声,伸出手往旁边的花上去,想摘下一朵花证明自己是个人。
可是摸了几次都扑了空,她有些急了。
旁边的小道士本来被她唬的一愣一愣的,这下看到她手都摸不到花,叹了口气:“姑娘,还是不要强求了。人鬼殊途认清现实罢!”
小道士心下已了然,这就是个不知道自己是鬼的女鬼。虽不知她为何不惧怕阳光,但他心中已确定了。
初看到她时,她像个漂亮的妖精一样在石凳上坐着赏花。
他试探性的说了一句话,她还回头对自己笑,把他吓得不轻。还是头一回见不害怕道士的鬼!
看着她着急的快哭出来的模样,心里有些戚戚然,觉得,鬼,也有鬼的可怜之处。
她不再尝试去探那朵花,双手低垂着,头低着,一副挫败感十足的模样。
“姑娘,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死的,但你不要伤心。”他尝试着安慰。
“我没死!”她眼露凶光,不肯承认自己是死了的。
他也不介意她的凶悍,只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她。
她被他的眼神看的发毛,一阵风似的从他面前跑走。
跑到姚古河刚才进去的门口,双手抱膝蹲在那里。
小道士也跟了过来,蹲在她旁边。
“你做过坏事吗?”他问。
普耳不想理他,她根本不信自己是鬼。
“姑娘若是没做过坏事的话我就不收你了,不如我们做个朋友吧?”他见她不说话,也沉默了一会。后来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小心翼翼问出这句话。
普耳终于有了反应,但语气不是很客气:“第一:我不是鬼,也没做过坏事。第二:我为什么要和你做朋友?”
“既然你是好鬼……罢了,我是个道士,纵然是不可以和你做朋友的,是我逾越了,但你放心,我以后不会为难你的。”小道士认定她不是人,也不强求。
她觉得跟这种迂腐的人无法交流,她始终坚持自己不是鬼,虽然她摸不到花,肯定是姚古河为她施了什么法术的缘故。
等到姚古河出来,问清楚就可以为她正名。
小道士见她不说话,站起身来,好心劝道:“姑娘,你一个鬼在这里不好逗留太久的,那贫道先告辞了。”
“等一下!你不许走,还有人能证明我不是!他马上就出来了。”她急忙叫住他,脸上带着些恳求之色。
他看着普耳,摇了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那行吧,就陪你等着一回。”说完又蹲下,陪着她一起。
此刻已快到正午,太阳开始散发源源不断的热量。
普耳和他蹲着闲聊了半刻钟,说是闲聊,大多数时间都是他在聊,普耳在听。
听者总是会得到更多信息,她在这半刻钟内得知了这小道士是山下一所名声大噪的道观的弟子,名号崖柏。
此次来到这医馆是为前两日救下的一位小友寻医问药来的,却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