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走去,听见他叫自己,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
“做什么?”她问。
“是姑娘救了在下吗?”崖柏看她面色不善,吃了一憋,心中难免有些尴尬。但是该问的还是想要问个清楚。
“是啊,怎么?要磕个头?”普耳昨日想要救他完全是因为觉得见死不救这种事情真的太过于大逆不道,为了不违背自己的良知才将他救下。
今日看他活蹦乱跳真真半点好感也没得了,说出的话也是难听的很。
“若是姑娘想让在下磕头致谢,那么…”话还没说完,崖柏就要掀起衣衫往地下跪去了。
普耳也只是过过嘴瘾这没想让他给自己磕头致谢什么的,他这一要跪把普耳吓得不轻。
“别别别,我就说说。你…你这不是身体好了吗?好了赶紧走吧!”普耳连忙制止,摆摆手就要打发他走。
崖柏也想起自己此刻身体大好完全是托了面前这人的福,把衣衫放下,没再跪了。只是深深的向普耳鞠了一躬。
嘴里还说着:“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普耳不想再和他废话,转身就要走了。转身的时候,明显的听见一声“咕噜”声。
抬眼看面前还在弯腰鞠躬的人,确定这个声音是从他那里发出来的。
只见他面红耳赤的抬头,偷偷的看着普耳。
普耳噗嗤一声笑了。
“你饿了?”普耳问。
崖柏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在有好感的女子面前失态的却有些过于尴尬了。
“那好吧,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本小姐大发慈悲,你留下来吃完饭再走吧!”普耳笑嘻嘻的开口。
“谢谢,谢谢姑娘。”崖柏抿了抿嘴不好意思的道谢。
普耳说罢就往厨房去,崖柏紧跟其后。
“你跟着我做什么?”普耳不解。
“姑娘不是说做饭?我来帮你…”崖柏在她面前简直像个言听计从的猫咪,说话都变得柔声细语。
普耳没推脱,想了想便说:“那好吧,帮我收拾这些海鲜。”
“是!”崖柏乐呵呵的听着使唤,屁颠屁颠的跟着她一起自厨房忙活。
这回普耳要烧个海鲜粥。
稻米洗净,用油拌了匀。放进锅里白水开煮。
又把青鱼切成片,洗好的虾在背上划一刀成□□虾,鱿鱼、海参放入一盆内腌制一会。
最后将这些腌制好的海味倒入正在煮着的米粥里,放入盐、胡椒粉再撒点姜丝和葱花。咸鲜的海鲜粥也就出了锅。
昨日捞的虾着实多,趁着煮粥的功夫普耳顺手揉了面加上虾和小葱做了几个龙须饼来尝尝。
出了锅的香喷喷的海鲜粥再配上色泽金黄的龙须饼足以让人食指大动,崖柏也直咽口水。
“这,是什么?”崖柏指着龙须饼问道。
“这叫龙须饼,是我家乡的特色。味道好极了。”普耳骄傲的说。
“我可以尝一个吗?”崖柏问。
“当然可以。”刚得到普耳的允许崖柏便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抓。刚碰到饼,烫的手又赶紧收了回来。
“小心烫,这都是刚出锅的。”普耳出言提醒,转身从橱柜里拿了一张黄色的油纸,包了一个龙须饼给他。
崖柏满心感激的双手接过,口中连忙道谢。
“真好吃!”崖柏边吃边夸,还竖起了大拇指。
这一夸让普耳高兴坏了,她就喜欢别人夸她做饭好吃,对于她来说这简直是一种成就感。
当下也不记仇了,差点都要和他以知己相称了。
“你今天做了什么?这么香?”姚古河大步走进了厨屋。
本来还脸带笑意的他看到崖柏后明显顿了一下,脸色变得不自然。
正在吃龙须饼的崖柏何尝不是,他也不是没想到姚古河会在这,只是一个早上未见到他还以为他出去有事不在。
“他怎么还在这?”姚古河上下打量了崖柏一番。看着身体也是大好了,怎得还不走,看着惹人烦。
“他饿了,我就留他吃一顿早饭再让他走。你快来,尝尝我做的龙须饼,崖柏说可好吃了。”普耳又拿黄油纸包了一个给姚古河,姚古河也不接,看着崖柏手里的那个同款龙须饼。
心里有些膈应。
“拿着啊!”普耳不由分说塞进他手里,没想到他心里的那些弯弯绕绕。还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想让他尝了夸自己。
姚古河默默地咬了一口,味道确实好。但是想起来旁边的那个人手里有和自己一样的就觉得索然无味。
“好吃吗?”普耳见他吃了连忙问。
他胡乱的点点头:“好吃。”
普耳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去盛了海鲜粥。
旁边的崖柏见他一副不爽的模样,垂下了眼眸默默地吃着龙须饼。谁也没看见里面幸灾乐祸的笑意。
吃饭桌上,普耳饶有兴致的问起崖柏为何会被魅捉住。
崖柏苦笑着回答:“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曾经伤了你的那些师兄?”
听到是不好的回忆,普耳皱了皱鼻子:“记得,怎么了?”
“他们,估计全都死了吧。我是最后一个逃出来的。”他仿佛也不太愿意回想当日的情形。
那一日是他出师日,不同于几位师兄,他本就是被家人送去修行的,自十岁去到那里,已经过了十年的光阴。
是时候该回去了,离别总是万分不舍。虽说几位师兄平日里也并不是十分和睦,但对自己这个小师弟大抵也是爱护有加。
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