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说出了江桁的名字。

她怎么知道那是江桁?明明她也没有看清?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底有一道声音告诉她,坐在那里的那个人,就是江桁。

陈宗缦的心头泛起一丝酸水,原来,已经喜欢到这种程度了吗?

“能被你喜欢上,江桁也是蛮可怜的。”安格斯沉默了一会儿,抬起手来揉了揉陈宗缦的头发。

陈宗缦吃惊的瞪圆了眼睛:“我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安格斯的眼神似乎有点复杂:“其实你表现的并不明显,我只是诈你一下,你自己就全招了。”

陈宗缦哭丧着脸佯装生气的打了他一下。

“他知不知道?”安格斯问道。

陈宗缦摇头的时候有点犹豫:“应该不知道吧,他以为我喜欢你。”

安格斯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了破裂的表情:“你这不是坑我吗?”这明显是亚伯才会说出来的话,现在从安格斯的嘴里蹦出来,莫名其妙的多了几分喜感。

“看来亚伯对你还是有影响的,你看看,自从你们俩通上气以后,你整个人也变得和气了很多啊。”她拍怕安格斯的手臂,欣慰的说道。

估计这就是他前几次装亚伯的后遗症,她好心不揭穿他。

陈宗缦在心里偷着一乐,看着安格斯此刻一脸吃屎一样的表情,她就觉得生活中充满了可能。

“我喜欢你,他什么反应?”安格斯看着陈宗缦问道。

“这个问题,你不是应该问我这个当事人吗?”——是江桁的声音!

陈宗缦猛地抬头,四周看看,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之间,他们两个人已经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现在坐在安格斯面前的,正是穿着白大褂的江桁!

果然是他。

证实了坐在队伍头上的人真的是江桁,陈宗缦的心情反而更加酸涩。

他现在恐怕真的已经以为,自己喜欢的是安格斯了吧。

江桁看都没看安格斯一眼,说了一声:“坐。”

安格斯大方的坐下,袖子利索的挽起,搁在桌子上:“那请问江医生,你有什么反应?”安格斯又恢复了之前冷飕飕的语气,毫不客气。

“我的回应就是……”江桁一边说着,一边按程序先在安格斯应该打针的注射部位用棉签消了消毒,然后并没有动脚边放着的一排排针筒,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只明显颜色不一样的,在安格斯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飞快的一针下去。

安格斯在手臂上传来刺痛的时候才猛然反应过来,立刻就想抽出手臂,却被对面的江桁按得紧紧的。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江桁,江桁却抬起头来冲他勾了勾嘴角:“没办法,你不吃药,不配合治疗,我只有这样。”

他的视线飘到桌子上放着的,刚刚出来的验血报告,上面是安格斯的各项指标。

江桁一边按着安格斯的手臂,一边缓缓的把针管里的药物推进安格斯的静脉中,一气呵成,拔针,按棉花,一气呵成。

“你这是在报复我吗?”安格斯也不挣扎,反而用挑衅的语气问道。

江桁斯身后,一直不敢看他的陈宗缦,淡淡的说道:“我没兴趣报复你,我只是,单纯的看你不爽而已。”

他翻开棉花球看了看,然后用镊子夹着扔进垃圾桶:“好了,下一个。”

安格斯从座位上站起来,看了身后的陈宗缦一眼,慢吞吞的朝前走去。

陈宗缦不得不面对着江桁坐下,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无意识的缠绕着。

“手。”江桁吐出一个字。

陈宗缦犹豫了一下,乖乖的卷起袖子,把手臂递过去。

江桁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陈宗缦挣扎了一下,然后抬头看向江桁。正巧江桁也一直在看着她,此刻陈宗缦抬头,正好撞进他的眼睛里。

往常一样的淡然无波。

他并没有做什么多余的事情,抓着陈宗缦的手腕把她的手搁在垫子上,然后就自然的松开了手,开始抽棉签,消毒。

和对待其他病人一样的动作,一样的表情,就像他昨天说的那样,事情就好像没发生过,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恢复了原样。

所以,其实是只有她一个人一直忐忑不安吗?那个美梦,已经醒了吗?

陈宗缦看着江桁垂下的头顶,手指不自觉的动了动。

“不要动。”江桁低声嘱咐着,然后手掌无比自然的压了压陈宗缦刚刚动了的手指。

仿佛有电流从手指直接流进心里,陈宗缦一时间心跳如鼓,感觉有一股热量从脚底迅速用上脸颊,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耳朵此刻像火烧一样。

果然还是太明显了,难怪安格斯一猜就猜到。

陈宗缦忍不住深呼吸,控制自己沸腾的情绪。

而江桁则是像对待其他普通病人那样,从自己的脚边抽出一支普通的针管,里面淡黄色的药剂在针头冒了个水儿。

旁边的护士把陈宗缦的验血报告递给江桁,江桁随意的打开摊开在桌子上,然后瞥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让江桁所有的动作瞬间都停在了半空中。

他的眉头深深的皱起。

他把手里的针管扔进垃圾桶,一把拽过陈宗缦的验血报告,上下扫了一遍,然后抬起头,看着坐在他面前,表情明显已经有些心虚的陈宗缦。

他拼命压抑住心底冲天的怒火,盯着陈宗缦,冷冷的问道:“为什么不吃药?”

☆、第37章天台

陈宗缦下意识的想要辩解,却发现她在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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