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唉,罢了,随你吧。”天青本来不想同意,但是一想到天珏对那个弟子的关心,还有之前的种种护短举动,这才被关一个月就出了事,不同意……又能如何?
“伏娥在这里谢过了。”起身作揖,此时的她,不过是一名痛失爱女的母亲,空有一身修为,却没办法潇洒的抛开自己肩上的责任。
“岑骊敬佩。”与伏娥做了同样的动作,她敬的,是慕黎辰的魄力,是他的……无双才智。
慕黎辰举止优雅的回了礼,再对天青行礼后,便转身离去。
不过,除了当事人谁也没有看见,他转身时,和岑骊那别有深意的对视。
……
布局简洁雅致的茶楼里,一堆人正围着一名说书人坐着,他们身体不禁微微前倾,显然是完全被吸引住了。
其中有一名头戴黑色斗笠的男子,垂下的黑纱遮住了他的面容,他并没有像其他人那般失态,但是举到半空的茶杯却是未有寸进,显然,他也听得很认真。
角落的另一边,坐着一名身着红衣的女子,她旁边有个男人,两人脸上带着同样的白底绘花面具,举止亲密,一看就是一道的,怕还是夫妻呢。
“你知道这天下第一修真宗派玄天门吗?”说书的,是个中年男人,长相儒雅,说话时的动作并不夸张,却能抓住人们的注意力,是个角色。——至少在说书方面是个角色
“当然知道了!”听书的人们异口同声的回答。
“那你们肯定知道天珏阁下了。接下来要说的事,就与天珏阁下有关。”‘啪’的一声打开折扇,放在胸前轻轻的扇着,悠然的等着底下的人追问。
“快说快说!”急不可耐的样子,真是被别人算准了心思。
“天珏阁下那可是公认的第一天才,这修炼速度可谓是一日千里,但是,就是这样才惊艳艳人物,竟然一夜间,白了头乌发啊!”刷的一下收拢扇子,一下下的在手掌上敲打,听的人也似乎感觉痛心疾首。
戴着斗笠的男子手颤了一下,茶杯中的水洒出少许。
师尊……
红衣女子在面具的遮掩下笑得意味不明。
“天珏阁下为了什么这般伤心?”听众又上了别人留好的套。
“唉,还不是因为他那唯一的徒弟。”语气中带着不宜察觉的埋怨。
“又关他徒弟什么事?”老兄,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托儿了……
“他这徒弟因为与魔修妖女有牵连,伤了自己的同门师弟,本来是要处死的,但是天珏阁下念着师徒之情把他救了下来,最后只是把他关起来,一辈子闭门思过。”
“但是怎料得到,才不过一月的时间,那徒弟便同道宗伏娥尊者的女儿一同,被破禁而出的魔修……杀死了。”
“天珏阁下虽看上去不近人情,但是实则那叫一个重情重义啊!得知消息后,是心痛难当,一个不慎,气血倒流,就这么口吐鲜血,白了发啊!”
那人讲完,底下的人是一阵唏嘘,直叹天珏阁下误收了徒弟。
戴着斗笠的男子,也就是牧泽,一用力,便捏碎了手中的茶杯,里面装的水也在瞬间蒸发。
‘你如果杀了这些人,你的计划,可能就泡汤了。’灵识传音,声线柔和,牧泽却觉得莫名的熟悉。
找准了人,那名红衣女子,同样的灵识传音。
‘你是谁?知道的似乎很多。’暗藏杀机。
‘我是你师尊的故友。’
‘是吗。’杀意更浓。
‘呵,如果你杀了我,你的师尊,也活不了。’
‘你觉得我会信?’
‘你不敢赌。’
‘你想做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做。这事,我不会管,毕竟,我们都在看戏。’
‘什么意思?’
女子笑了笑没回答,拉着身旁的男人向门外走去。
‘你叫什么名字?’
‘暮情。’
红衣翩迁,迷了人眼。
和师尊有关的女人吗……性命相连吗……
呵……
起身离开,却走的是和那两人不同的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本宝宝是不是很勤劳(?>?