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一干二净后,普耳深刻的意识到,自己对面的这位山精大人遇到食物时——会变精分。
吃饱后的山精享受着普耳为自己倒的白水的香甜,一脸满足。要不是普耳问他接下来去哪,甚至忘了自己这趟出门是有正事要办的!
他环顾下四周,思索片刻。觉得这里食物合胃口,环境也十分优美便说:“我们就在这里住下吧。”普耳也觉得这里是个好住处,没有什么异议。
叫来小二,开了两间房。普耳房间在三楼,房内一张架子床、一张桌子、两张凳子和一个柜子,其余便没了。不算简陋,也不算豪华。好在东面还有扇窗子可以透气。姚古河就在她隔壁,格局却比她高了好几个档次,光看那金丝楠木的床就知道了差距。
不过她已经很知足了,小二带着他俩看完房便下了楼。她今日起的有些早了,是想睡个午觉的,他却老神在在的站在那里没有要走的意思。还没等普耳开口,他先说了话:“我要出去办些事,不便带你,你先在这里休息。”
普耳求之不得,今日等了他一上午早就有些不耐烦了,听到可以休息,自然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一副乖巧无比的模样。
“你自己一个人在这没问题吧?”他临走时又问了一句。
她现在还不清楚他这话的含义,有些不耐了:“没问题没问题,放心吧主人。”扒着门目送他下楼,看不见他的身影后便关了门爬上了床。把头埋在被子里,心里乐开了花,感觉自己这趟出来简直像是在旅行。
翻过身,闭着眼睛调整了下姿势。准备好好睡个午觉。睡得正香,在睡梦中觉得脸上好像被什么抚摸着,她猛地睁开了眼睛。和在抚摸着她脸的那位一起瞪大了眼睛。
这个人,不,这个鬼,它也被吓得跳出了好远。普耳回过了神,坐起身来缩到了墙角。那鬼被她突然醒吓了一跳,立马就消失了。不过这只是一个开始,她终于知道姚古河临走时那句话的意思。
这个地方本就是鬼市,在这里的自然都是鬼。鬼当然也是分级别的,有普耳这种得了因缘巧合即将成灵的,当然也有新死的各式各样的低级鬼。比如之前的头掉了一半摸她脸的,还有刚才舌头伸到地上一看就是吊死的鬼。
它们都只昙花一现,出来吓一吓她便走,只有那一个是乘她睡着来摸她脸的。摸到它们出现的规律,普耳也不再睡了。床也不敢下,活生生睁着眼睛受这吓死人的折磨,从最开始的被吓哭,到最后的麻木。这些鬼出现的频率也是够高,一个接着一个,歇都不带歇一会。普耳欲哭无泪,怀疑是不是整个鬼市的低级鬼都来了。
直到晚上姚古河回来这些鬼才消停了下来,普耳也听到了隔壁开门的动静。等了一会发现这些鬼不再出来了,心中唾弃这些东西真是欺软怕硬。
神经过度紧张一个下午,颤颤巍巍的下床,把被子一卷。连人带被一起闯进了姚古河房中。
他正在擦剑,见她风风火火的跑进来不免吃了一惊。“你做什么?”
“我,我。”她本来是想讲有鬼吓她,但想到自己也是个鬼,说被鬼吓岂不是太丢人。于是便转了话头:“我喜欢你这间房,我能在你这打个地铺吗?”后面半句话问的小心翼翼。
结果是她连人带被被赶了回去,她可怜巴巴的站在门口不肯离去。“前两日你还在我床上睡了觉呢!我就在你这打一晚地铺而已!”她吼道。
“今时不同往日,你有房间到我这做什么。再说,那时要不是你像个苍蝇,老子能去你那里?”他义正言辞的拒绝,说罢就关了门。
拒绝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因素在作祟,心里感觉有些复杂。现在只想离她远点,不知道在害怕什么。心里告诉自己,男女本就不应该随随便便共睡一室的。
而这个被拒绝的人过了很久才恹恹的回了房,坐在床上睁着眼睛直到半夜。意识到姚古河在这些鬼不会出现了,才敢睡去。
第二天她又一大早就起了,洗漱完后就蹲在姚古河门口,守着他出来。
等到姚古河起来后,普耳腿都蹲麻了。她本来是靠在门上的,他一开门,她重心往后,人没坐稳整个人倒在了他的脚上。他垂眼看躺在自己脚上的人,见她没有起来的意思,弯下腰拽着她的领子把她拉起来。
看也不看她就往楼下走,她想要跟上,无奈脚麻的走不动路。只能惨兮兮的叫他:“主人,等我下。”普耳也是无奈,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似乎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在依赖着他,而他还老拒绝捉弄自己。
他停下来望向她,见她又还站那跟个木头桩子似的。心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起来带她出来的,真是个麻烦精。
皱着眉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来。像上次一样为她揉了揉,普耳原本也只是想让他等一等自己,怕他走了还有鬼来缠着自己。没想到他又上来给自己揉腿,顿时心里面像有几只小兔子在乱跳。脸,也悄悄的红了。
“好了吗?”他闷声问。
“好,好了好了。”她赶紧收回了腿,感觉自己不光脸在发热,腿被他摸过的地方也都在发热,说话也结结巴巴的。
他站起身,见她头低着,没注意她的表情便下了楼,顺便提醒她:“下来吃饭。”
快步跟上,走到楼下差点又撞上他。脸又红了一个度,连头也不敢抬了。吃了一个自从来到这里最文质彬彬的一顿饭。一个灌汤小笼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