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苏道,“如果你相信我的话,这个次世界结束之后,你可以跟我交换试试。”
“好啊。”胡诗岚应下。
章穹本来走在胡诗岚和谈苏身后,清晰地听到了谈苏和胡诗岚的对话,此刻快步走前一步,低声道:“也算我一个吧。”
“行啊。”胡诗岚想了想道,“不过,你先给我门之碎片,我再给你。”
章穹推了推眼镜,笑着点头:“好的。”
胡诗岚瞥了他一眼:“不怕我吞了?”
“你不会的。”章穹摇头。
“你倒是比我自己还了解我?”胡诗岚又看了他一眼,此刻正好要上楼梯,她就往前快走了一步,跳上台阶。
章穹笑了笑,也没介意,跟着走上楼梯。
当所有玩家都离开楼梯,进入第二层的时候,楼梯上突然弹出一块板,将入口挡得严丝合缝,完全看不出这里曾经有个通道。
这第二层房间原本就是阴暗的,当一二层间的通道关上后,房间正中央出现了与一层相似的大字:“欢迎玩家们到达第二层。”
当这行血字渐渐隐去之后,房间也随之亮了起来。
房间正中央有七把围成圈的椅子,每把椅子之间隔着一米多不到两米的距离,共同组成了直径四米左右的圆。而这个椅子组成的圆圈中央,是坐在小车上的玩偶比利。
玩偶比利出声道:“请玩家们随意就坐。当玩家们就坐之后,我会宣布此关游戏规则。”
玩家们走上前,陆续坐下。谈苏左手边坐的是倪茂,右手边是胡诗岚,胡诗岚右边是章穹,然后依次是许嘉志,朱凯歌,金漪漪,再回到倪茂。玩家选择的位置很能看出各自之间的亲疏关系。
等所有人都坐好了,玩偶比利才继续说道:“第二层的游戏规则如下:在这一关中,每个玩家将得到一张纸条,纸条上的信息仅玩家可见,玩家不得以任何方式泄露此信息。在此情况下,玩家请按照顺序依次用一句话正确描述看到的信息。所有玩家都说过即为一轮,两轮后,请玩家们猜测谁的信息与他人不同,将最终答案给我。在这一层游戏中,只有一位玩家的信息与众不同。这是被选中的玩家与其余玩家的对抗,如果此玩家没有被找出来,则此玩家在本层获胜,主线任务也立刻结束,胜者获得奖励,其余玩家则什么都得不到;如果其余玩家们成功将此玩家找出来,则此玩家失败被剔除出此主线任务,其余玩家在本层中获胜,可继续通向下一层。请玩家们在游戏过程中严格遵守上述规则,否则将由我行使自由裁量权对违规玩家进行相应惩罚,最高惩罚可为失去继续此主线任务的资格。现在,请玩家们拿出你们座位底下贴着的纸条。”
听到玩偶比利的话,谈苏伸手在座椅下摸了摸,果然摸到一张小纸片,轻轻一撕就扯了下来。
捏着这张折了两折的纸条,谈苏仔细回味了一遍玩偶比利的话。
这一层游戏,不再像前一层一样所有玩家是共赢的,至少有一位玩家将失去得到门之碎片奖励的机会。而谁会成为那一个被抽中的玩家,就看各自的运气了。纸条应该是早就放在椅子下的,而座位是他们这些玩家自己选的。
谈苏打开纸片,上面只写了简单的两个字:假发,下面还配了幅图,是一顶棕红色的长卷假发。
谈苏看完后就将纸条随意地折叠好,捏在手中。
在这一层的游戏中,六个玩家纸条上的词语是一样的,唯有一人与众不同。而六个拥有相同词语的玩家是一体的,要与那唯一的不同玩家对抗。这是对抗是不对等的,而最后的输赢奖励,因此也是不对等的——词语不同的玩家赢了,则直接赢得主线任务,其余玩家赢了,却只是可以继续进行而已。
要从玩家们的描述中鉴别出那不同玩家,又不能让这游戏直白简单,那么玩家们纸条上的两个词语应该是相似却不同的。而她很容易就想到,另一个词,很有可能是真发。不管玩家们拿到的是哪个词,对于另一个词还是可以进行一定程度的猜测的,那并不难,也自然不准确。困难的是,玩家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少数派,进行描述的时候,既要给自己的同盟们暗示,也要尽可能地不将不同暴露给那少数派玩家,让那玩家误会自己是多数派,让他自我暴露。这当然非常困难。
见所有玩家都看过了纸条,玩偶比利拿出了个金属勺子,弯下腰想将勺子放在地上。结果它的手太短,居然够不着地面。在差点一个踉跄失去平衡从小车上摔下来后,玩偶比利从小车上跳了下来,将勺子平放在地上,转动起来。不一会儿,勺子停下,勺子柄的最后停在了谈苏的方向。
玩偶比利收回勺子,跳上小车,对谈苏道:“玩家谈苏,由你开始第一轮的描述,其他玩家按顺时针进行。”
抽到第一个,这运气也不知道算好还是不好。如果她是少数派,很可能一句话就让别人明白她的不同;但就算她是多数派,如果描述的语句没说好,也会让少数派玩家发现端倪。
想到另一个词除了真发之外其实还有别的可能,谈苏想了几秒才说道:“它可以保护人体。”
玩偶比利并未发表任何意见,只是转向了倪茂,可见谈苏的描述是“准确”的。谈苏是第一个,顺时针方向即为从她的左手边开始,正是倪茂。
倪茂似乎早就想好了,在玩偶比利看过来之后,他立刻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